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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6章 大高潮——自殺(3000)[vip] 文 / 經年留穎

    黎雙把風雅一個人留在房間裡,自己就下樓去幫風寂遠開門.

    她才打開門,風寂遠立刻就走了進來,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去上班的正規西裝,手裡明顯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

    風寂遠的表情微微有些難堪,不知是為她的事,還是為自己與風雅的事,黎雙輕笑著往樓梯上伸手,指了指,道:「她在樓上呢……」

    「嗯……」

    風寂遠擦過她的肩膀,正要往那兒走,黎雙立刻抓住他的手臂,風寂遠眸色一深,回頭凝著她,「怎麼了?刻」

    黎雙放開他,道:「你先別急,我想跟你談談。」

    風寂遠本就蹙著的眉皺的更深了,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雙雙來到大廳裡,並肩坐在沙發上,風寂遠想要往口袋裡摸煙,黎雙看出來了,按住他的手,「別抽了,我就說兩句,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聽不聽隨你的便。噱」

    風寂遠一愣,把手從口袋裡掏出,靜靜地坐著。

    黎雙重重地歎口氣,良久,道:「我想留她在我這兒多住一晚上,你看行不行?」

    「不行!」風寂遠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

    黎雙其實早就料到他會拒絕,低頭笑笑,似是自嘲,「你怕她知道我的事?」

    風寂遠渾身一顫,半晌,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的雙眼,突然伸手,像往日那般拍拍她的後腦勺,道:「黎雙,我知道這麼做很自私,可是她已經動了離開的念頭,如果讓她知道那件事,恐怕就再也沒辦法阻撓她離開了。」

    黎雙沉吟許久,「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向你保證過絕對不會讓她知道那件事,這個你大可放心!她跟我說她怕你,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風寂遠實在沒辦法把過去這一個多月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向她詳述,於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風雅小心翼翼地聽著樓下的聲音,一個人躲回黎雙的房間裡,走進門,一個類似於日記本之類的東西掉在床頭櫃旁,她走過去把它撿起,本子是攤開著的,視線無意中落在本子上的內容,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易黎雙好不容易說服了風寂遠,答應讓風雅在這兒住一晚上,帶著他上樓時,才走到房門口就看見風雅蹲在地上,低頭看著地上的那個日記本,即使烏黑的長髮把她半張臉都遮住了,可依然能夠看見爬滿她滿腮的淚水……

    「啊——」黎雙大驚失色地大吼一聲,衝過去把她推倒在地上,慌慌張張地把地上那本掉滿淚水的日記本抱進懷裡,「誰讓你看了?」

    風雅心下大慟,風寂遠飛速衝到她的身旁把他扶起,風雅拼盡全力地掙脫,整個人撲到黎雙的懷裡,「這本日記是你的?」

    黎雙無情地把她推開,那種被人脫光衣服壓在身下肆意凌辱的感覺讓她想立刻找個洞鑽進去,「阿遠,你帶她走!立刻帶她走!」

    風雅更加確定自己心裡的想法了,絕望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眼底最後一絲光亮在那一個瞬間熄滅。

    「誰幹的?」她壓著喉嚨問。

    風寂遠早已猜到她已經知道黎雙被強/奸的事情了,腦袋一片空白地試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開,可風雅翻身出手,用力掙脫他的束縛,「不要碰我,我要把事情搞清楚!」

    風寂遠心疼地把她彷彿一碰就會碎的身體,道:「風雅,別胡鬧了,你這麼鬧只會讓黎雙更痛苦!」

    風雅恍然一愣,在他的懷裡轉過身來,眼底佈滿了驚慌和疑惑,「你早就知道了?」

    風寂遠垂眸不語,風雅的眼淚像是缺了堤的壩,不住地往外冒,真沒想過,身邊最親近的人卻把最讓她痛心的事情隱瞞。

    「風寂遠,我恨你!這輩子都恨你!」

    黎雙覺得,再也沒有比現在這樣的場面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了,已經許久不落淚的雙眼忍不住泛紅,那日的場景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袋裡,那種痛,那種屈辱,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風雅不顧風寂遠眼底的悲傷,憤然把他推開,趔趄地回到黎雙的身邊,直到看見她的眼淚,她才再也沒辦法往下說。

