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後?」
她狐疑的重複了一聲,隨後奮力的想了起來,可是想了半晌,腦袋中依舊是一片空白,一點東西都想不出來。
惱了,她抬手,一下就拍在了頭上,嘀咕著,「什麼破記性,才發生的事情,現在可都不記得了!」
聽出她話語中的幽怨,上官輕塵的心放了下來,卻也夾雜著一抹微微的失望,淡淡笑了起來,大手落在了她紅紅的額頭上,輕柔了兩下,「想不起便罷了,對自己下手竟也這麼的重。」
任由著他暖暖的手心揉著額頭,她嘿嘿的笑了兩聲,「是不是,喝醉酒後,我對你做了什麼?」
大手驀然頓了一下,俊逸的臉龐上飛速閃過了一抹紅,然而卻也只有瞬間,溫軟的嗓音輕輕的飄落在她的髮絲上,「沒有。」
她揚起了頭,懷疑的看著他,「真的沒有麼?」
「真的。」他臉龐上的笑意依舊風淡雲清,連同嗓音都有些虛無。
「我就說麼,我的酒品可是很好的,從來不發酒瘋的!」一若洋洋得意,驕傲的挺著小胸脯。
「嗯。」他輕應著,望著她的模樣,低低笑出了聲。
聽著那笑聲,一若瞇起了眼睛,「你在嘲笑我,是不?」
上官輕塵的嘴角微微傾起,隱忍著那低笑,「沒有。」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瞧瞧,你的眼睛在向上揚著,你的嘴巴也向上彎著,整張臉笑的就像一彌陀佛,還沒有,你以為我會信麼?」
連說帶比劃的,她的兩隻手也摸上了他的臉龐,胡作非為。
感覺到那綿軟的小手,他微微的失了一下神。
看著那張溫雅俊逸的臉龐,被她手染指的一臉烏黑,她嘿嘿笑了起來,故作神秘的眨著雙眼,「你知道我為嘛笑麼?」
望了一眼她烏黑的小手,上官輕塵笑道,「可能知道。」
「要有點神秘感好不好?」她哀嚎了一聲,用手肘輕撞了他一下,「重猜!」
上官輕塵失笑了一聲,佯裝想了片刻,配合道,「不知道。」
「當,當,當——」口中配合著節奏,她將手心攤在了他眼前,奸詐的笑著,「看到我的手了吧,你的臉現在就和這一模樣。」
「是嗎?」他再度笑了起來,「你的臉也和我現在一般。」
她的眉頭皺了皺,和他的臉龐一般黑麼?
轉身,她望向了一旁清澈的潭水,泛著銀白色月光的水面上倒影出了她的影子。
其中,那張烏黑的只剩下眼睛的臉頰,更是清晰無比。
果然和他的臉龐一般黑,不,應該說,比他的臉龐還黑,黑的就只剩下那雙明亮的眸子。
身子轉了過來,對上了上官輕塵的臉龐,她笑瞇瞇的,略微有些狡黠的意味,「的確和你一般黑呢。」
話音落,她出其不意的伸手落在了他臉上,胡亂的抹著,「我要讓你和我一樣黑!」
他也不閃躲,任由著她的兩隻小手在他臉上胡亂作怪。
半晌後,帶著笑意的嗓音響了起來,「夠了嗎?你不是餓了,魚烤好了。」
一聽到魚烤好了,她收回了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魚,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自我誇獎,「真香!」
吃著魚,看著那張比她還黑的臉,舒服啊!賞心悅目啊!
「你不吃麼?」看著他沒有動,她疑惑的問道。
唇一動,他還未來的及言語,她的手捉著魚,已經塞進了他空中,「張嘴,乖。」
望到他咬了一口,一若才滿意的收回了手,「很好吃,對吧?」
「嗯。」凝視著那燦若星辰的眼眸,他應了一聲,魚香在口中蔓延,很香,很香
業專情言說業專說。夜風越來越寒冷了,一若縮了縮身子,小臉凍的烏青,嘴唇都在發抖,「上官輕塵,回竹屋吧,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