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先皇在世時,有一日心血來潮便送給柳姨娘的。」
柳貴妃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聞言,上官輕塵的目光深邃,複雜的幽光緩緩浮現在了眼睛中,「柳姨娘許是有些累了,輕塵先離開,明日再來看柳姨娘。」
「不再陪柳姨娘說會兒話?還是府中有什麼要緊的事,等著你現在處理?」
「是還有些要緊的事,柳姨娘既然醒了,輕塵便也就放心了,明日了,輕塵再來陪姨娘。」
起身,上官輕塵微微俯身,將通體剔透的玉珮放到了柳貴妃的手中,離開。
就在要踏出宮殿的那一刻,他的身子頓了下來,「柳姨娘方纔的話,並不能讓輕塵信服。」
話音落,繼續邁動腳步,他走出了宮殿。
若是什麼樣的理由,他都會信,只是柳姨娘口中的理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對於先皇,柳姨娘該是心中充滿了仇恨,更準確的來說,只恨不得殺了他。
畢竟,先皇那一劍狠狠刺進了她的心中。
既然那麼恨,又為何會將仇人所送的玉珮一直帶在身邊呢?
於理不合,不是嗎?
能夠解釋她這麼做的原因,最多也只有三個。
一,這塊玉珮並不是先皇送的。
二,這塊玉珮有特別之處,特別到足以和柳姨娘對先皇的那些仇恨可以抗衡。
三,其實她並不是柳姨娘。
只有這麼多的可能去解釋,她剛才的話語。
那塊玉珮,他小時每日都在手中把玩,對於玉珮的紋路,就是閉著眼睛,只要一摸,他也能摸的出來。
而柳姨娘的那塊玉珮,確實太過於熟悉,就如他小時把玩的那塊。
驀然之間,他覺得,有些事情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那塊玉珮,確實值得他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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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華宮。
宛秋還在怔愣著,目光留戀而不捨的望著上官輕塵離開的方向。
她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看到他了,心中想要見他的**早已在叫囂了,哪怕,只是他的背影。
可是,他自從進了宮殿之後,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就連餘光都不曾望她,一直追隨著那個女人。
緩緩的,她的手收緊,掐在了腿上,就像是掐在了那個女人身上一般。
「都已經看不到了,還在望些什麼?」
望著宛秋,柳貴妃淡淡的開口。
聽到聲音,宛秋收回了目光,看到那塊玉珮,她的眉皺了起來,「柳姨娘,這塊玉珮是輕塵送給你的,宛秋怕他會察覺到不對勁。」
她記得小時,輕塵總喜歡將這塊玉珮拿在手中把玩,很是喜歡,對於這塊玉珮,他肯定是非常熟悉。
「本宮要的便是讓他察覺到不對。」
現在已經快到最後一步了,他也是該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她爭奪這座江山的最終目的,便是為了他。
現在讓他知道真相,就是給了他緩衝的時間,讓他慢慢的瞭解。
不然,到時打下江山之後,再向他說明一切,那已經有些晚了。
別看他總是溫和的模樣,其實他的性子和蒼冥寒簡直是如出一轍。
若是認定的事情,怎麼樣都不會改變。
她將皇位送到他手中,那時,他若是鬧性子不肯要,那些虎視眈眈的群臣,誰知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
「還有,將蠱放到凌初洛頭上了嗎?」這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宛秋點頭,「已經放了,可是柳姨娘,那只蟲子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作用?」
「今夜午夜,你便會知道,絕對是精彩的一幕。」
似乎,她的眼前已經浮現出了那一幕。
「今夜午夜?」
「好了,你先下去吧,柳姨娘有些累了。」
「那柳姨娘歇著,宛秋便先離開了。」
伸手,拉好了被角,宛秋轉身離開了宮殿,可是柳姨娘的那句話卻一直在她的腦海中迴響。
今夜午時,精彩的一幕,柳姨娘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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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怎聯繫保保們保。另一旁,寢宮中。
一若趴在火盤旁望著綠浮,「死變態回來了嗎?」
「小姐,你已經問了十遍了。」綠浮無奈的答道。
「是麼?我忘了。」丟下了一句話,她有有氣無力的垂下了頭,都已經晚了,死變態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小姐,聖上現在正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折,你還是先睡吧。」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啊,再說這麼冷,怕又是會得風寒的。
「好,你也去就寢吧。」
身子向著被子中鑽進去了一些,她只餘下腦袋露在了被子外。
沒有死變態暖被窩,怎麼樣都覺得冷,就連火盤放在身旁,也感覺不到暖和。
房間的門被帶上,房間中一片寂靜,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迴盪在房間內。
唉,她可以向死變態提個建議麼,其實,他可以將奏折搬到寢宮來處理的,順便再給她暖被窩。
胡思亂想著,她閉上了雙眼,將暖爐抱到懷中,才有了一絲睡意。
夜色越來越深沉了,也越來越黑暗了,雖然很平靜,卻又有一些的壓抑,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一種有風雨欲來之勢。
巡邏的侍衛敲過三聲時候,表示已經是丑時了。(也就是半夜的一點到三點。)
整個皇宮雖然是燈火通明,卻已經沒有了身影,寂靜無比。
房間中也是靜靜的,沒有一點身影,只有紅色的蠟燭在微微的搖擺,散發著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