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若的身子癱坐在了梨花木椅上,和那個變態男人多呆一秒鐘,簡直就少活十年。
「小姐,小姐,你沒有事吧?」綠浮提著裙角,喘著粗氣一股腦的衝了進來。
太子殿下對小姐向來沒有好臉色,有些時候甚至還欺負小姐,她呆在宮外都快要擔心死了,現在看著小姐沒事,她提起的心也終於落地了。
「你看,你家小姐像有事的樣子嗎?」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一若的手中還悠閒的晃蕩著一塊紅布。
綠浮搖頭,可是接著她像是見到鬼一般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一若手上的紅布,「小姐,那那是什麼?」
「喜袍啊!」扔掉手上的瓜子殼,一若答的一臉理所當然,而且還外加解釋,「不是我撕的,是那個變態男撕的。」
聽了,綠浮差點都快要哭出來了,啞著嗓子,都帶上了泣音,「小姐,明日可就是大婚了,你怎麼不攔著一點,怎麼能讓太子殿下把喜袍撕了呢?」
「我能攔的住麼?」涼涼的,一若掃了一眼綠浮。
「可是,沒有了喜袍這要怎麼辦?明日就是小姐大婚的日子了」說著說著,綠浮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頓時,一若的額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不就是一件衣服麼,用得著哭麼,拍著綠浮的肩膀,她安慰道,「不要哭了,再找一件衣服就好了。」
「那怎麼能一樣,小姐這是喜袍,不是普通的衣裳,怎麼能代替?」綠浮越說越覺得委屈,越說越委屈,太子真是太過分了,「再說在大婚前一日撕破喜袍,多不吉利啊!」
聽著身後綠浮的叨叨絮絮,一若黑了臉,輕咳一聲,打著大大的呵欠步入了寢宮,而綠浮望著眼前顯然沒有聽進去的小姐,大有些恨鐵不成的意味。
宮殿外還是漆黑一片時,一若撐著兩隻熊貓眼便被宮中的嬤嬤搖了起來,還沒有回過神,便已經被按在了梳妝鏡前。
梳洗完畢,打理好一切瑣碎的事物已經辰時了。
沒想到古代的化妝和現代比起來絲毫不遜色,坐在那裡好幾個時辰,她的脖子都僵硬的不能動了,真是受罪。
站在一旁的蘇嬤嬤眉頭皺的高高的,來來回回的打量著一若,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最後落在一若身上的白色中衣,對著兩旁的宮女厲聲道,「還不趕快去給太子妃換喜袍!」
兩個宮女的身子一顫,迅速攙扶起一若,走進了寢宮,「奴婢幫您更衣。」
「我自己來就好。」
身子一側,一若閃躲過兩個宮女伸過來的手,坐在了床榻上,「你們轉過身子。」
兩個宮女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同上前,「太子妃吉時已經快到了,還是讓奴婢來吧,不然耽誤了時辰,可就不吉利了。」
說著,向一若靠近,一若牢牢的捍衛著自己的中衣,臉色一沉,難的擺起了架子,「本太子妃讓你們轉過身,沒有聽到嗎?」
兩名宮女見狀,臉色惶恐,不敢再猶豫絲毫,她滿意的哼了一聲,換上了一襲水綠色衣裙。
一腳跨進房間的蘇嬤嬤,瞧見那抹水綠色,當場愣在了原地,厲聲呵斥兩名宮女,「怎麼還沒有將喜袍給太子妃換上,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腿一軟,蒼白著臉色的宮女跪在了地上,額頭叩響在地,頓時紅腫一片,「奴婢該死,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