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姑娘,要見主上。」流雲說道。
「守在房間外。」
低沉的話音落,他向著宮殿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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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抹苦澀而冰冷的笑意,「就為了心中的愧疚,所以不會放宛秋出宮?」
「五年了,就連你都變了,更何況宛秋,經歷了這麼多事,宛秋自然也是會變。」
「親情。」薄唇扯動,他扔出了兩個字。
「你答應了?」她的手又揪緊了一些。
「你說一會兒,這是一會兒麼?我都已經從一快數到一萬了!」
「你這麼**,還問她幹什麼?獨裁!」她哼哼著。
「即便是她反對,朕也會這般做的。」隨意說,她的答案並不重要。
「夜色已經深沉了,若是受了風寒便不好了,明日一早朕讓人接你過去。」
「她怎麼了,難道是毒又發作了?」一若擔憂的看著他。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就寢了,明日到了那邊,若是少了些什麼,便告訴張公公。」
「宛秋要住永祿宮。」故意的,她有些挑釁。
「宛秋要出宮。」
「宛秋,不要改變你在朕心中的模樣。」
「寒,你真的好殘忍,既然你那麼喜歡皇后娘娘,還要將宛秋留在此處,是要讓宛秋看你們琴瑟和鳴嗎?」
「既然不想住在這裡,你喜歡那座宮殿,便去住那座宮殿」
「朕去見了宛秋。」他沒有絲毫的隱瞞。
「沒有反對。」
「沒有,她想離開皇宮。」
「若是你想要,便要,不想要,朕也不會有絲毫的強迫。」
「過了明日,朕便宴請群臣。」
「這算親情,還是補償,更或者強制?」
「隨便你吧。」她的聲音有些隨意,並沒有多大的興致。
一向溫婉,柔和的嗓音中,多了一抹微微的尖銳。
一若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她同意了?」
不是愛情,卻也不是愧疚,而是親情,宛秋的臉龐上劃過了一抹嘲諷,「那宛秋是不是還要說一聲謝謝?」
他俊美的臉色依舊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的波動,恍若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倨傲的下顎輕點了幾下,眼神有些撲朔迷離,「那份特別僅此於什麼,朕想,宛秋心中也是明白的」
他的眉挑了起來,睨著她,「朕那裡又騙了你這隻小騙子?」
以前,她不會挑釁,不會咄咄逼人,只是靜靜的,給與那份溫暖。
修長的手指挑了挑她飄忽的眼睛,他睨著她,「朕決定封她為公主。」
即使她有這樣的念頭,他也不會讓她出宮
另一旁,房間內。
嘲諷的冷笑一聲,她蒙上了一層水氣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了他,「你為了她,可以做到何種地步?」
因為,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她,並不關小騙子。
她不住這裡也好,對她,對小騙子,還有他。
劍-梅梅梅顧顧九。她哼了一聲,轉身,揪住了他的衣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到底去辦了什麼重要的政事?」
她嘿嘿的笑了兩聲,鬆開了兩隻爪子,「我有麼,有麼」
她的話音飄忽,蘊含著一抹深意。
她的身子細微的輕顫了一下,沒有再言語。
宛秋坐在床榻上,身旁放著已經整理好的行禮。
宛秋沒有再言語,也沒有再爭辯什麼,直接上了床榻,轉過身子。
對於宛秋的話語,他不置可否。
當一若等的不耐煩,在床榻上胡亂的滾動時,那抹身影終於踏了進來。
待那陣腳步聲傳進了耳中,她抬起了頭,對上了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龐。
心,突然因為他這句話,歡快的跳動了兩下,「寒,在你的心中,宛秋是不是有那麼一點特別?」
忍不住她翻著白眼,「這是什麼破答案。」
抿著唇瓣,他淡漠的看著她,「讓你搬去永祿宮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你。」
收回了目光,蒼冥寒的衣袖一拂,滿室的燭光頓時消失,只餘下了一片黑暗。
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而五年,這個時間的確很長,但是宛秋話語中的深意,他卻沒有細加留意。
永祿宮是歷年皇上所居住的宮殿,她不信,就連這樣,他也會答應?
直直的望著他的目光,她堅定的說道。
眼眸動了幾下,他望著她,「宛秋,你明知朕不可能應允了你」
瞬間,她的心恍若又被摔在了地上,「那你告訴宛秋,是僅此於什麼?」
立即,她扭動的身子停了下來,凶狠的盯著他,「你這個大騙子!」
而蒼冥寒也並沒有離開,凝視著她的背影,低沉道,「若是朕將你封為公主呢?」
蒼冥寒的眼眸動了一下,「沒有,你倒是還挺緊張。」
若是他默認,說不準她對小騙子的恨便會增加一分,而小騙子也會更愧疚一分。
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直線,蒼冥寒沒有理會她的話語,而是逕自說道,「這樣的念頭,朕勸你不要再有。」
謝謝他,對她除了愧疚,還有些一些親情。
走出了房間,他帶上了門。
轉身,流雲走回了房間的門前,繼續守著。
輕笑了一聲,他倨傲的下顎抵在了她的髮絲上,「朕是在給她權利。」
輕輕的笑了起來,從後面貼住她,將她抱住,「那你就不會數慢一些?」
這能說成是一會兒麼?
「你以為誰都想要那權利?」
「可是,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