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本冊子,外國男人很是悠然的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翻著名畫錄,他興奮的說,「下一幅,《滿月》如何?慕大師,或者,你有其他想挑戰的?」.
慕景深冷眼看著他,沈蜜心也咬牙,「貪得無厭。」
她居然還幻想他們會說話算話,交了這幅畫就能知足的再也不來***擾慕景深。
piero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十分得意的笑,「雖然過去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很可惜,不過從現在開始——慕先生,我們來一起拯救這些被埋沒的名作吧。」
看著慕景深不屑的冷嗤,piero皺眉,「你笑什麼?你放心,只要你的畫可以過關,一定虧待不了你。」
沈蜜心瞪回去,「說的冠冕堂皇——告訴你,阿景根本不需要靠畫假畫賺錢,他的畫隨便拿出來一幅也是經典。」
piero攤攤手,「當然,不過慕先生向來低產,而且,他也不會喜歡將自己的作品送給我去賣的,對嗎?」
一行人已經將畫和器材收好,不多時外面傳來隱隱的引擎聲,聽出是直升機,沈蜜心憎恨的看著piero,「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死洋鬼子!」
雖然聽不太懂,不過piero也知道是在罵自己,從胸袋拿出手帕捂了捂鼻子,「這裡不是我的地盤,也不能提供合適的環境給兩位安心創作,所以——跟我一起走吧,我會送給兩位一個世界上最豪華的畫室做禮物。砍」
「誰稀罕你的破畫室!我們不要去!」沈蜜心緊緊拉著慕景深,大聲抗議。
piero卻根本不理她,外面引擎聲越來越大,他讓人開門,做了個恭請的姿勢,看著慕景深,「慕,請吧,我十分期待我們的合作。」
慕景深站著不動,piero眉頭蹙了下,隨即就有人過來問他莊應輝要怎麼處理,他想都不想,看了眼一直很冷淡的慕景深,噙著惡笑,「慕先生不配合的話,那個傢伙就倒霉了——把他丟下河。」
慕景深聽了,轉頭就朝他走來,piero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刻毒,慕景深揮出拳頭就想打他,一群人立刻擁上來隔開,piero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悠然的整理了下領子,「慕先生,不要動怒,我不是說了,只要你肯配合,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無條件滿足。你配合,我也可以不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答應,離境之後,你喜歡去那兒都可以,要房子,要車子,要女人,要錢——這個世界都可以是你的。」
看著他忍怒的樣子,piero笑笑,回頭接過手下的電話,接通後將揚聲開起來,「慕先生不能碰,我們得讓他心情好了自己走上飛機去——不過要是慕先生心情不好,那邊就把人扔下水,讓他聽聽聲音樂一樂。」
看不過去,沈蜜心從桌上拿起茶杯扔過去,piero輕鬆躲開,下一刻,一把槍就頂在沈蜜心的後腰上,保鏢模樣的人舉起粗壯的手臂就要打下來玩。
迅速的拉開沈蜜心,慕景深伸臂一擋,那個保鏢也知道他不能碰,立刻就收了手,不過槍還是一動不動的對著兩個人。
看著僵持的局面,一直在一旁抱臂看熱鬧的白烈低低咳嗽兩聲,走過來看著慕景深,聲音很輕,「好漢不吃眼前虧,耗下去沒好處,莊應輝我來安排,他是展小姐的表弟,我欠她個人情,這事我會管。」
大門打開,外面一陣強勁的氣流湧入,直升機緩緩落在巨大的院子中央,piero看了眼不再全身散發戾氣的慕景深,邊領路邊說,「兩位,請吧——」
沈蜜心看了眼白烈,狠狠瞪他,拉著慕景深的手臂,他往外走,她雖然很擔心,但是還是義無返顧的跟了出去。
氣流吹得睜不開眼,她躲在慕景深身後,低聲說,「阿景,不能去,去了就會變成傀儡,再也沒自由了……」
他走的很冷靜,走到雲梯前,piero停在旁邊請他先走,慕景深扶著扶梯,回頭看著小心拿畫的幾個人,沈蜜心急得手心冒汗,一直拚命的抓著他手臂。
「請吧,慕先生。」
慕景深假意轉身,剛邁開腳步,突然頓住,低低笑了笑,「我剛才好像說了,我不想去——」
piero眉頭一擰,失去耐心的伸手去摸腰間,然而沒等碰到槍,他的太陽穴就被冷硬的物體狠狠抵住。一瞬間手下們反應各異,可是後掏槍做防衛的一方全都落了下風,白烈的手下早有準備,一下子就控制住了當場。
幾個拿畫的專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驚慌失措的想跑,白烈揚揚頭示意,「各位不用慌,不要亂動就不會受傷——我槍法很準,不會誤傷的。」
piero大怒,「白烈,你瘋了是不是!你居然對我掏槍!」
白烈長舒一口氣,扭了扭領口,厭惡的看著他,「洋鬼子,我忍你很久了!一開始說好三七分,後來變成二八分,最後我連一成都拿不到,我的人在國內出生入死就吃不飽,你的人在國外每天逍遙快活就吃到撐,胃口那麼大,當心撐死你!」
槍口頂在嘴邊,piero又怒不敢言,咬著牙,「你別以為這樣做了就有出路,沒有我,這些畫根本沒有出路,不靠我的人脈和路子,根本沒人能脫手這樣價值連城的畫。」
白烈一嗤,「別說的太絕對了,跟你合作這幾年,你以為我就學會了怎麼教手下打架嗎?《殘顏》的買家是華裔,他跟我直接對話,方便的連翻譯都省了。」
【後面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