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在晨曦中醒來,她睜開眼睛,發覺風寂遠壯碩的肩膀正暖暖地貼著她的臉頰,英俊的面容朝向另一側,一抹陰影覆住整個五官.
驀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向她襲來。
昨晚,他們居然發生關係了!
他是藥力發作,情有可原,那麼她呢,明知道他心有所屬還跟他上/床……
風雅頌,你有夠賤的!她暗自自嘲。
半晌,她想撐起上身,稍稍移動,全身便湧上莫名的酸疼,尤其是兩腿之間,疼痛中帶著***感,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她記得當他在她身上馳騁時,她一雙腿亦緊緊地圈住他的腰際,又哭又叫瞳。
她的臉頓時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捧住發燙的臉,風雅勉強坐起身,兩眼依舊禁不住向風寂遠瞄去,從他性感的喉結、健美的胸膛,最後逗留在小腹上,下面被被單復住……
她一愣,猛地把視線移開,懊惱羞澀地歎了口氣,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他頸部發以上。
這時,風寂遠突然翻動身子,將臉轉向她,好讓她能肆意盡情地端詳。
在睡夢中,他眉間那些世故風霜的刻痕淡去,額,寬而飽滿,兩道濃眉嵌在白皙的皮膚上,幾綹黑髮蓋在太陽穴,兩片薄唇有意無意地彎起了淺淺的弧度,像個純真的孩子。
一時間,她看得癡迷了,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撥弄他的短髮,沿著他分明的臉部線條一路下滑,然後點住了他輕抿的薄唇,纖手沿著嘴唇性感的弧形在他下顎流連,偶爾被幾根屬於清晨男人獨有的鬚根扎到,酥麻微癢餒。
忽然之間,一隻大掌忽地攫住她的小手,風寂遠緩緩睜開眼睛,眼神炯炯地與她對視。
風雅渾身一顫,反射性地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臉蛋紅得更厲害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風寂遠深深地看著她,表情高深莫測,半晌,喉嚨沙啞著,道:「早。」
風雅想不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平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她的臉都快要被整張被子遮住了,抑住內心的羞澀和緊張,盡可能平靜地回答,終究是無法完全平靜,「……早……早啊。」
「在幹什麼?」他問。
「啊?」她一愣,太一抬,終於把臉露了出來,惹來風寂遠一聲開懷的大笑。
「你笑什麼?」
風雅大窘,疑惑地瞅著他的笑臉,陽光下,顯得愈加的耀目。
「沒什麼。」語畢,他依舊故我地笑著。
久久的,風寂遠終於停止了笑容,臉色一凜,嚴肅地把她的手從被子裡抓了出來,緊握在手裡,風雅不明白他的意圖,只是順從心底的緊張,想把手從他的掌握裡抽回,可是他卻握得更牢了。
「阿遠……」
她才開口,風寂遠手上突然使力,下一秒,她整個人抱著被子落入他赤/裸的懷抱。
「啊——」她發出一聲驚呼,心臟「怦怦」跳著。
誰能告訴她,他怎麼了?
「阿遠,你是怎麼了嗎?」
她此刻的樣子傻愣愣的,看在他的眼裡,竟出奇的討喜。
把她滿臉難以置信的臉按在了懷裡,他身上淡淡的爽洌氣息縈繞著她的週身,連平日好聞的煙草清香都顯得濃了些。
突然,他邪氣地挑眉,嘴角揚起弧度,英俊的臉龐緊緊地與她紅透的笑臉貼合,他張口含住她的耳垂,曖昧地在她的耳邊吐息,道:「還疼嗎?」
「啊?」風雅一慌,熾熱感蔓延全身,好不容易凝聚的體力又要散去,「你先放開我,好嗎,我們好好說話……」
「我說疼嗎?」他故意忽略了她的話,眼底一片溫柔,問。
雖然這個懷抱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可此時她卻呆得十分的不自在,因為最本質的問題,他們誰也沒有提起。
「我沒受傷,怎麼會疼?」
「呵呵……」風寂遠把臉埋在她馨香的頸側,悶笑了兩聲。
下一秒,他的大手鑽進了被子裡,直接觸摸她肚皮上柔嫩的肌膚,還有下滑的趨勢,風雅大驚失色地隔著被子抓住了他的手,窘迫地偷偷瞅了他一眼,只見他正得意地衝她露出殺人不償命的笑容。
她頓時明白了他問的是哪裡了,臉更紅了,低低道:「不疼,我不疼……」
實際上,她現在只要是輕輕的一個動作,雙腿都會酸軟無力,腿間更是漲得又澀又疼,只是,這些說出來,恐怕太過矯情。
「對不起。」
要開始了嗎,那些她一直知道,卻不敢告訴自己的話,在昨夜的**後,終究是來了……
她心一疼,輕輕地推開那個她無比眷戀的懷抱,苦笑著搖頭,「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昨晚的事沒有人逼我,一切都是你情我願的,你不需要責怪自己,更不需要覺得欠了我什麼。」
風寂遠臉色突變,眼底的溫柔剎那間煙消雲散,深不可測的雙眸緊盯著她苦澀的笑臉,胸口疼得像是被人用錐子鑿開了無數個血洞。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一夜情很正常的,你沒必要自責,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吧……」她的視線開始被淚水模糊,心裡既委屈又澀然地疼著,「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包括唐大小姐,你放心吧。」
「對不起,以後不會弄疼你了——」風寂遠淡淡的嗓音傳來,夾帶著無奈的笑意。
風雅大驚,心中因為他的話早已波濤洶湧,有些不敢相信地抬頭看他,眼底的淚珠滑出眼眶。
他的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會跟她說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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