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牢,上官輕塵和流雲踩在了雪中,向前走動著。
原本,天空中只是零零散散的飄落著幾片雪花,而此時,卻已經再次變的密集起來。
沒有向著宮外的方向而去,上官輕塵而是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
流雲疑惑的看了幾眼,沒有言語,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不深不淺的腳印一直向前蔓延著,到了御書房前,上官輕塵停下了腳步。
不等侍衛通報,他已經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響,蒼冥寒睜開了黑眸,一入眼簾便是上官輕塵,看到他的臉色,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明白。
「聖上——」隨後而來的侍衛有些惶恐。
「下去吧。」他淡漠的說道。
鬆了一口氣,侍衛退了出去,帶上了御書房的門。
在一旁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上官輕塵望向了蒼冥寒,「你打算將她怎麼辦?一直關在地牢中?」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蒼冥寒薄唇一動,反問道,「那麼你呢?」
「不知。」溫潤的嗓音丟出了輕飄飄的兩個字,上官輕塵的身子倚靠在了椅背上。
現在,他還是覺得有些震驚,沒有回過神,還是一片的混亂。
「沒有想到最後的緣由會是這般?」
深邃的眸光砸落在上官輕塵的身上,他的嗓音有抹低沉,「朕勸告過睿王爺,凡事都不要有那麼重的好奇心,現在睿王爺該是懂得了?」
上官輕塵的身子一轉,面對著蒼冥寒,溫潤的眼眸一動,「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睿王爺是這麼覺得?朕怎麼沒有感覺到。」
「可是,你認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他覺得,他在很明顯的調侃他。
他的話外音就是說他凡事都好奇了一些,很明顯。
「那該說些什麼,睿王爺儘管說,朕洗耳恭聽。」
薄唇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蒼冥寒推開了眼前的奏折,眸光直直的望著上官輕塵。
壓抑了那麼久,開些玩笑,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上官輕塵倒是有些認真,看著他微鬧,他陰霾而壓抑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官輕塵的唇一動,正準備言語,流雲匆忙著神色,踏了進來,「主上,皇后娘娘出事了。」
聞言,蒼冥寒俊挺的眉擰了起來,冰藍色的身影迅速一閃,已經沒有了身影。
上官輕塵溫潤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腳下一動,也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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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
一清早,一若睜開了朦朦朧朧的雙眼,才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陣劇痛便襲來。
咬牙,她死硬的撐著,想著,可能是吃壞了肚子,要麼就是受涼了,疼一會兒或許就好了。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疼就停不下來了。
都已經兩個時辰了,那疼痛不僅沒有一點的消失,反而還越來越重了。
就像是有什麼在她的身體內啃咬著一般,一陣一陣鑽心的疼從她的身體內傳了出來。
從一開始的坐在床榻上,到最後變為她倒在了軟塌上,身子蜷縮在了一起,抱的緊緊的。
綠浮在一旁看著,也只能乾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御醫也無奈的站在那裡,病因根本就查不出來,他現在也是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身體內的那陣疼痛感越來越厲害,就像是將她的腸子都翻攪在了一起。
她紅潤的臉色已經變的慘白了,疼痛難忍的在床榻上滾了起來。
望著小姐這模樣,綠浮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從綠浮的臉龐上掠過,床榻旁已經多了兩道身影。
長臂一伸,蒼冥寒就將蜷縮在床榻上的一若抱進了懷中,修長的手指一動,撬開了她咬著下唇的細牙。
她的細牙已經將嘴唇都快咬破了,若是再這般下去,肯定是會將唇咬破的。
業專網站小小情小。一若的眼睛睜開,看了一眼死變態,正準備言語,那陣劇痛又襲來。
她再一次咬緊了牙,硬生生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語,「你鬆開」
「別說話,乖」他的嗓音已經低沉的可怕了,手指放到了她的唇間,「若是疼,便咬著」
話音落,冷冽的眸光已經射向了站在一旁的御醫,「病因?」
「啟稟聖上,很是奇怪,查不出病因,很是奇怪。」
確實很是奇怪,查不出一點的病因,就連皇后娘娘的脈象都是正常的,看不出一點不對勁。
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蒼冥寒沒有再問。
但是他知道,宛秋該是一定會有解藥的
上官輕塵望著她蒼白而痛苦的臉頰,心中湧現出了一陣的不捨和疼痛。
身子緊繃,他溫潤的目光有些出神,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而一若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片細碎的汗珠,身子如同是在冰窖般,徹骨的寒冷和疼痛侵襲著她。
「可不可以先點住她的穴道?」
終於,上官輕塵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說道。
可能,點住她的穴道,沒有了知覺,她便不會這麼痛了?
看習慣了她活潑,精靈,總是揚著笑瞇瞇眼睛的模樣,現在看著她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心也像是被揪住了一般。
蒼冥寒的黑眸動了兩下,沒有動手,也沒有言語,雙手只是將懷中的那隻小騙子抱的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