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辛眼也不眨一下地看了她許久,直到再也耐不住心裡的渴望,伸手撫上她的臉.
風雅在那一瞬間睜開雙眼,一隻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極盡全力地把他的手臂抓住,扯離她的臉,然後迅速翻身從床上坐起,狠狠地望著眼前的滿臉潮紅,滿身酒氣的男人。
凶狠的眼神裡帶上了一抹難言的驚訝,還有微微的不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死死地看著他,住著他手臂的力度絲毫也沒有放鬆,甚至有把他捏碎的衝動,語氣冰冷,道。
從他進門來的瞬間她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是聞到那股濃烈的酒味,她早就甩了他一巴掌了砍。
風凌辛恍然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沒想過她會裝睡,心一疼,整個腦袋都空白了,利用男人體格的優勢,他突然發力把她摁在床上。
紅火火的床單深深地刺痛他的眼睛,他恨死搶走她的男人,他恨自己沒辦法得到她的心!
「我愛你,風雅,我愛你……我愛你啊……玩」
風雅頌被他的眼神嚇得有些害怕,突然被她壓在身下,一股被羞辱的恐懼感從腳底往頭上湧,她勾腳想要踢中他男人的要害,卻輕易地被他看穿,不但沒能把他推開,反而讓他更緊地壓制住了。
她怕了,連聲音都開始顫抖,「凌辛你清醒點,聽見沒有?」
風凌辛已經瘋了,此刻,被壓在身下的柔軟身軀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所有,散發著誘人的馨香,他湊近她因為抗拒而扭曲的臉蛋,邪氣一笑,道:「我很清醒,就因為我太清醒了,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你,不管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身體!」
語畢,他不顧風雅的抵抗,強硬地把她控制在身下,火熱的唇在她優美的頸項上游移,因為他的靠近,來自他身上的酒味幾乎要把她嗆出淚來。
「凌辛別這樣,不要……」風雅又慌又急,胸口劇烈地疼著,不斷甩頭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風凌辛興奮地吻遍她白皙的脖子,那種終於得到她的感覺讓他腦內的興奮神經完全活躍,就在他想要扯開她的衣服,吻上她的唇時,風雅的淚便如傾盆大雨,不住地從眼眶裡湧出,激烈的掙扎讓她的衣襟打開。
「阿遠……」她叫出了心中的男人的名字。
風凌辛大震,淺褐色的雙眸突然轉變成黝黑的深,就在他怔忪之際,他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從後面拉開,閉著眼睛反抗的風雅突然感到禁錮著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見,身上的重量消失,猛然間,一聲尖銳的哀號爆開。
她虛弱地睜開淚眼,看見內心一直祈求著的那個男人終於出現,他背對著她揮拳,每一下都這麼重、這麼紮實,把那個企圖侵犯她的難惹當成沙包在打。
她聽不清楚他在咆哮些什麼,腦中仍昏沉沉的,半晌,直到從地上傳出的哀嚎聲漸漸變小時她才猛然驚醒,拉攏衣襟衝過去抱住風寂遠瘋狂的身軀。
「不要,阿遠,你會打死他的!」流著淚,她嬌小的身體似乎裝滿了力量,死死地把風寂遠箍在懷裡。
風寂遠的臉早已佈滿了青筋,平日裡雙目雖冷漠深沉,可從來沒試過像現在這樣,充血,裡頭的殺氣讓人心驚膽戰。
現在,在風寂遠的腦袋裡唯一有的記憶便是他剛打開門時,他這同父異母的弟弟把他的老婆壓在身下親吻的情景,他要瘋了。
「我殺了你個畜生!」語畢,他立刻甩開西裝外套,從腰間拔出那支隨身佩戴的手槍。
「不要!」風雅大驚,臉蛋一下子便刷白了,擋在還躺在地上,沒辦法起來的風凌辛身前,咬唇,屈辱的淚水還在她的眼裡湧出。
「不要,不要殺他,他是你弟弟!」
風寂遠持槍的手從決然到發抖,短短數秒,狠厲地看著她身後的男人,他的嗓音啞得不行,臉上的憤怒已經到了火山噴發的程度。
「走開……」
風雅拚命搖頭,風寂遠加重了語氣,「走開!」
「如果你殺了他,你會後悔的,我不要這樣。」
「若我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給老頭子陳述一遍,你以為他會處置他?」風寂遠的臉上除了憤怒,一時間竟多出了幾縷算計。
