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氣麼?」
終於,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聞言,他好看臉龐上冷硬的線條漸漸柔軟了一些,很好,還能看的出來他在生氣。
「可是,為什麼?」她閃著圓圓的眼睛,一臉迷茫的望著他。
她的話音才落,便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砸了過來,像是要把她凍成冰塊。
麼怎聯我跟能保持。「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在為什麼生氣啊?」
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漸漸升起的不耐了。
告訴她一聲,是能死不,能死不?
再次收回了眸光,這一次,他索性閉上了眸光,身子慵懶的靠在馬車上,假寐起來。
一若無力的翻著白眼,身子一倒,倒向了軟塌上,也不再理會那死變態。
眼睛一閉,她的身子向馬車內一滾,賭氣的也沉沉睡了過去。
半晌沒有聽到聲音,深邃的黑眸瞇開了,卻見那蠢女人竟然已經睡著了,而且還發出香甜的鼾聲。
剎那,黑眸中的寒光恨不得將那蠢女人射醒,她真是該死的好!
馬車不斷的前進著,那香甜的鼾聲始終圍繞在耳旁,讓那俊美的臉龐一陣的煩躁。
當時那麼危險,她竟然敢直接衝過去,萬一弓箭一不小心射到她怎麼辦?
還有,他有說不去救風景嗎?
她倒比還心急,他是她的男人,她真當他死了不成!
他已經讓流雲將她帶去了馬車,而她有能耐的竟然敢拿劍威脅流雲!
倒真是有了能耐,讓他的心跟著跳
現在犯了錯,竟然還不自知,為他為什麼生氣
看著那張睡的無比香甜的臉頰,他真的有一種想要晃醒的衝動
只是,最終,按捺著也沒有動。
睡飽了,果然神清氣爽,就是舒服啊!
伸著懶腰,她懶洋洋的瞇著眼睛,想著,不管死變態為什麼生氣,現在也應該正常了吧?(就-愛-網)而事實證明,那死變態不僅沒有正常,反而越來越不正常了。
感覺到那道低沉,低溫的氣壓,她嚥了嚥口水,望了過去。
果然,一對上的就是那好看有極度欠扁的臉龐,正陰沉著。
她干咧咧著嘴巴,對著他,「死變態,你能告訴我到底是在生哪門子的氣啊?」
話音落,她看到那原本有八分陰沉的臉龐變成了九分,涼颼颼的嚇人。
卻也始終未言語,連一個屁都沒有放。
好吧!她承認,他這樣看起來的確很酷,可是他能別將他的酷建立在她的心驚膽戰上麼?
顯然,他看不懂她的亂扭在一起的臉頰,只是冷冰的扔給她了一句話,「自己去想?」
似乎,他根本就不願意多說這一句。
自己去想,這一想,就是想了三天,吃吃喝喝,睡覺,只差沒有放聲高唱了,至於他口中的想麼,她自然是已經拋到了十萬八千里,
可她沒感覺,不懼怕那張俊美的臉龐,不代表其他的人不害怕啊!
那樣黑壓壓,如黑雲一般的薄怒壓的誰也不敢喘氣,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生怕惹惱了那主上。
其他人倒還好,可是流雲已經苦不堪言而了。
冷颼颼的寒光向著他不時就射了過來,外加著冷哼,冷哼的他直發顫,想要暈過去。
這樣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他寧願去煉一天的劍,也不願意這樣苟延殘喘的在這裡半死不活的喘氣。
主上瞪就讓瞪吧,反正已經過了三天,再半個時辰就回到皇宮了,到時,他起碼能喘息上一口氣了。
想著想著,那道視線又射了出來,他縮了縮腦袋,讓身下的馬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些。
終於,看到那威嚴的皇宮,他喘息了一口氣,到了,到了。
看了一眼那繼續沉睡的蠢女人,他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忍耐了三天,忍耐她像個傻瓜一樣,在他的周圍嘰嘰喳喳,吃了就睡。
可這三天,她有了結論了麼?
一看那香甜,他就知道結果,惱怒的一甩衣袍,他下了馬車,向著御書房而去,任由著她繼續沉睡。
在她沒有自主的發現自己錯在了那裡,他要讓她好好反省,好好的反省
一若昏沉沉的睜開眼,撩開了簾子,看到皇宮,她垂下了雙肩,果然又回到了鳥籠。
「風景,你家主上呢?」
「主上去御書房了。」自從經歷過那件事之後,風景的心中對太子妃充滿了感激和喜歡。
「御書房?」她喃喃的唸了一聲,然後指著自己,「他就這樣把我扔在了這裡?」
如果風景要是敢說是,她發誓,後果絕對很嚴重,很嚴重!
看出她臉頰上的那抹怒火,風景猶豫了一下,「太子妃,主上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先離開了一步。」
很重要的事?
當皇上那肯定是很忙吧,這個原因她倒是可以理解。
只是都已經三天了,他的怒火還沒有散麼?
女人那啥也就只有三天而已,而他都已經過了危險期了,怎麼還是這麼的不正常呢?
真是死變態!
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她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風景的詫異中向著冷宮的方向走了去。
「太子妃,您現在是要去哪裡?」對於不做作的太子妃,風景的心中又多了一分喜歡。
「冷宮!」
她的容身之所也就是那冷宮,一共偷跑出去了兩次,就被逮回來了兩次,真是靠之!
回到冷宮,自然少不了和綠浮,啊乖一番痛哭相認。
等到折騰完了一切,天色也已經漸漸的黑了,讓綠浮和啊乖去就寢,她則是坐在了床榻上發呆。
天色都已經黑了,死變態還沒有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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