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易領著一群人沿路搜尋,連獵犬都出動了,終於找到了這個地下倉庫,他毫不猶豫地推開倉庫的大門,眼前的一幕霎時讓他的腦袋空白.
他找尋了一晚上的女孩赤/身/裸/體地被兩個男人包圍著,壓在身下,修長的大腿被最大限度地架開,其中一個男人就附在她的身上,下體狠狠地在她的體內抽動,另一個男人正視圖把自己那醜陋的生/殖/器塞進她紅腫的嘴巴裡……
而一個有著熟悉面孔的女孩就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興奮地看著這殘忍的一幕。
二十九年的人生,他從來不知道,最無法面對的事情會在這一刻,如此堂皇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似乎聽見有人對他說——
路非易,你完了,因為你遲到了砍!
很久以後想起了,他唯一記得的是就只有黎雙躺在地上,看見他出現時的那雙眼,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因為太過刻骨銘心了。
路非易渾身的血液往腦袋上湧,不顧一切地伸腿把手裡的人全都踢到倉庫外,「所有人拔槍待命!玩」
「誰?」唐畫語聽見了男人的怒吼,心慌地探頭往外看。
路非易果斷地把倉庫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那兩個男人聽見了聲響,早就不知所措地從死魚一樣的黎雙身上爬起,匆忙地穿衣服。
路非易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不需要壓抑情緒,不需要顧忌身份,只需要把該死的通通斃掉!
「路非易?」唐畫語驚呼。
路非易兩手早已持著手槍,當光線聚焦到他的身上時,當赤手空拳的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動了逃跑的心思時,他立刻就交叉著雙手,連續開了三槍。
兩槍分毫不差地射在了那兩個男人的胯下,一槍射中的就是唐畫語的腿,好讓她不能逃跑!
「啊……」
「啊……」
「啊……」
三人兩個男人抱著自己的下體倒地哀嚎,唐畫語哪裡受到過這種對待,早就撐不住地單腳跪倒在地上,抱著被射中的那條腿,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路非易,你好大的膽子!」
路非易整個人僵硬著扔掉了手上的槍,閉著眼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黎雙披上。
他不是不敢看,而是不忍心看,如果當時在酒店的門外,他沒有阻止風寂遠追上去的腳步,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懷裡的身軀沒有一絲溫度,不管他怎麼用力地穩住依然劇烈地顫抖著,半晌,他的脖子被她用力地咬住了,牙齒深入肌理的痛感讓他的感到更加的痛徹心扉。
「沒事了,黎雙,我來了,沒事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
黎雙趴在他的懷裡,用盡全力地撕咬他的脖子,兩眼瞪得很大,卻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她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只剩下了嗅覺。
是這個味道,是她夢寐以求了許多年的男人的懷抱才有的味道。
路非易什麼也不敢多想,抱著她,有多緊抱多緊,他知道她有多害怕,更能感受到她有多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脖子上的疼痛不再,懷裡的人兒也不再顫抖,路非易心焦系低頭查看,才發現,她已經暈過去了,滿頭大汗,臉孔蒼白,紅腫的雙唇和佈滿吻痕的身體像一把利刀,凶狠地在他的心口劃下無數的刀口。
他把她平放在地上,暫且不管還在地上打滾喊疼的男人,混亂的腦袋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讓那個歹毒的女子不得好死。
儘管她是唐家的二小姐,儘管她是他不能殺的人,可今天,他不殺了她,他絕對不容忍自己走出這個倉庫半步!
