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離婚協議書我沒丟,我一直都藏著……到了那一天,我絕對不會再纏著你,我簽了,放你自由……」風雅淡淡道,聽在他的耳朵裡,卻帶了幾分笑意.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幸福嗎瞳?
他閉著眼,不顧胸口的疼痛和意識的反抗,沉聲道:「好……」
她的心被一股帶刺的力量狠狠地抓住了,在她小小的新房扎出了無數個血洞,疼得她五臟六腑都要蔫了,一股酸意湧上喉嚨,她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背著他側臉,好讓眼角的淚水不劃到他的領域。
暗戀,真的比默劇更加讓人窒息,她的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風寂遠,我們一言為定!」
他聽見了她顫抖的聲音,卻看不見她隱藏的淚水,有些遲疑,卻終究開了口:「一言為定……」
翌日餒。
唐詩言給風雅打了通電話,約她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見面,她答應了。
她去到時,唐詩言已經到了,穿著今季流行的春裝,儀態優雅地等著她的到來。
「唐大小姐。」
她禮貌地衝她笑著,唐詩言回以一笑,「風小姐太見外了,我們都見過幾次了,就叫名字吧,叫我詩言就行。」
她讓她坐了下來,找來侍應,隨便要了兩杯咖啡,風雅不願意跟她耍太極,一開口便直入正題。
「不知道唐大小姐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昨天在醫院裡,你為什麼幫我說好話?」
唐詩言的直接是風雅意料之外的,在她的眼裡,這個女孩一貫的高高在上卻不傲,她名聲昭然卻不驕,知書達理,溫文有禮,言語總算溫和,可依著她今日的表現,似乎來者不善。
風雅放下了才拿起的咖啡,道:「因為他愛你……」
一刻也不允許她答話,她又說:「你理應是第一個到醫院看望他的女人,可你不是;你理應是天天到醫院裡跟他說話,試圖把他叫醒的女人,可你沒有;你更應該為他準備食物,哪怕今天他沒醒過來,可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
她又頓了頓,「可是你一樣都沒有做到,你為了自己那顆對妹妹愧疚的心,為了你害怕醜陋曝光的心,把他在你們兩姐妹之間推來讓去,你更為了唐氏拋棄他的等待,自私地選擇了跟顧良晟訂婚……唐大小姐,你明明愛他,可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有多愛他?」
唐詩言失落地揪緊了桌上纏繞的十指,怔愣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她彷彿很渺小,心只有那麼大,她卻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住了,原來就是這樣一個奇女子,讓她一直信任著的男人動搖了。
「你也愛他,不是麼?」唐詩言慘淡一笑,忽略了她咄咄逼人的追問。
風雅一頓,猶豫地閃躲著她的目光,「是,我愛他……可他不愛我。」
「你沒打算跟我搶?」
「搶過,輸了……」
「什麼意思?」唐詩言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風雅搖頭,腦海裡想起了昨日在醫院,他大病初醒時對她展露的柔情,苦笑,道:「正確點來說,我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自己……」
「怎麼說?」唐詩言知道她還有後話,便靜靜地聽著,眼神淡漠。
「你們的愛情,我沒辦法騙過自己的心,他非你不可,即使你三番四次地把他拋棄,可他依然沒辦法放開你。但是唐大小姐,請你記住了,一個人的愛情是有保鮮期的,過了,他就不再愛你了。」
她今天之所以願意赴約,就是為了把這點明確地告訴她,希望她能重視他的愛,不要因為相信而錯過。
不願多說,她起身就走。
唐詩言激動地從位子上站起,一臉的憤慨,甚至不顧公眾場合,不顧身份地位,朝她灑脫遠去的背影,大喊:「他的心,我會用自己的方式鎖住,這些還輪不到你來管!」
風雅靜靜地聽著,突然感覺愛情真是件奇妙的東西,為了它,曼城第一美人什麼都不顧了。
她嗤笑著轉身,腳步自信,盎然地重新回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贏不了他的心,要贏,那只是時日問題。我只是學不了你的自私,學不會你的鐵石心腸,他疼一分,我就會為他疼十分,如果我跟你搶,他為難,他難受,這些都是我不願意看見的……說到底,我不過是不願他受傷而已,完全與你無關,即使你不是唐詩言,可他愛你,我也會主動放手……」
「唐大小姐,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愛得久了,兩人為一體的終究會還原成兩個個體。」
唐詩言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盛氣凌人的風雅,半句話也說不出。
「請你好自為之!」
一個禮拜後,風寂遠出院了,唐詩言沒再來過,報紙上卻時常能看見她與未婚夫出雙入對的照片,明顯是在刺激某人,每每看到這種新聞,風雅頌總會不自覺地看看風寂遠,諷刺地笑著。
原來,這就是唐詩言所說的她自己的辦法,真可笑。
面對這些新聞,風寂遠卻顯得出奇的平靜,比誰都要平靜,或許藏得最深的愛,才叫真愛。
出院後,他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他與風雅頌兩人遵循婚前的協議,他回到風宅,她就去了東郊,從此河水不犯井水。
隨著他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已經回風氏上班了,他們很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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