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重要,說不準這隻小騙子聽到後,就惱怒的像只被惹惱的小獅子
「那你說啊!」她又沒有說,他說的事情不重要,幹嘛還要來個四目相對,而且還是強制性的那種。
他的眉一揚,薄唇扯動,卻有些無從開口,半晌,一個字也沒有吐落出來。
一若詫異的望了他兩眼,隨後,笑瞇瞇的,兩手爬上了他好看的臉龐,摸了摸他揚起的眉,還有雖然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的薄唇,「死變態,你是在練臉部表情麼?」
他俊挺的眉,忍不住揚的更高了。
她繼續笑瞇瞇的,兩手滑到了他的下顎,將他的臉龐左看看,右看看,「放心,你的表情已經很威嚴了,不要再練了。」
「」
「還有,不就是個那啥破大典麼,不用緊張。」
「」
「你就當下面的人全部是白菜就行了,冬瓜也行。」
「」
「要是實在害怕的不行,那就算了,反正不用那啥大典,你照樣還是皇上啊。」
「」
「嘿嘿,沒想到你也會有緊張的一天。」
這段匪夷所思的對話,究竟是想要怎樣,蒼冥寒的臉龐忍不住抽動了兩下,瞇著眼睛瞧著她。
「就算是被我猜中了,你也沒有必要這樣瞪著我啊!」
擰著俊挺的眉,他單手攬過了她的身子,將她擁在懷中,向前走去。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緊張的事告訴第二個人的!」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理會她的唧唧歪歪。
看來,他剛才是對牛彈琴,這蠢女人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可是,他的心情卻變得很好
看到死變態不理會她,她撇了撇嘴,就算被猜中了那又怎麼樣,他的臉面不是還沒有丟麼?
腳踩在狠狠的雪上,聽著那咯吱咯吱聲,她的嘴角又彎開了。
彎腰,她的手急急忙忙的從地上抓起了一把雪,然後站起身子,兩步小跑到了死變態的身邊。
趁著他沒有留意,她身子一動,將手中的雪碰在了他的臉龐上。
「別搗亂。」他薄唇一勾,將她作怪的小手拿下來,握在了手心,語氣微沉,「流雲,暖爐。」
拿過宮女手上備好的暖爐,流雲的身影向前一閃,遞給了一若。
抱著暖爐,就像是在烤火一般,手暖暖的,熱熱的,她眼睛一轉,還沒有動,那道警告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再動一下,試試。」
吐了吐舌,她將伸出去的爪子收了回來,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還在飄雪的天空。
這雪,也都已經下了好些天了,也停不下來。
上畫面化花下和和。不過麼,她最喜歡的就是下雪天,踩在潔白的雪上,身邊飄飛著雪花,多麼浪漫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正殿已經到了。
紅色的長毯從宮殿的宮門處,一直延伸到了正殿,兩旁站著朝中大臣,一個個都面容威嚴,神色莊重。
看著這架勢,一若忍不住嚥了嚥口水,手不由自主的揪上了那龍袍。
黑眸中沾染著輕笑,他的手落在了她腰間,薄唇含著聲音落在她的耳旁,只有兩人清晰可聞,「小騙子,抬頭,挺胸,目視前方」
照著她的話音,一若一步一步的做著,放開了手中的衣袖。
她真的好慫,剛才還把死變態教訓的頭頭是道,沒想到,最後卻是她的腿軟了,真是,靠之!
登基大典果然的確是肅穆,沒有人敢發出一點的聲音,
祭祀,上香,拜天,繁瑣而複雜。
一邊照著公公的話語做著,她眼角的餘光一邊悄悄的東張西望著。
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總是落在她的身上,疑惑的回頭,映入眼中的便是那抹白。
和那道溫潤的眼眸對在了一起,她向著他輕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與眾不同呢,在那一片穿的烏黑的烏鴉中,的確是別具一格。
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轉身,兩人的目光碰觸到一起,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微愣,看到她輕眨著眼睛,他溫潤的笑著。
那抹溫潤,如同寒冬中的一抹暖風。
她這一閃神,也就到了最後一步。
和死變態一起站立在了金黃色的龍椅前,眾大臣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就|愛|網w*w*w.9*2*t*x*t.看小說好地方***「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整齊而莊嚴的聲音在正殿中不斷的迴響,讓人不禁感覺到一陣的肅然起敬,心潮澎湃。
俯視著下面,一若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莊重一點。
可別說,站在這裡有一種俯瞰眾山小的感覺,怪不得人人都想坐上這位置呢。
舉行完了大典,接下來便是載歌載舞,酒菜飄香。
在一若的眼中無非就是吃吃喝喝,裝出君臣一家親的場景。
可是看到身旁那倨傲冰冷的臉龐,她的額頭上滑下了三道黑線。
就他這模樣,那些大臣肯定都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誰還敢和他說話。
說不定三句話不到,踩中了地雷,就被推出午門斬首了。
「死變態,我想那啥。」湊近他的耳邊,她低低的說道。
他的黑眸定定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沒有言語,她心中的那些小把戲,可都寫在臉上呢
「真的。」他不言語,她急了。
「一炷香。」薄唇扯動,他扔給她三個字。
她點點頭,站起身,昂頭挺胸的從大臣們面前走過,剛一出大殿,肩膀就縮了一下來。
裝面子,果然也是很累人的。
一邊走,她一邊嘀咕著,卻沒有留意腳下,一腳踩在了鳳袍上。
由於腳上穿的是,她極度鄙視的木屐,所以,結果便更加杯具了。
身子一歪,她連站都站不穩,木屐踩在雪上就像是滑冰場一樣,打滑的讓她牙直發癢。
眼看臉頰就要埋進那冷冰冰的雪中時,身子突然一旋,被一股力道帶了起來,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