「你想怎麼樣?你別過來啊!別過來!」唐畫語拖著受傷的一條腿,早就逃到了倉庫的門前,可沒想到路非易突然就上來了。
路非易在腰間摸出了風寂遠先前給他的手槍,他慶幸當時他收下了。
把她逼到了牆角,他曲腿拱著她的肚腹,讓她絲毫逃脫的機會也沒有,手掌勒著她的小臉,不斷地收攏,直到她半點開口求饒的機會也沒有,甚至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我路非易從來不打女人,可你他媽根本就算不上是女人!」
語畢,唐畫語的另一條腿立刻傳出錐心的疼痛,風寂遠給路非易的這柄槍是消音手槍,而就在剛才,他的的確確又在她的另一條腿上開了一槍。
唐畫語痛得眼淚直冒,可整張臉都被他抓住了,她根本就沒辦法發出聲音。
路非易血紅著眼,鬆手放開她的臉,可另一隻手立刻就在她的臉上連扇了四個巴掌。
「如果有下輩子,你最好記住我的臉,我見你一次,你就得死一次!」
話音剛落,他立刻在她的身上連開了十九槍,幾乎遍佈了她整個身體,當他朝她的腦袋射出最後一槍時,唐畫語其實已經斷氣了,可雙眼依然睜大著,就這麼看著他。
路非易嗜血地冷笑,勒著她的脖子把她的屍體拋到了倉庫的中央,張嘴咬住那柄手槍,一步步地往那兩個男人走近,其中一個男人親眼看著他是如何把唐畫語整死的,手段之殘忍令人咋舌。
滿臉恐慌地往後退縮,風寂遠松嘴,手槍自然下落,剛好落在他伸出的手上,他壓根不需要看,低頭,一邊撿起地上的手槍,一邊把剩下的子彈通通射在那個男人的頭上。
剩下的那個男人嚇得整張臉都青了,他只是受人之托來糟蹋一個女孩,沒想到卻要斷送了生命。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路非易記得,他進來的瞬間,就是他在糟蹋黎雙的身子,是這個人!
「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倉庫外守著的人再一次聽見了從裡邊傳來的連續不間斷的槍聲。
路非易把唐畫語的衣服和那兩個男人的衣服如數脫下,管他媽的道德不道德,他就是要讓他們全都不得好死,死在他的手裡,死得臭名昭著!
他把現場所有的關於他的痕跡和黎雙的痕跡抹去,雙目空洞地抱起躺在地上,蒼白冰冷得如一具屍體般的人兒抱起,緊緊地攬在懷裡,一步步地往外走。當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他滿身的鮮血還有懷裡的女孩時,路非易突然停下了腳步,道:「派人到現場製造新證據,找個替死鬼,然後馬上通知所有的媒體,唐二小姐與兩男在倉庫裡廝混,被無故殺害。」.
人群裡不住地傳出抽氣聲,有人道:「路先生……」
路非易凌厲的目光射向他,「按我的意思辦,我要讓明天的報紙新聞全都是這個消息!」
「額……是!」
最終,他把黎雙帶回了自己的家裡。
燈光明亮的浴室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他才敢把抱住她身體的衣服脫去,仔細地擦看遍佈了她整個身軀的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有那些曖/昧的痕跡。
她很好,一直都很好,從初見到如今,她的愛慕他一直看在眼裡,更記在心裡,可他卻一直對她視而不見。
「我後悔了,黎雙,我後悔了!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
他痛心疾首地抱著她殘破的身子,男兒淚兇猛地從他血紅的雙眼流下,浸濕了她的發,還有她的身體。
不知道是他的眼淚太過滾燙,把她從黑暗的夢裡驚醒,抑或是她腦袋裡那揮之不去的情景勾起了她無法回頭的記憶,她猛地從他的懷裡掙脫,縮手縮腳地躲到了離他很遠的牆角。
她的頭髮把她整張臉都遮住了,可身上的淤青再一次在他的心裡割下一刀,眼中的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下落。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生怕把她驚嚇了,道:「黎雙,是我,我是路非易。」
黎雙根本就沒辦法聽清楚他的話,她只聽見了那兩個男人的淫笑聲,還有唐畫語嘲諷的大笑……
「不要,我不要了……」
路非易渾身一顫,緊蹙的眉頭在往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都得不到舒展。
他蹲在她的身前,溫柔地把她納入懷裡,黎雙拚命地掙扎,眼淚不斷地往外湧,甚至再一次在他的脖子上撕咬,直到她嘗到了鮮血的味道,還有親自嗅到了安全的氣息,她才猛然放開他。
他都看見了,看見了她被糟蹋,看見她被兩個男人羞辱,他都看見了,她再也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她愛他。
此時的她,連坦坦蕩蕩地去愛他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