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 聞言,侍衛們收起了木棍,退了出去」宛秋,解開他的道。
宛秋點頭,上前了幾步,解開了他身上的道」你走吧,至於她,本宮自然是會讓下人送回去的。
柳貴妃淡淡的說道,身子在軟塌上坐了下來,驀然之間,她覺得好像有些累」輕塵會送她回去。
他的話音才落,柳貴妃的美眸就瞇了起來,纖手抓緊了身下的軟塌,」你是在懷疑柳姨娘嗎?」沒有,只是只有輕塵送她,才會安心。」她的身上還有傷口,他放心不下。」你一個睿王爺抱著皇后,成何體統!」
柳貴妃冷下了聲音,」就算你不在意,本宮還要為皇家顏面著想。」
上官輕塵仍然沒有絲毫的妥協,」輕塵可以跟在她身後。」」宛秋,讓他們走。」
轉過了身子,她向著房間內走了去。
宛秋的眼睛落在了上官輕塵的身上,卻見他的眸光只是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連看都未看她一眼,就恍若她不存在一般。
被輕紗掩埋下的眼睛中閃過了一抹黯淡和陰光,她的眸光透過白色的輕紗,直直的射向了一若。
那目光中有一抹陰狠,有一抹怨恨。
坐到軟轎上,一若忍著背上和傳來的劇痛,擔憂的望著上官輕塵,」你傷的嚴不嚴重?」」不嚴重。」他的嘴角揚著那抹依舊如往昔的輕笑。」你在騙我。」
她只是挨了頂多十下,身子都已經痛的不敢扯動一下,更何況,他挨了那麼多下。」你不能和我相提並論,我有內力,你自然是比不得的。」就*愛*網
他受傷,也只是幾日便就恢復了,若是她,說不定是多少時日。」可是——」」寢宮到了,我就不送你進去了,小心那些傷口。」
溫柔的囑咐,他的手一動,讓那些侍衛抬著軟轎走了進去。
一若急了,身子又不能踏下軟轎,對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她大聲的喊道,」不要忘記擦藥。」
白色的身影頓了一下,溫潤的聲音隨著風吹進了她的耳中,」好。」
聽到那聲好,一若的手抓緊了轎子,咬緊了下唇,他越是溫柔,她的心中就越是愧疚。
等到她走進了宮殿,上官輕塵轉身望了一眼後,才向前走去,只是,腳下的步子有些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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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華宮。
宛秋才走進房間,坐在床榻上柳貴妃的嗓音便傳了過來,」他們走了嗎?」」走了。」宛秋應了一聲,聲音中有抹難掩的落寞。」沒想到,輕塵竟然是這般不爭氣。」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她的心中便是一陣的火氣。
那女人都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他竟然還是那麼的護著她。
聽到柳貴妃的話語,宛秋忍不住反駁道,」柳姨娘,都是凌初洛,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妖術,讓一向淡漠的輕塵變成了那般。」」凌初洛果然不可小瞧。」
頓時,柳貴妃的眼眸中浮現出了一片幽光,」就寢吧,時辰也不早了,她的事,姨娘心中自由分寸。」
宛秋遲疑了一下,隱忍著,」是。」
宛秋心中的想法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再也忍受不下去凌初洛了,感到恐慌了。
可是,現在即便是她忍不下去,也要忍。
因為,現在還遠遠不是時機。
起身,她邁動著腳步,向著宮殿的牆壁走了過去。
眼睛落在一處,柳貴妃抬手,在牆壁上面輕敲了三下。
令人詫異的是,牆壁上竟然開出了一道暗門。
端起了桌子上的燭台,她向著暗門中走了進去。
微弱的燭火在黑暗的暗道中搖曳,而柳貴妃從容的步伐顯得有些嫻熟,並不像是第一次。
走過了一段長長的暗道之後,她的身子一轉,纖手同樣在牆壁上敲了三下。
又是一道暗門,只是這次暗門打開後,並不像剛才的那般黑暗,而是透露著明亮的燭光。
吹滅了蠟燭,她走了進去。」素英,你怎麼來了?」
一道略微夾雜著詫異,欣喜,還有些熟悉的聲音飄了過來。」不歡迎?」」怎麼可能,進來吧。」」過的可好?」她淡淡的問道。」可好」
話雖然是這樣答的,可是他的話音中明顯的有一絲的猶豫。」有什麼話便說吧。」
那麼明顯的猶豫,柳貴妃自然不會聽不出來。
猶豫了半晌,那道聲音傳了過來,」初洛怎麼樣了?」
同時,那道背對著柳貴妃的身影也轉了過來,凌忠臣的臉龐隨之映了出來。」又是皇后娘娘,又那麼受寵,就連寒兒都要為了她不肯寵幸其它嬪妃,就連進宮的秀女都被她的枕邊風三言兩語給取消了,她能過的不好嗎?」
柳貴妃的話音中,嘲諷隱隱的透露了出來。
聞言,凌忠臣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受寵。」當初的預言看來是真的了,不是?」
她冷笑了一聲,在床榻上坐了下來,」這次,你該相信那位高人的預言了吧,本宮為了預防那道預言,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是結果呢,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時,你還怨本宮為何如此對她,其實,本宮那時是在救她,只是沒想到卻沒有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凌家三女初長成,擾亂一國兩子心,這句話還記得?」
柳貴妃望向了凌忠臣。」記得。」
那時,是她剛出生才過了一段時間,一位得道高人看了她的面相之後,所預言的一句話。
只是,這句話到底是何意,他從沒有領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