就在她緊張的呼吸間,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宛秋的雙眼一亮,欣喜的望向了地牢那處,果然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走了進來。
「輕塵你來了。」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悅和激動,宛秋叫出了聲。
淡漠的點頭,上官輕塵踏進了地牢中,流雲守在了地牢外。
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宛秋望進了他的眼中,「你的心中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自然。」
雖然只是不冷不熱,淡漠無比的兩個字,卻已經讓宛秋止不住心中那股湧動的興奮了,「輕塵,你已經決定要愛我了嗎?」
「只是決定和盡力,但是最終的結果,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不過,他預料,最終的結果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在他的心中已經裝滿了那個叫凌初洛的人後,已經沒有多餘的地方去裝別的女人了。
「只是這樣,宛秋已經很滿足了。」宛秋的臉龐上像是盛開的鮮花一般,「宛秋有信心,而且一定會讓輕塵忘記凌初洛,喜歡上宛秋,一定會!」
此刻,她充滿了信心,從未如此的堅定過。
她相信,她會把凌初洛一點一點從他的腦海中剔除,然後裝滿的都只有她自己一人。
上官輕塵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大的反應,可是即使是這樣,喜悅都已經將宛秋溢滿了。
「解藥呢?」
聞言,宛秋拉回了思緒,向著上官輕塵道,「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去救凌初洛。」
說著,她向前走動了兩步,伸手拉過了上官輕塵的手。
感覺到他的手有些冰涼,宛秋將他拉向了火盤旁,將他的手放在了燃燒的火焰上。
上官輕塵有些抗拒,準備收回手時,想到自己的話語,硬生生的忍住了。
即便是他再不願意,卻也不能再這個時候收回。
直到上官輕塵的手緩緩的有了溫度,宛秋才放開,輕紗下的美眸中閃過了一抹不捨。
她能接近他的機會很少,真的很少,像這般親近,卻還是第一次。
此刻她認為,當時她所做的決定有多麼的正確。
如果不是在凌初洛的身上下了功夫,現在她又怎麼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呢?
「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宛秋點點頭,見狀,上官輕塵的腳步一動,已經向著牢房外走了去。
同時,宛秋也邁出了腳步,但是在看到一旁的白色暖裘好,頓住了腳步,「等一下。」
沒有回頭,上官輕塵只是頓下了步子,直直的站在了那裡。
不知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後,他和宛秋之間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後,他邁著腳步向著宮殿外走了去,宛秋跟在了他身側。
出了地牢,一陣寒冷的風便迎面刮了過來,還夾雜著雪花,扑打在了臉上。
有些不適應的,宛秋打了幾個寒顫,身子蜷縮在了一起。
聽到身旁傳來的咳嗽聲,上官輕塵停下了腳步,望了過去。
只見她冷的身子蜷縮在了一起,卻將暖裘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暖裘沾染上了雪花一般。
「怎麼不將暖裘繫上?」
微微的有些侷促,宛秋將懷中的暖裘又收緊了一些,「我怕弄髒」
那樣小心翼翼的話語和舉動,讓上官輕塵溫潤的眼眸動了動,心也隨之動了動,轉身,他走回到了她身旁,從她的懷中拿過了暖裘,繫在了她身上,「只是一件暖裘罷了,無礙。」
頓時,宛秋怔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有些失神,有些不敢置信。
輕塵親手為她系暖裘,她的手掐進了腿中,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可是,圍繞在她身旁的屬於他的溫暖,屬於他的氣息,都完完全全的告訴她,她沒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要時間就一直這樣停留下去,真的很想。
繫上暖裘之後,上官輕塵站直了身子,「走吧。」
「好。」纖手抓緊了身上白色的暖裘,宛秋跟在了他身後。
不到片刻的功夫,兩人已經站到了寢宮外。
想到蒼冥寒,宛秋的心中蔓延出了一絲緊張,身子有些僵直。
「只要你把解藥給她,寒自然是不會為難你的。」
聽到身旁有些急促的呼吸,上官輕塵淡淡的說道。
「我們走吧。」心中做好了準備,兩人踏進了寢宮中。
一踏進寢宮,宛秋便看到凌初洛蒼白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閉著眼睛躺在了蒼冥寒的懷中。
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倒了?
只是看到凌初洛臉色的那一刻,她著實嚇了一跳,只是兩日沒有看到而已,她的臉色竟然就變成了那般。
柳姨娘的那只蟲子不就只是讓她迷失本性,偶爾發作一次,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想到她或許得了風寒,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聖上,你將皇后娘娘放到床榻上,宛秋才能給她治病的,不是嗎?」
業專網站小小情小。看到兩人都不言語,上官輕塵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眼眸動了動,蒼冥寒起身,將懷中的那隻小騙子放到了床榻上,用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
柳姨娘曾經說過,那只蟲子對她鮮血很是敏感,聞到她鮮血的味道,那只蟲子就會爬出來。
如果故意讓它聞到她的鮮血,將那只蟲子引誘出來之後,然後再拿起來扔掉,那麼,她的毒應該就可以解了。
宛秋在心中暗暗的猜想著,這樣,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轉身,她走到了站立在一旁的侍衛前,隨手就抽出了那侍衛身上佩戴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