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詫異的目光,宛秋並沒有多想,抬腳,向著那座位走了去。
看到她越走越近,珍美人向著馨兒使了一個眼色。
馨兒垂落在身側的兩隻手悄然握緊,大殿上這麼多的人,讓她不由自主的便有些緊張。
就如同是,被人抓住了頸間一般,腳硬生生的僵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一下。
瞧著她的模樣,珍美人有些發急了。
到了最重要的時刻,她竟然像個傻子一樣給呆掉了!
暗暗的磨了磨牙,她將衣袖間的絲帕故意抖落在了地上,隨即彎下了身子。
她佯裝撿絲帕,纖手勾起了絲帕,順勢,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馨兒的腳上。
吃痛,馨兒的柳眉一皺,回過了神,只是那抹緊張卻依然沒有散去,緊繃在了那裡。
杏眼一瞪,珍美人收回了腳,坐正了身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馨兒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坐正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臉色平靜下來。
宛秋並沒有留意到兩人之間的小舉動,眼看,就要走到座位上時,腳卻被突然一絆,整個人的身子向前跌了去。
眾人皆是一愣,詫異的目光全部都望了過去。
蒼冥寒的眸光也投落了過去,身形一動,正準備躍飛過去,卻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比他快了一步。
空中一躍,白色的衣角翻飛,攬在了宛秋的腰間。
衣角翻飛,兩人的身子緩緩落到了地上。
「睿王爺倒是英雄救美,比朕快了一步,恩?」
揚起了眉,蒼冥寒的薄唇揚起。
鬆開了手,上官輕塵轉過身子,對上了那道黑眸,「微臣知道她是宛秋,一時心急而已。」
「睿王爺的消息倒還是挺靈通。」
「微臣只是看到她的身影,才知道。」
他們三人小時,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對於宛秋,他自然也是熟悉不過。
第一眼看到她的身影時,他的心中便已經知道她就是宛秋了。
「睿王爺果真是好眼力。」
慵懶的倚在了龍椅上,蒼冥寒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一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小手暗暗掐著他的大手。
這個死變態的話怎麼聽著這這麼彆扭,處處帶著刺!
深邃的眼眸一瞇,他的眸光望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威脅的警告她,「小騙子,你再敢掐一下試試?」
當著他不存在一般,眼睛直直的落在上官輕塵的身上,現在見鬼的竟然還敢掐他!
「人家又沒有怎麼樣?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麼?」一若壓低了聲音。
「朕怎麼就沒有好好說話了,恩?」
優雅的揚起了尾音,很好,現在竟然還敢明顯的幫著他說話了!
「死變態!」她咬低了聲音,他明明知道她在說什麼。
聞言,他冰冷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她。
她敢再替那個男人說一句試試?
而珍美人的美眸中差不多已經開始冒火了,纖細的手指掐進了肉中。
真是一個蠢貨!
這麼好的機會都已經送到了她的手中,她竟然都把握不住,硬是讓白白的溜走!
迅速收回了腳,看到那女人竟安然落地,馨兒的眉也皺了起來。
沒想到,中間竟然會冒出來一個上官輕塵。
而且上官輕塵竟然還和那個女人認識!
心中的不甘更加的深了,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門豪團體幻幻。幻。「今日本是冊封公主,一起歡喜之日,只是上官將軍也是今日離世,所以這宴會還是作罷。」
薄唇扯動,蒼冥寒繼續低沉的道,「和碩公主領了聖旨,便退下,到睿王府憑弔。」
「是,聖上。」大臣們齊聲說道。
小李子上前了一步,宛秋在此時也回過了神,看了一眼上官輕塵,壓低了聲音,輕聲說了一句,「輕塵,好久不見。」
上官輕塵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俊逸的臉龐依舊如初那般。
只是那溫潤的目光在看到那抹淡淡的綠色時,才有了一絲柔光。
上前,宛秋從小李子的手中接過了聖旨。
起身,他晃了一下那還撓著他手心的小手,隨後站起身子,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中。
當著那些大臣和妃子的面,他就牽著,更準確的說是拖著那隻小手,連帶著那只向後拖著的身子走下了龍椅。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她的臉色漲紅,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
這個死變態,是在招搖過市麼?
屁股微微向後拖著,她那隻小手也沒有閒下來,在他的大手上不停的掐著。
而某個男人對她的舉動,明顯的視若無睹,任由著她胡亂的在他的手上掐著。
感覺到那些美人投過來的惡毒目光,她紅著臉,翻了翻白眼。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
看到這一幕,上官輕塵微微怔愣了一下,清澈目光中的那抹哀傷重了幾分。
看到聖上和皇后娘娘已經向著宮殿外走了去,大臣們隨即也站起了身子,陸陸續續的跟在了身後。
而珍美人和馨兒簡直都已經氣的快要吐血了,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著。
站起了身子,珍美人的心中緩緩的有了一個決定。
既然這個傻子這麼蠢,只能幫些倒忙,那還不如她出手。
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不是一時的寵愛,而是愛。
只要聖上的心中愛宛秋,那麼那個醜女人也只是一時的得意,畢竟政局剛剛穩定,聖上和皇后之間自然是要表現的恩愛一些。
而她對宛秋戴著輕紗的臉龐的確充滿了好奇,只覺得心中癢的像是被貓抓了一樣,發癢的可怕。
如果不知道到底隱藏了一個什麼樣的秘密,那麼她今夜一夜肯定都不能就寢。
看到馨兒,她的心中有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