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女之間,床上的事情,稍一遲疑,不是兵敗如山倒,而是水乳交融時.
所以當安瀾那略微一遲疑的功夫,才發現她允許了顧烶燁的進駐,就等於把自己交了出去,不然明明只是一個吻,為什麼她的舌尖被他嘗盡,斯文的佔有,變成了一種享受。
這絕不是第一次的吻,可是卻讓安瀾有了第一次才有的悸動。
這絕不是第一次的撫摸,可是當顧烶燁的手碰觸到時,她頓時覺得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不是原來的感覺。
「唔∼」
安瀾覺得淪陷的速度太快,或者說這樣的親熱與火辣,不像是他和她才發生的事情。
可是如此不爭的事實,他纏著她的唇,聽到了彼此的呼吸加重,她甚至忘記了口渴,只覺得他奪走了呼吸,卻給予了溫濕,讓她感覺到有一種甜蜜的滋味在唇齒間滋生,儘管她知道,那根本沒有什麼麥芽糖之類的東西砍。
可是那種甜,屬於荷爾蒙的東西。
安瀾怔怔的,黑夜中瞪大了眼睛,由不夠堅決的抗拒到一點點的迷失,因為顧烶燁的吻,讓她渾身都有了被點火的感覺,理智在冰點,身體卻在火海裡。
「不要!」
她突然間有左手推拒他的左臂,試圖讓他的手離開的她的身體,可是她的力氣又怎麼與他抗衡,黑暗中,他只是一頓,沉默間,他再度在她的阻止下,握住了她的柔軟高峰處,力氣越來越猛勁了許多。
「顧烶燁,你不是說,你不會飢不擇食麼,嗯∼」
前面的話力道十足,帶著一種慌亂的質問,可是到尾音,因為他用力的一捏,她不由顫抖的呻/吟出聲,只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胸口那種膨脹的感覺,似乎在夢裡才有,安瀾懊惱的咬唇,不願意讓自己放縱玩。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負隅頑抗,而他卻是默不作聲,在她那一聲低吟中,似是受到了鼓勵,黑暗中身體猶如充滿了張力,她繃緊,他也堅持的緊。
只是在突然間大手托起了她的一條長腿時,低沉的來了一句:
「情不自禁怎麼辦?」
是啊,情不自禁,若不是她剛才一直在她懷裡蹭了那麼久,若不是她纖細的手指在他臉頰上描摹太久,以他的定力,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惹火上身呢。
而他低沉沙啞的反問,讓安瀾一下子懵住,萬萬沒有料到顧烶燁會這麼問,如此的情境下,她頓時沉默,可是他卻變本加厲。
「你脫了∼我的長褲?!」
等到安瀾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長褲被脫掉的時候,不由懊惱自己睡的太死了,其實那杯紅酒多少還是起了作用的,不然她何以會睡的這麼甜呢。
可是現在他扯的是內褲,當灼熱的大手捧到了她的臀/部時,安瀾還沒有來得及去阻止,只覺得那內褲如同被剝去的蛋殼一樣,快速的被扯到了腿彎處。
安瀾著急的想要挽救時,右邊手臂一直被他壓住,整個身子不能起來,弓身想要阻止,卻是一個欲拒還迎的弧度。
他沒有說話,堅持的力道就像是一貫的作風,任由她抗拒,依然知道她會喜歡似的,再一用力,直接撥開了她的雙腿,高大的身形擠了過來時,他的熾熱早已抵在了她的柔軟處。
「不要!」
安瀾慌張了起來,她現在既沒有義務要給他,又沒有喝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但是她卻羞赧的發現了自己的反應。
她扭動,他便廝磨,她僵硬,他便親吻,一番折磨下來,他和她身上都出了細微的汗。
夜,早已熱的不像是夜。
直到最後,當她意識到了他下一刻就要進來時,忍不住繃緊了雙腿,做著最後的徒勞無功。
卻在那熾熱的欲/望沒入了她的身體時,頃刻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啊∼」
安瀾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自然不會料到,拒絕的最激烈的是她,卻最先進入了高/潮的人也是她,而這樣的感覺,根本不是她能夠控制的,哪怕她在聽到了自己綿長的低吟,而臉紅到入煮熟的蝦子一樣,第一時間咬住了唇瓣時,整個身形弓起來,額頭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一個不得已的又渴望至極的力度在她懷裡隱忍著。
這樣的她,顯然讓他一怔,高大的身形頓住了片刻之後,只聽得呼吸加重,然後是一聲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低沉而粗嘎的喘息,伴隨著他的有力的貫穿在她的耳際響起。
安瀾死死的抓住了他那只可惡的手臂,可是他卻那麼用力的托著她的臀/部,讓彼此之間沒有半點空隙,隨著她的極致快樂的頂點的痙/攣,他像是不可控制的洪流一樣傾軋而來。
「嗯∼」
繃緊的神經,漸漸被生理的高峰佔據,當安瀾最後的低吟一點點的從顧烶燁的胸口溢出來時,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狼狽和難堪,她從來沒有料到自己的身體會這樣喜歡他的佔有。
她有多倔強,此時就有多彆扭,多尷尬,
可是黑暗中,她只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衝擊的海浪,甚至聽到了床墊咿咿呀呀的聲音,那種激烈的纏綿,超出她的認識。
臉要沁出血來,心要懊惱到心臟病了,倔強如她,一邊纏綿,一邊糾結,卻無力更改局面。
因為在他有力的貫穿下,她停留在制高點,無以回落,繃緊的身體,不僅沒有拒絕,反而像是催促著他給她更多,更多。
直到他終於用盡了所有的力道與她一起跌入無盡的美好中時,她才終於隨著時間的延續,恢復了身體的機能,渾身軟的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