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胡思亂想間,身子的被子已經男人給掀開,扔在了一旁。
驀然身上一冷,一若終於拉回了跑遠的思緒,兩隻胳膊頓時環抱在了胸前,護住了重點部位。
斜睨了一眼她的舉動,蒼冥寒不屑的冷笑,三兩下穿好了衣袍,雙臂撐在了床榻的邊沿,眸光對著那一臉警惕的女人,「穿好衣裙,去上街。」
「」
「」這一次,蒼冥寒的眼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她的安慰會不會太異類。
「上街。」
「上街幹什麼?」她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的臉龐,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二哥,母后和五哥竟然敢造反!」
「八弟,現在就進宮去找他們!」
「嗯哼。」他給了她一聲冷哼,「太子妃說呢?」
「帶著凌宰相,八皇子去明樓。」
「我們現在去那裡?」一若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再一次試探。
「是。」流雲不敢有片刻的遲疑,派遣暗衛將宰相府的人全部帶走。
「本太子還有些事,你帶上他們現在就走,皇后派的人也該到了。」
「沒有。」蒼冥寒在一旁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
「那主子呢?」
「那啥,剛才的話你就當放了個屁,行不?」她認錯還不行麼,不就是一句傻子,至於那麼陰狠的瞪著她嗎?
「閒逛。」蒼冥寒眉一挑,理所當然的丟給她兩個字。
「閒逛。」蒼冥寒睨著她,黑眸動了動,只覺得她反常。
一若更加的怔愣了,呆呆的問道,「上街幹什麼?」
一若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當然是想做皇帝,不然是閒得慌。」
一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吧,只要人正常,什麼都會有的,如果成了傻子,這一輩子都沒救了,所以你還是理智一點,清醒一點。」
一若眨巴眨巴了眼睛,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你的皇位被奪了?」
一若著實的被驚愕了,此時,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死變態受的刺激太大,精神不正常了!
他在宰相府那是眾所周知的,那個女人一定會派人到這裡來殺他,蒼冥寒的眸光暗沉了幾分。
他的脾氣和牛一樣倔,只要打定了注意,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凝視著她反常的舉動,蒼冥寒皺起了眉,低沉的話語卻依舊輕佻,「怎麼,太子妃發現本太子俊逸非凡,看的入了迷?」
去上街?
嚥了嚥口水,她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那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懂嗎?」
察覺到自己又闖了什麼禍,一若乾脆閉上了嘴巴,有些惱了,「我是在安慰你,你有必要跟我那麼較真麼?」
將蒼冥軒放到了椅子上,蒼冥寒伸手點了他的睡穴,低喚一聲,「流雲。」
望著他無所謂的表情,一若的心「咯登」失跳了兩下,提起皇上這個寶位,他竟然無動於衷,看來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看到他出來,凌中臣差一點的就老淚縱橫,「太子殿下,可有好的法子了?」
看著他沒什麼反應,一若繼續說道,「只要人還在,就什麼都能有,知道嗎?」
竟然還沒有反應!他好歹也是一大男人,連這麼點風雨都承受不起!
劍-劍俗顧九人康。而他的理所當然落進一若的耳中就成了驚濤駭浪,被搶了皇位,而且現在滿城都在追殺他,他竟然說,他要上街閒逛!
胡亂的想著,她已經迅速將衣裙穿好,下了床榻,上下左右,定定的打量著蒼冥寒。
自戀,不要臉,確實是他一向的風格,可是他到底精神正不正常,這個問題,還有待試探。
蒼冥寒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眉卻挑高了一些。
蒼冥寒沉默了。
蒼冥寒的眉眼皺了一下,隨意的輕哼一聲,不知道,她這唱的又是那一出。
蒼冥寒的黑眸閃動了一下,趁著他沒有留意,出其不意的抬手,在蒼冥軒的頸間一劈,他的身子便軟了下來。
蒼冥軒一時語塞,隨後又氣沖沖的道,「我要去問五哥,他到底為什麼要造反?」
蒼冥軒也聽到了消息,火一般的衝到了前廳,雙手捏的卡嚓直作響。
薄唇一勾,蒼冥寒的黑眸沾染上了些許的笑意,「嗯,沒必要。」
話音落,在一若又是瞪大了眼的狀態下,順手攬過了她的腰,帶著她向前走去。
說著,他轉身,就要向著皇宮而去,而一道更快的身影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你進宮找他們說什麼?既然已經造反,你的話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這一次她十分確定這個死變態有些不正常了,可是,話說回來,換成誰,心裡肯定也不會好受。
這一次,蒼冥軒沒有再和一若鬥嘴,但是倔脾氣也上來了,衝著就要向外走,「二哥,不管他是為什麼造反,八弟今天是一定要去找他。」
這麼熟悉的口氣,這麼明顯的威脅,都**裸的告訴她,死變態精神絕對正常,而她,才是那個傻子!
這句話一出,一若凝固了。
這破答案,只要一想,都能想得到,還用問嗎?
聞言,蒼冥寒哼了一聲,盯著她,慢條斯理道,「是麼?依太子妃看,本太子現在就是一傻子,恩?」
隨後,他身形一閃,攬著一若的身子離開了。
頓時,一若有些欲哭無淚,干咧咧的打著馬虎眼,「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你也什麼也沒有聽到,是吧?」
黑色的身影一閃,站在了蒼冥寒的身側,「主上。」
拉扯著身上的衣袍,一若極度不習慣,易了容她穿女裝就好,為什麼非要塞給她一套男裝呢?
扯了半天衣袍,一若終於鬆開了手,其實,衣袍不是重點,是男是女也不是重點,重點而是,「我們現在要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