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神醫,一若反射的就揪緊了蒼冥寒的衣袍。
單臂收緊,將懷中的身子向上抱緊了一些,他低沉的嗓音砸落,」進。」
話音落,流雲領著神醫走了進來。」見過聖上。神醫微微彎了一子
隨意的點了點倨傲的下顎,蒼冥寒望向了神醫,」紗布什麼時候可以拿掉?」稟聖上,紗布現在是可以拆除的,只是再過兩個時辰拆紗布是最好的時辰。
神醫向前一步,看了一眼一若臉頰上被侵染成綠色的紗布,道」死,反正也只有兩個時辰而已,現在就把這些紗布拆了,好不好?
別說是兩個時辰,現在就是一個時辰她都等不下去了,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煎熬
過了一夜,她的耐心都已經到極限了,整個人像是憋屈在了水中,感覺不到一點空氣」你說呢?蒼冥寒挑起了眉
一聽那道聲音就是沒有可能,一若的雙肩頓時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正在這時,太監細長而尖銳的嗓音傳了進來,」太后娘娘到——」
一聽到太后,一若霎時就沒有了聲音,安安靜靜的,就像是融進了空氣中,不存在一般。
見狀,那俊挺的眉擰的更加緊了。
房間的門被推開,柳貴妃的身影走進來後,宮殿中的人全部都跪到了地上,齊聲道,」見過太后娘娘。」」都起來吧。淡淡的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柳貴妃向著軟塌走了過去。
蒼冥寒的雙腿一動,從軟塌上跨了下來,拿過一旁的暖爐放到了柳貴妃的手中,」母后,這麼冷,你怎麼過來了?」
一若有些微微的慌亂,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伸手去抓他的衣袍,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不過來,難道任由著你胡鬧?柳貴妃將手中的暖爐放到了一旁,看向了蒼冥寒。」寒兒,為何胡鬧了?」」初洛臉上的胎記都已經十幾年了,不都是好好的,現在怎麼想起來要拿掉胎記了?」
柳貴妃的話音之中有些質問,」再說,這神醫到底是不是打著幌子的庸醫,誰又能說的清楚,這樣你就敢讓他對初洛用藥?」」寒兒相信,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磁的嗓音徹底的沉了下來,低沉而泛著冷意的黑眸像是利箭一般向著神醫射了過去。
感覺到那道如同是寒冰一般的目光,神醫的身子不微微顫了兩下。」他都已經上了藥,若是真的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你要怎麼辦?」
柳貴妃的美眸直直盯著蒼冥寒,優雅的聲音中儘是凌厲,就像是極其關心一若。」寒兒就斬了他。
他深邃的眼眸動都沒有動一下,渾身的氣息卻像是從地獄而來。」就算是斬了他,初洛的臉龐還能恢復嗎?」
緩緩的,柳貴妃瞇起了美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
她就不相信,如果凌初洛不是變漂亮,而是變的醜陋無比,他還是這麼護著,這麼寵愛著凌初洛?」那又有何關係?」
不在意的,他扯動著薄唇。
他喜歡的是這隻小騙子的子,和她的容貌並沒有關聯。
深邃的眼眸依舊如往常,沒有一絲的閃躲,柳貴妃移開了眸光,心中湧現出來了一絲冷笑,果真是情深呢!
可是,越是情深便就越是好。
起身,她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椅下坐了下來,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神醫,」本宮倒想看看,這神醫倒是不是神醫,若是皇后的臉頰上的胎記沒有去掉,別說聖上,就連本宮也會要了你這條命。」
言語間,宮女踏進了寢宮,」啟稟聖上,睿王爺在宮殿外等候。」」讓他進來。蒼冥寒的眼眸動了兩下,在軟塌上坐了下來。
柳貴妃的美眸微微動了一下,望向了宮殿外。
一陣腳步聲,上官輕塵緩慢著步子,走了進來,而珍美人和馨兒則是站立在他的身旁,攙扶著他的手臂。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柳貴妃,就連她身後宛秋的眉都皺了起來。」見過聖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珍美人和馨兒都彎下了身子,恭敬的行禮。」珍兒怎麼來了?」
柳貴妃淡淡的問出口,話雖是對著珍美人說的,可是目光卻若有若無的落在了上官輕塵的身上。」啟稟母后,珍兒和馨兒公主正在御花園中賞花,看到睿王爺的身子像是有些不舒服,便攙著他,從睿王爺的口中得知皇后娘娘的情況後,也有些擔心,便隨著睿王爺一起過來了,如果有唐突,請聖上和太后娘娘見諒。」
珍美人溫婉的說道。
她和馨兒在御花園急急沒有法子能靠近聖上的宮殿,卻正好碰到了睿王爺。
沒有理會他的拒絕,利用貴妃的權利,強硬的隨著他來到了宮殿。
她已經急了一早上,不知道結果,自然是不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哪裡有什麼唐突,珍兒也是擔心皇后,本宮又怎麼會怪你呢?」
柳貴妃笑的一臉的柔和,溫柔。
她當然不會怪,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果真和她預料之中的一般,坐不住了嗎?
她相信,等到凌初洛臉上的紗布解開之後,她會更加坐不住的。」謝母后。珍美人心中鬆了一口氣,妖媚的臉龐上揚起了微笑。
原本,她害怕會被聖上處罰,可是太后已經說這樣的話了,聖上自然是不會再怎麼樣了。」輕塵,身上的傷可好?」
柳貴妃看向了上官輕塵,問道。」還好。」
沒有多大的表情,上官輕塵的臉色依舊如往常一般溫潤。」有上過藥了嗎?」
像是還是有些不放心,柳貴妃繼續問道。」謝柳姨娘關心,上過藥了。」
他淡淡的點頭,望到被白色紗布纏繞的嚴實的一若,劃過一抹深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