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讚歎話語,再加上她灼熱的恍若烈火在燃燒般的目光,讓上官輕塵的俊臉微微泛紅,眼角淡然的笑意卻依舊溫潤如風,「姑娘可否受驚?」
一若看著他溫融如玉的俊臉泛紅,彎了眼眸,搖頭,火辣的目光依舊落在他的臉龐上,心中暗暗的讚歎道,這男人果真是俊雅如風,飄逸如塵。
斜倚在鳳輦上的蒼冥寒將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盡收眼底,深邃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激起了一層暴怒。
以前總是像只厭煩的蒼蠅圍著他轉,沒想到轉眼間就盯著一個男人看的目不轉睛,還真是風流成性,不知廉恥,他的喉間溢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薄唇輕掀,「睿王爺和本太子的太子妃似乎很談的來?」
散發著寒氣的低沉嗓音猶如魔咒一般打破了美好和睦的氛圍,一若收回了目光,不悅而憤恨的瞪著蒼冥寒,死變態,不得好死的死變態!
「臣下見過太子殿下。」上官輕塵腰微微一低,行禮。
「起吧。」蒼冥寒的眼眸投落在上官輕塵俊逸的白衣上,指間彈落在鳳輦的梨花木上,六年了,竟還是一如往昔的白衣,可是,人還是不是往昔,那就另當別論了,「睿王爺是下了普陀山便回了帝都?」
「去了一趟汴京看望了一下為父。」不懼,不傲,上官輕塵目視著蒼冥寒道,「想著要趕上太子殿下的大婚,便沒有做停留連夜趕回。」
「那倒有勞睿王了。」他的眸光中閃過了一抹深意,目光一轉,隨即落到了一若的身上時,已然變得冷冽,「似乎已到吉時,太子妃不走嗎?」
「走,當然走,本姑娘走著去就成,至於鳳輦,還是太子殿下您坐著。」皮笑肉不笑,一若的語氣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那麼變態的把她摔下來,還想要她再上去,送他四個字,白癡,做夢!
話音落,她扭頭轉身就走,重重的步子像是要將地面踩出一個洞來。
盯著眼前那抹身影,蒼冥寒的臉色攸然變得鐵青,只恨不得將那個該死的女人掐死,而上官輕塵也是一臉的驚鄂之色,顯然也被一若大膽,出格的話語也給嚇到了。
這該死的醜女人,是想要在大婚之上將他的臉面丟盡嗎?可惜,她絕對沒有這個機會!
腳尖輕點,欣長的身軀從鳳輦中一躍而出,電光雷火間,已飛到了一若的頭頂,大手一抓,提起一若的身子又飛回了鳳輦。
還來不及尖叫,一若的身子已經重重的摔在了鳳輦上,甚至連骨頭的卡嚓聲也清晰可聞,身體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再次狼嚎的罵出了聲,「天殺的!老娘都說了老娘不坐,摔個屁啊!」
蒼冥寒俊挺的眉擰了起來,對一若的咒罵不以為然,只是再次擰起她的身子,讓她的身子騰空。
幾乎是立時的,一若停止了嘴角的吼罵,望了一眼腳下,她的手本能的抓緊了鳳輦的邊沿,對上那雙覆著寒冰的警告黑眸,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壓抑著跳動的火苗,平靜卻又顫抖的說道,「我不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