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慕景深已經放下電話,指頭抓弄著膝上小貓的脖頸,貓咪舒服得已經昏昏欲睡。
「會不會做飯。」他盯著電視,翹著腿,完全沒有看她。
展念初傻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慌亂的搖搖頭,沒一會兒,又連連點點頭。
修長乾淨的指頭漂亮到讓女人自慚形穢,他眸光淡漠,「打掃?」
她盯著他淡漠的臉,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握了握都是汗的手,她點頭,「會。」
男人再不說話,惜字如金的坐在那兒聽起了演唱會,展念初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好垂著手站在一邊。
屋子裡實在是熱,展念初的手很癢,摔壞的腿也隱隱脹痛,她只是忍耐著一聲不吭,視線盯著自己腳尖。過了許久許久,她才聽見那男人低沉難辨的聲音,他不怎麼耐煩的說,「出去。」
展念初急忙抬頭看他,他已經扔下貓起身上樓去了。
貓咪被冷落,不怎麼開心的衝她豎起背毛叫了幾聲,似乎也在趕她快點出去。
心裡一陣沮喪低落,她慢吞吞從屋裡走出去,外面冷風一下子灌進脖子裡,她冷得打了個哆嗦。她猜不透那個人的想法,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叫自己來這一趟目的何在……是她太笨嗎?
歎息著回頭關上門,外面的車亮起燈,葉蓉萱還在那裡等她,給她開車門,笑笑,「展小姐,慕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家。」
展念初很想有骨氣的拒絕這種施捨,可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走斷腿都未必能找到車,她揣起手,小碎步跑上車後座。
車子離開別墅,她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那漂亮的地方,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能活著離開虎口她鬆口氣,可和機會擦身而過,她也很失落。雖然很想很想,可是她不敢在慕景深面前造次。大聲質問他要怎麼補償自己那天的事情,她是不敢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神,隨便動一動手指都可以叫她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一路將她送到了家門口,葉蓉萱停下車子,回頭看著展念初,微笑動人,「展小姐,簡單收拾一下,明天九點之前我來接你。」
展念初卡在車門那裡,費解的看著她,「接我?去哪?」
「剛才那間別墅。」
展念初咬咬嘴唇,「我不太明白……」
葉蓉萱笑得親和,「慕先生這半個月一共換了九個保姆,他那個人太難伺候,沒人敢來了。展小姐是個有心人,應該可以把他照顧的很好。」
有心人……展念初咀嚼了一下這句話,在她的笑容裡忽然有些無地自容。
「快進去吧,外面太冷了。」葉蓉萱笑笑,跟她擺擺手,「明早見。」
展念初關上車門,看著車子飛快開走,她才抱著手臂回頭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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