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女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綠浮走進了宮殿,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小姐,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
她家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蒼冥寒俊挺的眉擰了起來,餘光斜睨了一眼。
凝視到是綠浮,隨後,移開了眸光,沒有言語。
而此時,綠浮的心中就只剩下了對她家小姐的擔憂,那強烈的擔憂早已把她對蒼冥寒的那份恐懼和害怕掩埋住了。
哭泣的聲音從開始的嗚嗚咽咽,到小聲的哽咽,再到最後大哭了起來。
俊挺的眉宇間多了一抹不耐,他低沉而不悅的嗓音砸落,「住嘴!」
綠浮的身子一陣輕顫,這才想起蒼冥寒,伸手抹掉臉頰上的眼淚,她奮力的壓抑著那陣哽咽,身子卻還是一顫一顫的。
讓自己緩緩的平靜下來之後,綠浮才小心的問道,「聖上,我家皇后娘娘有沒有事?」
「沒有。」他薄唇一動,吐出簡潔而冰冷的兩個字。
劍-梅康俗俗白俗。她自然不會有事,而他,亦不會讓她有事。
聽到蒼冥寒的話,綠浮的心有些落了地,可是眼眶中的眼淚還在不停的打著轉。
片刻的功夫,那名宮女走了進來,恭敬的道,「聖上,奴婢讓張公公查過了皇宮所有的宮女院,也沒有查到那名宮女。」
查不到?蒼冥寒的黑眸爍動了兩下,果然,狐狸尾巴藏在了這裡。
「她的身影還記得?」
查不到人無礙,只要有她的身影就行,他照樣能知道她是誰?
「奴婢還記得一些。」宮女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綠浮一聽,也急忙道,「綠浮也記得。」
「將那時在宮殿中的宮女全部給朕叫來,將她的身影給朕畫出來。」
「是。」
偌大的宮殿中,一時寂靜無比,只有沙沙的作畫聲,兩排宮女一字排開,手中執著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畫著。
時辰在漸漸的流逝,宮殿中始終靜靜的。
一炷香的時辰之後,宮女才移開了身子,將白色的宣紙全部遞到了流雲的手中。
「主上。」
流雲的身子向前一閃,將手上的宣紙呈遞了上去。
黑眸落在了宣紙上,他修長的手指挑動,一張一張的移開。
身形纖細,宛如荷花一般,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靈。
在他的腦海之中,有兩個人的身影便是同這幅畫十分的相像,一個是母后,一個便是宛秋。
她們對他來說,是最熟悉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人,她們的身影和神態,也是他最熟悉的。
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他又從頭到尾將那宣紙看了好幾遍,每一處的細節都不放過。
這抹身影的確很是像宛秋,很是像
母后,是不會做出這般事的,而宛秋,上次做過那般的事,這次難道還會是她
修長的手指微微緊繃,他好看的臉龐沉寂了許多。
他很想再一次相信她,可是擺在眼前的身影卻讓他有了一絲的質疑。
凡事都要講證據,如果沒有得到證據之前,他是不會妄下定論的。
「流雲,你派兩位暗衛暗中監視著和碩公主,不要被發現了,還有剛才朕讓宮女畫畫像,尋找那名宮女的事,不要讓洩露絲毫。」
此刻,最重要的便是,不能打草驚蛇。
「是。」恭敬的應了一聲,流雲退了出去。
這一次,無論她是誰,他都會讓她全部顯露出來。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永華宮。
望著那抹離開的白色身影,柳貴妃美麗的臉龐上露出滿意的笑。
她的輕塵真是懂事,怕她在宮中無聊,給她帶來了幾本書,讓她解悶。
皇位,她是一定要幫輕塵奪下皇位,那是屬於輕塵的,這裡的一切全部都是屬於她的輕塵的。
就在這時,宛秋踏進了宮殿,「柳姨娘。」
「宛秋來了,來這裡還有些點心,和柳姨娘一起吃吧。」
拉著宛秋的手在軟塌上坐了下來,柳貴妃將點心放到了宛秋的手中,壓低了聲音,只有兩人聽得到,「他發現了嗎?」
「宛秋不知道。」宛秋的心到現在也沒有放下來,提在了半空中。
「你在喂蟲子時,他有盯著你看嗎?」
宛秋回想了一下,說道,「只是看了一眼。」
「一眼該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你表現的自然一些,越是緊張,就越會露陷,聽到了嗎?」
柳貴妃囑咐著宛秋,越是自然就越不會看出來。
「宛秋聽到了。」宛秋咬了一口點心,現在點心嘗到口中是什麼味道,她都不知道。
滿意的點頭,柳貴妃道,「柳姨娘看,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你的身旁不是連暗衛都沒有放嗎?所以用不著擔心。」
柳貴妃這一說,宛秋覺得也是,這幾日就和平常一般,並沒有感覺到暗中有眼睛盯著她。
「兩日後,你再想辦法餵食它一次。」
它吸食的越多,威力也就越大,對凌初洛的影響也就會越大。
「還要再餵食?」宛秋的眉皺了起來,一次,她就已經覺得心驚膽顫了,若是第二次,她怕她會承受不了。
柳姨娘美麗的臉龐一動,拋出了誘餌,「若是你這次再能成功,本宮就將你的臉龐恢復原貌。」
掌控人心的辦法,無外乎就是威逼利誘,只要適用的得當,那麼她就會任你撮扁揉圓,還是忠心耿耿。
聞言,宛秋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柳姨娘說,這次成功,她會讓她的臉變回從前那般,從前那般的漂亮,美麗。
心微微顫動著,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動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