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暖爐放到一旁,柳貴妃在軟塌上坐下,手放在了火盤上,輕輕的烤著
站在她身後的宛秋手一動,將飄落在她身上的雪花一點一點的飄落
「別忙了,你也烤烤手,歇息一下。」柳貴妃身子側了一下,對著宛秋說道
「無礙,宛秋不冷。」她繼續彈落著雪花
而柳貴妃的目光卻透過宛秋,落在了梨花桌上的蛋糕
攸然,美眸沉了兩下,如同看到了最厭煩的東西一般,就連她優雅的話音都沉了下來,「扔出去。
順著她的目光,宛秋的眼睛落在了那蛋糕上,閃動了兩下
第一次的蛋糕已經扔了出去了,難道這一次蛋糕還要繼續被扔出去嗎
可是柳姨娘的神色很是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模樣,她的身子一動,收回了手。
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宛秋伸手,拿起了蛋糕。
隨後轉身,向著宮殿外走了去。
出了宮殿,她猶豫的停頓了一下,雖然她的心中有些不捨,可是還是必須得扔掉。
微微歎了一口氣,她旋身,走到僻靜的角落,雙手一揚,蛋糕就砸落在了地上。
然而她並不知,這一幕,已經完全的映入了一雙深邃的黑眸中。
等到宛秋的身影消失後,那抹暗藍色的欣長身軀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向著砸落在地上的蛋糕走了過去。
停頓住了腳步,蒼冥寒高大的身子微伏了下來,的手指挑動,將包裝著紅色絲綢拉開。
淡黃色的蛋糕顯露了出來,紅色的鮮花從蛋糕上掉落下來,映襯著白色的雪花,顯得微微有些刺眼。
指尖挑起了蛋糕放在了薄唇中,這一次,他再也沒有感覺到屬於蛋糕淡淡的甜味。
鮮花在他的手掌心捻轉,最後變成一片一片的花瓣,隨著寒風,和白色的雪花飄落到了地上,然後被又重新飄落下來的雪花掩埋住
恍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又恍若,發生過了什麼
邁動的雙腿,他走向了宮殿。
聽到腳步聲,柳貴妃和宛秋回過了頭,看到是蒼冥寒,略微的有些詫異,隨即,又飛快的掩飾。
「寒兒來了。」柳貴妃輕笑著,站起了身子。
淡淡的,他點了點倨傲的下顎,扯動薄唇,「母后,昨日寒兒送給你的蛋糕呢?」
聞言,柳貴妃的柳眉細微的皺了一下,纖手無意識的收緊了一些,美麗的臉龐上依然帶著輕柔的笑意,「母后已經讓宮女珍藏在了那裡,怎麼,寒兒想吃了?」
「沒有,寒兒只是隨意問一句。」他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柳貴妃暗暗鬆了一口氣,輕笑著道,「現在就是寒兒想吃,母后也不會讓寒兒吃的,那可是寒兒送給母后的生辰禮物,自然是不能再讓寒兒吃了去。」
勾著薄唇,蒼冥寒隨意的揚起了一抹笑,「母后想必是和上官將軍說了一夜的話,肯定有些累了,寒兒便先離開了。」
轉身,餘光不經意間看到放在一旁的梅花點心,他的指尖微微緊繃了一下。
「寒兒注意些身體,不要得風寒了。」她恍若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著。
輕應了一聲,他邁著步子,走出了宮殿。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柳貴妃的臉色有些微微凝重了,「本宮讓你剛才將蛋糕扔掉時,有沒有被人看到?」
她總覺得,寒兒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宛秋留意看了周圍好幾遍,才扔掉的。」
的確,當時她看到周圍沒有一人,才將蛋糕扔掉的。
「是嗎?」柳貴妃還是有些質疑,同時,還有些不放心。
「宛秋確定,當時,連一個宮女的身影都沒有,而且宛秋不是進來許久後,聖上才進來的嗎?」
宛秋的語氣很是肯定。
聽到她這般說,柳貴妃心中也是有些信了,的確,宛秋和寒兒進來的時辰差了許多。
「以後,萬事還是需要多留意一些,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一絲的蛛絲馬跡。」
他不同於尋常人,城府極深,而且異常的聰明。
若是讓他留意到一點不對,那便會牽扯出來許多,就怕她隱瞞了十幾年的秘密,最終也會被他牽扯出來。
「是,柳姨娘。」宛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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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積雪中,落下了一個一個腳印。
蒼冥寒俊美的臉龐泛著一絲微冷,好看的黑眸如同旋窩一般,讓人摸不到底。
白色的雪花飄落到了他的衣袍上,的指尖輕輕佻了起來,捻轉在了指尖。
有些東西便如同這雪花,只是有瞬時間的停落,然後,便會消成了水,什麼也不剩。
就在他出神間,一若呼著白色的熱氣,連蹦帶跳的走了過來。
看到那呆站在雪中的死變態,一若微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他兩眼,柔軟的手指輕輕戳在了他的肩膀上,「死變態,你是要當活雪人麼?」
說著,她的手拍落在了他身上,將那些落在他身上的雪花,全部拍落在了地上。
「小騙子」他磁的嗓音有些低沉的壓抑。
「怎麼了?」停下了手中的舉動,一若不解的望著死變態。
她怎麼覺得,死變態今天像是有些不正常呢?
「陪朕回寢宮,可好?」
他含著尾音,黑眸望著她。
「可是,我還要去送我的禮物呢?」
她指了指跟在身後的宮女,宮女的手中此時還端著滾燙的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