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背後突然響起了一把陌生的聲音,「風小姐,讓開!」.
風雅一愣,回頭張望,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一個梳著一條小辮子的男人由腰間掏出一把迷你手槍,對準流浪漢扣下板機。
……
四週一片靜寂。
那槍聲被消音了,子彈一下子貫穿流浪漢的腦部,當場要了他的命,血卻濺到了她的臉上。
風雅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即便這個人再無恥,可他終究是一條人命,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忽然間,一隻強壯的臂膀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回去,方回頭,言川那張惑人的臉立刻就映入風雅的眼底瞳。
「這是我的地頭,除了我,沒人能夠保證你的安全,以後別衝動,亂跑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此,風雅嗤之以鼻,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狠狠地掃視那個長髮男人一眼,再看看躺在血泊中的醉漢,聲音有些飄渺,道:「非得這麼狠嗎?言川……」
言川走近她兩步,側頭示意那人清理現場,扭頭問她,道:「我狠嗎?」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善良了?」風雅覺得不可思議,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言川終於願意在她面前展露另一面,卻突然讓她感到一陣驚慌失措,他逼近她,甚至把她逼到了牆角,語氣陰森,一雙鳳眼瞇了瞇,道:「怪只怪他碰了我的東西!」
風雅呼吸一滯,憤怒道:「我不是你的東西,我只是我的,我有丈夫,他叫風寂遠,而不是你言川!餒」
「那上次跟你一起來贖人的男人呢?路非易,是吧?」
「他……我們只是朋友。」看來他早已把她詳細調查過了,她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
「呵呵,有趣,真有他媽有趣……」黑暗裡,他的臉一下子就沉入谷底,如一陣龍捲風席捲了他所有的隱忍,揪著她的胳膊,力度之大,足夠把她捏碎。
風雅死死地要緊牙關才把疼痛的呻/吟嚥回喉嚨裡去,滿目恨意地看著他,問:「言川,你到底想幹什麼,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難道就只是想跟我在這兒瘋言瘋語麼?」
「如果我說我的手裡握有風寂遠一直想要的東西,你會怎樣?」他依舊沒有放開她,手勁似乎更大了。
風雅恍然一愣,不知道他話裡的真假,更沒辦法從他的眼底辨別。
「什麼?」她問。
言川知道,這一局,他有贏了。
「跟我進去,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你,更會把那五百萬還給你,怎樣?」
久久的,風雅終究點了頭,隨著他快步回到了sexy吧裡,到原來的包廂裡坐著。
是風雅先開的口,道:「說吧,他想要的,而你又恰恰擁有的,到底是什麼?」
言川不知道給誰打了通電話,門外立刻走進一個男人,手裡緊持一份文件,看見言川後立刻禮貌地向他鞠了個躬,雙手把文件遞給他。
言川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一手奪過那份文件,甩到風雅頌的懷裡,道:「明天中午陪我吃頓飯,這份東西你讓你簽了,即時生效。」
風雅怔忪地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眼,心裡立刻大驚。
唐氏的股權轉讓書?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持有唐氏的股份?」
言川斜倪了她一眼,「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口中的丈夫為了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奔波了好些日子了,只要你答應明天陪我吃頓午飯,這唐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你的了……至於你要不要給他,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風雅遲疑地把手裡的股份轉讓書捏緊,神色不明地看著他。
風寂遠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著手干預唐氏的內部管理,更把十多個億的項目拱手相讓,無非就是要把面臨破產的這家大企業從無底深淵裡拉上來,可她不明白,言川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對他有什麼用。
這時候,言川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輕聲道:「身為你的丈夫,我想他應該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大肆收購了唐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只要有了我手裡的百分之十,他就能夠推翻董事會,甚至,把手頭上所有的股權轉讓,再一次把唐仁煥推到唐氏的頂峰,坐穩了董事長的位置。」
風雅大驚,他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得多。
言川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繼續道:「說白了,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你們曼城的第一美人,對,還是不對呢?我的小美人!」
心一疼,風雅再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他早就把她,甚至是她與風寂遠,以及他們這一群人的關係看透了。
「幾點,在哪?」胸口無法自持地一下又一下地痛著,她有些自暴自棄問。
言川先是一怔,對她的順從一時間竟覺得十分的驚訝,須臾,直到兩人的呼吸都變得平緩後,他才說:「心悅穆西餐廳,十一點半。」
「我一定準時到!」說罷,她起身,就要走。
言川挑眉,看著沙發上放著的股權轉讓書半晌,嗓音一高一低的,道:「那玩意兒,不要了?」
風雅腳下的步伐立刻頓住,回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俊臉,道:「言先生,我們有言在先,明天若我準時出席,希望你也別食言,把唐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我!」
言川仰天大笑,道:「臉蛋夠美,身材夠好,性格更是我喜歡的……」
他突然從沙發上站起,高大的身軀直逼她的眼前,邪魅一笑,道:「記住了,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