    再也沒什麼比她無聲的眼淚來得更然她無法忍受,無法原諒自己的了。

    突然,她的後頸受到重擊,眼前一黑,整個人軟了下去,風寂遠無聲地接住她,把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黎雙意識到他的目光,立刻轉身背對他,道:「對不起,終究沒能瞞天過海。」

    風寂遠心一疼,正想要走到她身邊,黎雙立刻就表現出反抗了,「不要過來,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什麼?」風寂遠抱著風雅,停在原地。

    黎雙想了許久,才說:「我想離開,我需要你的幫忙,我不想讓非易知道我的去向,甚至不願意讓他知道我有離開的念頭!」

    「黎雙!」風寂遠心急如焚地靠近她一步,「你可想清楚了,這一別,不是一頭半個月的事情,是一輩子,努力了那麼多年,就這麼算了?」

    黎雙把日記本一頁頁地撕掉,眼淚漸漸多了起來,「在這個時候跟他在一起,我會看不起我自己……」

    最終,風寂遠答應了黎雙的請求,帶著被他打昏了的風雅回到了東郊的別墅。

    好姨已經離開了,屋子裡冷冷清清的,即使她每天被他困在這兒,他每天晚上都會來,可是這麼久了,他卻一點人氣也沒辦法感受到。

    抱著她上樓,風寂遠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當初他特地讓人給她換了暖色調的床單,好讓她能夠看著舒服一些,可看著她死氣沉沉地躺在暖色調的床上,他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順眼。

    本以為能夠就此瞞著她一輩子,即使她再不願意呆在他身邊,也不至於恨他入骨,可如今呢,一切都沒辦法重來了,當她再次睜開雙眼,她看他的眼神會是怎樣的呢?

    仇恨?

    還是仇恨?

    不知道就這麼看著她多久了,風寂遠不知所措地下樓去給她熬粥,風雅幽幽地從一片黑暗裡睜開雙眼,才恢復意識,眼淚立刻就被心中的悲傷從眼眶裡驅趕,瀨瀨地滑入髮髻,把她一大片的秀髮都浸濕了。寂遠端著熱乎乎的粥走進來時,風雅就躺在床上靜靜地流淚,也不哭出聲音來,就是一個勁地掉淚,彷彿這些都是她沒辦法控制的一般.

    「起來,想吃點東西吧,黎雙說你晚上還沒吃東西……」

    「啪——」風雅猛地從床上坐起,揚手在他瘦削的兩旁揮下狠厲的一掌。

    「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明知道我在意,明知道我什麼都可以不知道,就是不能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甚至有意對我隱瞞?」

    風寂遠手上捧著冒煙的熱粥,被她這麼一打,整個身體都晃了晃,滾燙的粥灑在手背上,把他白皙的皮膚燙得又紅又腫,可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痛。

    因為,這一刻,再也沒有什麼比他的心更痛了。

    「是畫語干的,非易去到那個倉庫的時候,黎雙已經……」

    「已經什麼?已經被兩個臭男人強/奸了?」她撕心裂肺地撲進他的懷裡,十指不住地在他的胸前抓挖,把他胸前和脖子抓出了一大片的血痕。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要在她那麼難堪的時候還要讓路非易親眼看見?!你知不知道她最痛的是什麼?不是她被人凌辱了,而是讓自己最愛的男人看見自己最落魄醜陋的一面!她努力了那麼多年,憑什麼要落得如斯下場?!」

    「啊……」

    風寂遠迅速紅了眼眶,緊緊地把她的劇烈顫抖著的身體抱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要是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就應該追上去,不讓黎雙跟你獨自離開……對不起!」

    風雅淚眼婆娑的雙眸突然變得格外的深沉,出奇地主動環住他的腰,可下一秒,風寂遠立刻就反應過來,可一切都太遲了……

    風雅早有預謀地拔了他腰間的手槍,用狠絕的表情看著他,手槍正對著他的額頭,「風寂遠,我要殺了你!為了你,我都害了多少人了?如果十三年前我沒有遇見你,今天,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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