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氣息籠罩著整個曼城,冷風帶著蕭瑟的味道,蒼茫混沌的天際粒雪未下,去年的這個時候似乎早已下雪了.
東郊的一棟別墅裡,風寂遠關掉蓮蓬頭,強而有力的雙臂把懷裡渾身無力的人兒抱起,推開浴室的門,抱著她跨出浴室,筆直地往外走。
兩人身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拭,他直接將她安置在大床上,藉著柔和的燈光封住她拚命喘氣的小嘴。
風雅滿臉通紅,虛弱地眨了眨眼,眼眶裡不斷有淚水在打轉。
風寂遠深邃的雙目閃動著火焰,那欲/望和絕望的佔有持續燒騰,愈演愈烈砍。
風雅躺在他的身下,用力地張嘴咬住他不斷戲謔著她的唇瓣,目光清冷,往日的深情和依戀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僅存的,除了恨,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即使你要這樣恨我一輩子,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
每每看見她這樣的眼神,風寂遠的心就會發冷、發疼,他再次用他強壯的男性胸膛覆蓋著她的嬌嫩,扳開她的腿,扶著男性熱源再一次充實了她玩。
「嗯哼……」
風雅不受控制地低哼著,身子因為剛才在浴室裡的交歡已經足夠濕潤了,並不覺得疼,可這反而讓她更難受。
沒有愛的結合,是最無恥的,偏偏她卻沒辦法逃脫!
風寂遠把臉埋在她溫暖的頸窩裡,沒有說話,專心一意地在那片溫暖的密地裡徜徉,勾/引著她的靈魂,奪取她的呼吸。
他要讓她懷上他的小孩,只有這樣,她才會死了這條心,再也不離他而去……
風雅的心因為腹下漸漸累積的快感而變得越來越疼,後來索性張嘴,用盡全力地咬住風寂遠滿是牙印的肩膀。
這些牙印都是這些天以來她親自咬上去的,已經一個禮拜了,他幾乎天天都會來,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反抗,他依然有辦法讓她屈服,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疼愛一番。
無愛承/歡,熾熱的身體,唯獨不能溫暖彼此的心。
忽然間,他的五官緊繃起來,彷彿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了,他從她的頸窩裡抬起頭來,兩手撐在她頭部的兩邊,腰下的抽/插變得強勁,速度越來越快。
嘴巴裡失去了可以阻斷她呻/吟的東西,風雅不住地發出陣陣吟/叫和哀求,但風寂遠聽不見了,腰臀仍蠻橫地在她的體內撞擊。
驚人的熱浪襲來,風雅身子緊繃,然後輕輕地抽/搐,戰慄不已,春潮洶湧地氾濫開來,吞噬了她……
風寂遠終於來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他吼叫著用力頂進她的深處,讓緊縮的內壁吸/吮著他的火熱,讓他濃稠的種子盡情撒落在她溫暖的子宮裡。
高/潮過後,風寂遠依然不肯讓自己退出她的身體,把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了她較小的身軀上。
男人的喘息在耳邊響起,風雅把滿臉淚痕的臉龐瞥向一邊,緩緩地合上眼瞼,幾乎在瞬間便跌入了昏睡狀態,她並沒有發現,躺在她身上的男人正用深情的目光凝望著她。
……
半夜裡,風雅在風寂遠的懷裡醒來,他已經幫她把身體清理過了,換上了乾淨的睡衣,這一個禮拜下來,對這看似體貼的一切,她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四周有些昏暗,只有門邊一盞小壁燈亮著,房間裡開著暖氣,並不會覺得冷。
她眨眨眼,窩在絲被裡動也不動,她的腰被他沉重的手臂霸佔著,換做是往日,她的心早就因為這份重量變得柔軟無比,可現在,那只會讓她更傷心,更絕望。
突然,一個想法晃過腦袋裡——
她會懷孕嗎?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狂烈地要她,赤/裸/裸地佔領她的嬌嫩,在她緊致的甬道進出,將大量的種子直接灑在她的腹中。
她才流產了半年左右,很有可能就會懷孕的,就算現在沒有,按照他毫無預防的做法,以後也極有可能使她懷孕!
