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白色迅速染成了一片的血紅,不斷的蔓延蔓延
一若的手仍然沒有鬆開長劍,仍舊維持著那個舉動。
業專網站小小情小。可是喧鬧瘋狂的腦袋卻靜了下來,寧靜無比。
而站立在一旁的綠浮,宮女和侍衛,已經全部呆愣,怔愣的望著眼前那一幕。
其中,有些膽小的宮女已經忍不住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望著倒在地上,雙眼還瞪得大大的宮女,綠浮的身子一陣顫慄,雙腿不由得有些發軟了。
這難道是她們家小姐嗎?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不相信
除了站立在周圍的宮女和侍衛,就連剛走出假山的那道白色身影,也完全的怔愣在了那裡。
上官輕塵的臉龐上第一次不再是溫潤,而是驚愕,不敢置信。
那,真的是她嗎?
真的是那個純潔如精靈般的她嗎?那個如仙女一般的她嗎?
許是太過於驚愕和衝擊,久久的,他只是望著她,回不過神。
這時,那些回過神的宮女看到那像是死的不甘,臉龐極為扭曲和恐怖的宮女,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第一個人尖叫了一聲,其餘的宮女也控制不住害怕,跟著尖叫了起來。
才平靜下來的腦袋,由於那些尖叫,再一次湧動了起來。
手一退,她抽出了長劍,明亮劍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到了地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提著長劍,一若麻木的轉身,向著發出尖叫的那處走了過去。
同時,她的身上也充滿了陰冷可怖的氣息,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看到她轉過了身,宮女們一邊警惕的看著她的舉動,一邊向後退了起來。
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手中的長劍從開始的平和變到充滿了殺氣,叫囂而顫動。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按捺住恐懼的**,綠浮鼓起了全身的勇氣,向著一若走了過去。
嗡嗡亂響的頭像是聽不得一點的聲音,一點的聲音對她來說,都是崩潰前的催命符。
垂落在地的長劍再一次提了起來,她望向了綠浮,手中的長劍蠢蠢欲動,指了過去。
沒有後退,綠浮的臉龐上充滿了擔憂,「小姐,我是綠浮啊,我是綠浮啊,你到底怎麼了?」
沒有意識,沒有知覺,她只想要宣洩,想要瘋狂,想要叫囂
長劍沒有一絲的猶豫,直直的,又一次刺了過去。
沒有防備,直到鋒利的長劍抵住了綠浮的頸間,就在她要刺過去的那一刻,手中的長劍徒然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掉落到了地上。
上官輕塵將手中剩餘的小石子丟到了地上,白色的身影一閃,站到了一若的身旁。
靠近她,他才留意到她渾濁而空洞的眼睛,還有她僵硬而麻木的表情。
心微微一痛,他溫潤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龐上,話卻是對著一旁的宮女說的,「去將聖上找來,還有你們退下。」
「是,睿王爺。」
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宮女們軟著雙腿,幾乎是連爬帶滾的離開了。
「沒事了,你看什麼人都沒有了。」溫柔的嗓音如同和煦的春風吹過一般,他柔著聲音。
沒有剛才的瘋狂,她靜靜的站在那裡,身子卻繃的筆直,雙眼中的鮮紅沒有消散一些。
一點一點的向著她靠近,上官輕塵始終揚著那抹恍若可以融化一切的笑意。
「她們都走了,只剩下你,誰都沒有」
輕如呢喃一般的聲音,上官輕塵的手指一動,從白色的衣袖中拿出了那只碧綠的笛子,放到了薄唇邊,他輕輕的吹動著。
悠揚空靈的笛音優雅而清淡的傳了出來,如同山間流動的潺潺清泉緩緩的流動。
從心間劃過,讓人的心跟著靜了下來,不再煩躁。
僵直的站在那裡,她雙眼依然渾濁,只是卻沒有了之前那些瘋狂的舉動。
溫潤的目光靜靜的凝視著她,他唇間的舉動不曾有一刻停止。
還好,他的笛聲對她還有一些幫助,起碼,讓她能有片刻的寧靜。
白色的雪地中,一襲白衣,一襲淡綠,靜靜的佇立在了雪中,悠揚而清寧的笛聲纏繞在了他們身旁。
當蒼冥寒從空中躍飛下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欣長的身軀落到了地上,他的黑眸落到了那名宮女的身上,紅色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溢。
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他邁動修長的雙腿向著那隻小騙子走了過去,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已經悄然握緊,青筋暴起。
還未走近,上官輕塵的身影一閃,擋在了他的身前,「她好不容易才靜了下來,現在你不能靠近她。」
蒼冥寒深邃的黑眸動了兩下,薄唇扯動,低沉的吐落出兩個字,「是嗎?」
明顯的,他有些質疑,不相信,修長的雙腿沒有停止,依然向著一若走了過去。
溫潤的臉色暗沉了一些,上官輕塵擋在了他的面前,「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騙你。」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些安靜,若是他這一走過去,她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誰都說不定。
薄唇扯動,蒼冥寒還未來得及言語,只聽一聲尖銳的尖叫,原本安安靜靜站立在那裡的一若,突然尖叫了起來。
雙手抱著頭,她空洞的眼神更加散漫了,身上像燃燒著一團劇烈的火焰,身子一動,她向前走了去,像是什麼都不能阻擋。
上官輕塵的身子一動,就要攔住她時,蒼冥寒低沉的嗓音打斷了他,身子緊繃,「讓她走。」
「為何?」上官輕塵很是不解,「她都已經這般了,你還要任由著她?」
若有若無的冷哼了一聲,陰霾著好看的臉龐,蒼冥寒沒有言語,只是一步一步跟在了一若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