風雅渾身一顫,可以想像,要是讓風連成知道了這事,風凌辛就再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我不准你說,今天的事我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風寂遠覺得這一切荒唐至極,沒辦法往風凌辛身上開槍,他反手就往那個她最愛的梳妝櫃上連開三槍,把上頭的玻璃打的粉碎,三聲巨響久久地在風家大宅裡迴盪。
「我老婆讓人搞了,我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麼?」他怒了,徹底地怒了。
風雅心一疼,咬著唇,逼迫自己堅強,不去介意他侮辱性的話,「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他喝了太多酒才會對我做出無禮的舉動,而且你已經把他打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風寂遠冷冷地看著她維護他的樣子,心一涼,用力地把手槍往牆上一扔,「原來是我多事了……」
他這麼憤怒為了誰,可她維護的,關心的始終是那個企圖侵犯她的男人。
「阿遠……」看著他苦澀的笑臉和負氣遠走的背影,風雅心急如焚地追上。
風寂遠沒辦法直視她恐懼的雙眼,不斷地逼著自己往前走,不去想她,不去看她,更不去理她,可她卻一路緊隨他的腳步,好幾次差點跌倒,扶著牆壁又飛快地跑過來了。
「阿遠,你先別走,你聽我解釋好嗎?」她的聲音很輕,裡邊的心焦卻很重。
「為了維護一個企圖強/奸你的男人,你居然跟我對著幹,風雅,你真讓我長見識了!」風寂遠終於好心地停下腳步,旋即轉身面朝她,一步步把她逼到牆邊,兩手張開,撐在牆壁上把她嚴密地圍了起來。
風雅的臉上掛滿淚痕,有干了的,又添了幾行新的,「你不懂,你不懂。」
「什麼我不懂?我不明白了,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要維護他,他敢動我的女人,他就是該死!」風雅一陣沉默後,道:「該死?你圖一時痛快殺了他,你怎麼跟老爺交代,你怎麼跟蓉姨交代?你恨蓉姨,恨風凌辛,恨老爺,那又如何,他們始終是你的家人,亡國恨也不致於嗜家親,更何況他是情非得已,酒精使然才會對我做出那種事,他的本質並不是這樣壞的,你不也十分的清楚?而且這些年來,他幫過我很多,如果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得到我,根本不需要等到你歸國,甚至跟我結婚後才來強迫我!」.
風寂遠就這麼看了她許久,火冒三丈的氣勢終於有所減弱,語氣也軟了些,「對不起,讓我原諒他,不可能。」
「我沒說一定要你原諒他,可你絕不能殺他,更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否則,他的下場比死更慘,老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最恨做這種齷齪事的人了,讓他知道了,他斷不會認他這個兒子……我不願意他落到這樣的下場。」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臉偎進他的懷裡,試圖軟化他心中的冰冷。
風寂遠不出聲,風雅知道他心軟了,那一瞬間點燃的怒火也稍稍緩和,她乘勝追擊,想用柔情進一步化解他的恨意。
毫不猶豫地踮腳抱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落下,溫熱的唇貼上他的,柔柔地舔著,唇齒撕磨間對他說:「他沒有對我怎樣,他有所行動的時候你就已經來到了。」
風寂遠把她拉開,眉頭深皺,「可我……」
「噓……」風雅俏皮地用食指貼近他的唇,看著他一臉的懵然,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
風寂遠來不及反駁,嘴巴再一次被她封住,她濕滑的小舌第一次主動伸進他的嘴裡,笨拙地勾起他的,在上邊繚繞,畫圈。
風寂遠睜開眼便看見她緊閉的雙眼上那濃密如扇的睫毛,每每到到這種時候,面對這樣的她,百煉鋼都要化成繞指柔。
他搶回主導權,長臂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完全貼在他的身上。
不管風凌辛有沒有碰她,她都只能屬於他,哪兒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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