心一疼,她不動聲色地往自己平坦的肚腹摸去。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懷上他的孩子,如果他不願意作避孕措施,那她就得盡快弄到避孕藥了。
想到這點,風雅心中又是一酸,趁著他還尚未覺醒,她輕手輕腳地離開他的懷抱,扶著牆壁,拖著行動不方便的左腿來到客廳。
風雅並沒有察覺,床上原在沉睡的男人早在她起身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緩緩地掀開了眼皮,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目光盯著她纖弱的背影。
風寂遠並沒有阻止她,因為他確定她並不是要離開,他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棟房子裡所有能夠與外界聯通的設備都被他撤走了,可她記得,今晚他來到的時候,手機正正是放在大廳裡的。
她走到大廳上,拿起桌上的手機,靜靜地踱到客廳哪一篇潔淨的玻璃窗前。
風寂遠不動聲色地跟著起來,隨著她的腳步走出房間。
風雅並沒有察覺到大床上的男人已經清醒,握著他的手機,電話那頭已經接通了,她深吸了口氣才出聲。
「朱醫生,能不能請您幫個忙……啊……不是的……我……我想問一下,您明天來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點避孕藥來……」
說完,她的臉紅成一片,但是電話那頭的朱醫生有些猶豫了,依照風寂遠的吩咐,他每天都會過來這兒一趟,可是要給她帶這種藥,在風寂遠沒有同意的時候,他真不敢貿然答應。
「對不起,少奶奶,這事兒……恐怕我得先跟少爺說一聲,如果……」
「別!你不要跟他說,我不要了!」
朱醫生突然就感覺到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剛要詢問情況,電話那頭就已經掛斷了。
風雅靜靜地佇立在玻璃窗前,抬起小臉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她渴望自由,她想離開這個地方,去呼吸外邊的新鮮空氣,她不要再留在這兒任人擺佈了,可是以她現在情況,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
「你要朱醫生幫你弄避孕藥?」風雅被突如其來的沉聲質問嚇了一大跳,迅速地轉過身來往聲音的方向張望,手裡還握著屬於他的手機.
「醒了?」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還極其難得地衝他笑了。
風寂遠只是隨意地套著一條長褲,挨著牆壁,神色怪異地看著她。
風雅嚥了口唾沫,略微僵硬地走回桌旁,將他的手機放到桌上,努力地調整呼吸,問:「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下個面。還是你要喝咖啡,我去給你沖……」
「別給我轉移話題!」他動怒了,三五步就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上臂。
「為什麼要避孕?你問過我沒有?」他難以克制地大吼一聲,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嚇得風雅的臉色一下子刷白。
因為這些天對他的抗拒,她打心裡邊對他產生了一份恐懼,她害怕他兇猛的欲/望,更害怕他懂不懂就用霸道的話和行動來限制她的自由。
她是人,不是布娃娃!
「說啊!」他晃動她的肩膀。
風雅定定地望著那雙竄著火苗的利眸,胸口既苦又疼,「要我說什麼?在這個地方,我還有資格說話嗎?我說了又怎樣?你會聽嗎?」
風寂遠最無法忍受的不是她的冷漠,而是她對他的恐懼和抗拒,「你愛我,為什麼不想生我的孩子?你要扼殺我們的孩子,至少我還有知道的權力吧?」
風雅的呼吸一窒,如果不是他抓著她的肩膀,恐怕她已經無力地跌到在地上了。
「我沒有愛你,我沒有!在我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就不愛你了!」她顫聲嚷著,心痛得再也無法承受,淚水如泉水一般不斷地湧出來。
風寂遠下顎緊繃,把她的身子扯進懷裡,俯身封住她的嘴巴,「我不准你避孕!你這是在逼我,逼我連朱醫生也不能跟你直接聯繫!」
風雅早已不堪一擊的心再次墜落冰窖,在他懷裡不斷掙扎的身軀也不再反抗了,任他的薄唇圍堵著她的唇,任他的舌在那方甜美的芳腔中翻攪、吸/吮、吻得她渾身乏力,卻一點兒溫暖也沒能感受到。
抵死纏/綿,在激/情中融化,清醒後痛苦,愛恨糾纏,恩怨難以劃清……
風寂遠,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