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滿了一陣的疑惑,她的手撐在了地上,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放輕腳步,她的身子迅速一側,躲藏在了暗道的牆壁後,瞇起的眼睛望了過去。
只是,她站在了有些歪斜的角落,眼睛對著的正好是一面牆壁。
能看到的除了那面牆壁,就是一張桌子了,其餘的,什麼也看不到。
挪了挪身子,但是面對的方向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她有些惱怒了,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張桌子上,眼睛閃動了一下,這張桌子好像有些熟悉呢?
凝著目光,她又認真的看了兩眼,仔細的在腦海中搜尋著。
突然,一道精光閃過,她憶起了地牢中的那張桌子,都是木的,而且都是四條腿,難道這裡就是地牢?
她的心忍不住跳動了兩下,深深呼吸了兩口氣,一股強烈的好奇在驅使著她,踏進去。
提了一口氣,她順手拿過了一旁的木棍,握緊在了手中,誰要是敢動她,她一棒敲死他!
手中有了武器,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慢慢的有了膽子。
腳已經抬了起來,她又細想了一下,站起來,目標有些高,就有些礙眼,發現的可能性就比較大。
想到這裡,她的身子一彎,蹲在了地上,提著那根木棍,向前躡手躡腳的,挪動著。
聽到那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蒼冥寒俊挺的眉擰了起來,危險的氣息在身上湧動。
黑眸一瞇,他的眸光落在了傳來聲響的那處,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直線。
隨後,他看向了藏匿在暗中的流雲,黑眸暗沉。
頓時,流雲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做好了警惕,揚起了長劍。
可是,當那抹身影完全映入眼底時,蒼冥寒的身軀一震,怔愣在了那裡,黑眸中儘是不可置信。
竟然是那個蠢女人!
流雲的身子一動,在看到那張臉頰後,頓住了手中的長劍,將內力壓了下去。
震驚過後,他緊繃的身軀鬆懈了下來,瞧著她,像隻老鼠一樣,賊頭賊腦的向前移動著,薄唇一勾,他輕笑了起來,愉悅至極。
而此刻,一若正提心吊膽的,聽到那笑聲,她心下一緊。
也沒有仔細去聽,揮起了木棒,她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面對著牆壁,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盡量穩住輕顫著身子,放著狠話給自己壯膽,「本姑娘告訴你,你最好別動,不然本姑娘就一棒敲死你!讓你的爹娘再也看不到你,陰陽兩路!」
聽著她那番陰狠無比的話,蒼冥寒俊挺的眉擰了起來,薄唇勾起的笑意越來越大,更加的愉悅了。
靠之!她都威脅到這種地步了,還笑,還笑個屁啊!
嚥了嚥口水,她晃著手中的那根木棒,「再笑,本姑娘就敲死你!」
說著,她緩緩的轉過了身子,卻沒成想,正好對上那個死變態輕笑好看的臉龐。
緊繃了許久的身子軟了下來,纏繞了許久的擔憂和害怕也散了去,整個人只覺得軟綿綿的,像是飄在了空中。
無意識的,手一鬆,那跟木棒滑落,掉在地上,想出響亮的一聲。
聽到響聲,她回過了神,看了一眼周圍,空蕩蕩的,連一個守衛也沒有。
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不可否認,這是最好的時機。
三步並作兩步,她走到了死變態的面前,壓抑著狂跳的心,讓自己不去看他。
提了一下鐵鏈,發現那鐵鏈已經斷開,她心中一喜。
業專網專純情站說。伸手,奮力的攙扶起了他的手臂,讓自己冷著聲音,「你先撐一下,我帶你出去。」
也不言語,他任由著她撐起他的身子,薄唇依舊揚著那抹弧度,黑眸中流光溢彩,凝視著她的臉頰,一瞬不瞬。
感覺到那道灼熱的眸光,她咬牙,佯裝鎮定,「你不要多想,你是為了救而來,我有必要把你帶出去,只是這樣而已。」
就,這是這樣而已,只是不知,這句話是在說給他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話音剛落,臉頰已經被他修長的手指給捏了住,「蠢女人,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騙人?」
「我騙了你什麼?」她臉頰一偏,想要躲避過他的手。
他的手才碰上她的臉頰而已,她的心,就抑制不住那陣心悸,跳動,跳動,再跳動。
原來,她還是有些欠火候,始終,做不到心靜如水。
「你說你騙了本太子什麼?」
他的黑眸深邃,緊盯著她,健碩的身身軀全部壓在了她身上,聲音低沉,「小騙子。」
只是僅僅靠近了她,他的心剎那間就被堵的滿滿的,沒有了一絲的空隙。
沉寂的心跳,有力的跳動起來,只想懶洋洋的依在她的身上,閉上眼,假寐,什麼都不去想,不去做
「我沒有騙你,說的都是事實,你信不信也沒有關係,把你送出了地牢,我們就各奔東西。」
老死不相往來,她暗暗的對著自己說道,這是她的決心!
狹長的深邃黑眸瞇了起來,他低沉的嗓音帶上了薄怒,「你和本太子一起回宮。」
「沒有必要。」
她的聲音堅決無比,她一向不喜歡死纏爛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愛就是不愛。
皇宮,沒有值得她可留戀的地方,一點都沒有。
那樣的地方,沒有回去的必要,一點也沒有,如果要讓她選擇,她寧願選擇那片無憂無慮的竹林。
「為什麼沒有必要?」低沉磁性的聲音中蘊含了一抹深意,他緩緩的問道。
他很想知道,她真正在在意著什麼,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般。
「沒有必要就是沒有必要,老娘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回去,永遠也不會回去!」
她怒了,真正的怒了,音調尖銳的上揚,充滿了怒火,還有低低的冰涼,疏離。
原來,他始終不懂,她不肯回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