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軟塌的面前,神醫停下了身子,站住了腳步。
一雙目光落到了一若的身上,神醫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瞧著那目光,一若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
怎麼就感覺,她是案板上的一塊肉,現在正等著被宰割。
不由自主,她的手揪緊了那死的衣袖,挪動著身子,不斷的向他靠近
大手一攬,就將向他靠近的小騙子抱進了懷中,」開始。
神醫點點頭,手搭上了一若的手臂,緩緩的摸索著她的脈象
許久之後,他鬆開了手,面色有些凝重,」聖上,皇后娘娘的情況比老奴想像中的有些嚴重——」什麼嚴重?」
不等神醫的話音落,蒼冥寒已經打斷了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的冰冷」皇后娘娘臉上的胎記並不是出生所帶的,而是中了一種叫蔓籐的毒。」毒藥?」他好看的臉色攸然冷了下來,就連週身散發的氣息都冷了許多
看到他冷冽的臉色,神醫解釋道,」這種毒藥對人體並沒有害,只是臉龐就會變長像皇后娘娘這樣,老奴原本以為皇后娘娘是出生時所帶的胎記。」」有藥可治?」他現在只需要告訴他最後的結果就可以。」有,只是過程有些麻煩,所以不能立竿見影,需要一夜,到明日午時,才會看到作用。」」開始。」
只要能將小騙子臉頰上的胎記消失,明日便明日。
先拿出了一顆藥丸讓一若服下後,轉身,神醫拿著手中綠色的藥草慢慢的搗碎,直到將綠色的藥草搗碎成藥汁,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聖上,老奴現在要將這些藥草敷到皇后娘娘的臉龐上。」
的指尖挑起了綠色的藥草,他放在了手背上,等了一會兒,看到沒有反應之後,他才點了點下顎。
上前,神醫讓一若的臉頰微微向上揚著,動手,將綠色的藥汁連同被搗碎的藥草全部敷在了一若的臉龐上。
頓時,一陣清涼在她的臉頰上蔓延開來。
隨後,神醫拿著手中的白紗布向一若走近,從她的下巴處開始纏繞。
緩緩的,一層一層的白紗布向上纏繞,最後直到眼睛下方,一若才有些慌了,手猛然掐進了蒼冥寒的手臂中。
感覺到她有一些慌亂,蒼冥寒放柔了低沉的嗓音,」別怕,朕在這裡」」死,可不可以不要弄白紗布?」
一想到整張臉龐都被白紗布包裹住,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驚慌。」皇后娘娘,白紗布是必須需要的,如果沒有白紗布,這些藥草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神醫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解釋道。
將懷中的身子抱緊了一些,他吐出兩個字,」繼續。」
神醫手下的動作繼續動了起來,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直到將整張臉頰連帶著額頭都包裹進去以後,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退到了一旁。
驀然,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一若慌亂的抓緊了蒼冥寒的衣袍,手揪的緊緊的,不肯鬆開。」別怕,朕在」一邊安撫著她,蒼冥寒同時看向了流雲,」將神醫帶下去。」」聖上,老奴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怕是現在得離開皇宮。」
神醫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等到明日拆了白紗布後,朕自然會讓神醫離開,若是神醫有重要不可的事情,那便告訴流雲,他自然會按你的吩咐將事情做好。」
低沉的話音堅決而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帶下去。」
沒有確定小騙子安好無事之前,斷然是不能讓他離開的。」神醫,這邊請。」流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些無奈的,神醫跟著流雲只好退了下去。」死,好黑,我什麼也看不見。」一若像是抓住了水中的最後一根浮木一般,抓的緊緊的,緊緊的,怎麼樣也不肯鬆開手。」別怕,朕在這裡」柔著聲音,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臉龐上,」能感覺到嗎?」」能。」她的手胡亂的在他的臉龐上。」乖,睡一覺醒來後,就沒事了」
一若嚥了嚥口水,心中還是有些微微的害怕。
一片的黑暗,連一絲的光亮都沒有,如瞎子一般,黑的讓人驚慌和害怕。」朕會陪著你,你一伸手,就能摸的到」
聞言,她懸起的心稍稍落在了地上,」那你一直陪著我,不要走開,好不好?」」好」
雖然只有一個字,奇異的是,她不再慌亂,心終於安寧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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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華宮。
柳貴妃坐在軟塌上,纖手中端著宮女遞上來的茶杯,裊裊的熱氣在空氣中飄散。」皇上,現在在哪裡?」輕飲了一口熱茶,她淡淡的問道。」啟稟太后娘娘,皇上在寢宮,聽說今日尋了一個神醫,現在正在為皇后娘娘去臉上的胎記。」
宮女拿過暖裘披在了她身上,道。」神醫?」
柳貴妃的柳眉彎了起來,像是有些詫異,只是那美眸中,卻飛速的閃過了一抹精光。
果然,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是,聽說醫術很神奇。」」怎麼個神奇?」她佯裝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說,一位臉上長滿了黑麻子的公主,只用了一炷香的時辰,臉上的那些黑麻子便都不見了,變得光滑。」
宮女的聲音中也是止不住的驚奇。」那倒是很神奇。」」太后娘娘要去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