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九點,東郊.
「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小心開車……晚安……」隨意瞅了風寂遠兩眼,風雅跨步下車。
風寂遠心頭一緊,立刻開口,緩住了她離去的腳步,「明天晚上我過來吃飯。」
風雅一愣,彎腰從車窗裡探頭看他,疑惑到:「為什麼?」
「七點前搞定,我八點半得離開。」
又無視她瞳!
「可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他的車子早已開遠了。
風雅一臉的無辜,看著夜色裡逐漸縮小的車尾燈,囁聲道:「可是我沒說要請你過來吃飯啊,王……八……蛋!」
今時今日,她終於發現了,這個男人是現成的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其實他的心思她都懂,可兩個人就這麼糾纏下去,有意思麼?
風寂遠,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餒…
歎口氣,她轉身進門。
怎麼燈是開著的?
後天訓練的警覺性告訴她,這一切有不妥,皮下的汗毛頓時全部起立,她脫了高跟鞋,赤著腳小心翼翼地往裡走,眼睛向四周掃視,走到轉角時,一把似曾相識的嗓音響起。
「hi,小美人。」男人突然從她的後邊閃身到她的眼前。
風雅頓時大驚,「言川?」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髮教初見時短了些,皮膚在燈光下愈加的顯得白皙,五官細緻,輪廓卻很深,是張男人的臉,卻帶了幾分女性的柔美,這一次,他並沒有帶眼鏡,一雙魅惑的鳳眼就這樣暴露在她的眼底,她不得不再次感歎,這真是個妖孽般的男人。
這棟房子的保安系統連路非易來破都會受傷,怎麼他卻毫髮無損?
她瞧瞧地往腰間摸去,下一秒,頭上立刻被人用手槍指著。
那是她的槍!他什麼時候拿到的?
「想拔槍?在我這兒呢!」言川好整以暇地倪著她,眼神似乎並不是專注在她的雙眼,而是在她的額頭。
「你想幹嘛?」知道他不會殺她,她從容地看著他,問。
言川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把屬於她的手槍收到了西裝的裡袋,唇邊漫開深沉的笑意,道:「我說過的,我們會再見面!」
風雅一秒鐘也不願意跟他打哈哈,嚴肅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言川猛地湊近她的臉,大手撩起了她額前的碎發,讓她光潔的額頭整個暴露在空氣裡,他眸色一深,問:「這道疤誰弄的?」
「言先生,請你放尊重點!」她甩開他的大手,連連後退兩大步,警惕地看著他。
言川立刻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道:「小美人,你也太傷我心了吧,我在這兒等你大半天了都,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冷漠?」
風雅被他那半吊子的性格激怒了,厲聲道:「請你出去,我這兒不歡迎你。」
言川深深地瞅著她,半晌,挑/逗地衝他微笑,轉身往門外走。
「等等。」風雅把他叫住了。
「怎麼了?」從他那張欠揍的臉上來看,她的這個舉動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風雅主動向他走近,把手伸到他的眼前,「還我。」
「什麼?」
「我的槍,把它還我!」風雅再次向他攤攤手。
言川慢悠悠地把手伸進了裡袋,把那把屬於她的手槍掏出遞給她,風雅心一沉,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把這玩意還給他,於是,她飛快地出手,想要在速度上制勝,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快。
他在一秒鐘內完成了把槍放到她手上,甚至在她的頸椎骨上狠狠地劈了一掌。
風雅暈倒前看到的,言川最後的表情就是得意的笑臉。
醒來時,她人已身處一家酒吧的包廂裡,言川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大口大口地往肺部吸入尼古丁,昏暗的燈光,煙霧繚繞的包廂內,他本就惑人的面容愈加的顯得魅惑了。
「醒了,我的小美人!」
如果說初見的那一晚,她根本沒把這個男人放在心上,那麼,經過了今天晚上,他,她是不可能忘記了,他是跟風寂遠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美得過分的臉,高挑的身材,翻雲覆雨的權勢與財勢,了得的槍法,駭人的反應神經,還有……她永遠都高攀不起的偽裝能力。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他的臉上除了深不見底的笑意,很難讓你看見其他的什麼。
「這是哪裡?」
言川隨手把煙頭扔了,身旁突然冒出一個人,風雅竟然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當他要以嫻熟的動作彎腰把那個煙頭撿起來時,言川破天荒地開口了,道:「出去,我想跟風小姐單獨談一談。」
「是,老闆。」那人已經走出去了。
老闆?
言川明顯已經看出了她的疑惑,伸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分別用食指在房間裡的四面牆上指了指,道:「sexy吧,五百萬,還有印象嗎?」
風雅大驚,仔細地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他在她面前的突然出現好像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了,從邊城路上派人攔截她,又親自放她離開,故意讓她放下戒心,不久後又對風寂遠下手,卻整整抓住了時機,彷彿對這一切,他早就瞭如指掌。
今晚,他又輕而易舉地突破了東郊房屋的保安系統,毫髮無損地出現在她的公寓裡,把她綁到了這個鬼地方,把過去的一切向她闡明。
這裡是sexy吧,而他正是幕後神秘的老闆,那五百萬是他讓人勒索她的,至於為什麼,她想,他還沒打算告訴她。
ps:更新完畢。這樣的男人,不知道你們是否心動了?某人表示兩眼冒桃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