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言在風寂遠他們進門時便接到了管家的電話,這時候及時趕回,看到的剛好就是這一幕.
怒視著這一切的荒唐,她那櫻桃般的小嘴一張,立刻衝著黎雙大喊一聲,「住手!」
屋裡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齊聚在她飽含慍怒的臉上,俏麗的面容被怒火焚燒著,顯得有些猙獰,呼吸急促且不均勻,明顯是匆忙趕回的,風寂遠神色不明地看著她,眼底的決絕把一旁的風雅徹底地震懾住了。
為什麼會對她露出這種眼神,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敵視了累。
唐畫語顧不得與唐詩言的個人恩怨,看見了自家姐姐來了便飛快地衝她跑了過去,抱著她的手委屈地掉淚,唐詩言柳眉輕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環著妹妹哭得一顫一抖的身子好聲好氣地安慰著。
黎雙實在了沒法子看下去了,氣得黑溜溜的眼珠子都快要變成火花飛濺的金睛火眼了,眼光掠過風雅憋紅了的小臉,知道她又把所有的委屈都吃進肚子裡去了,心一疼,才壓住了對唐畫語的破口大罵。
「黎雙,不知道小妹做錯了什麼,你要帶上那麼大幫人來到我唐家打人?」她的話字句注意禮數,可卻是無比的咄咄逼人。
人說曼城第一美人面若桃花,心思細膩,這時候看來,她的智慧還是過人的,她的嘴巴更是厲害得緊。
黎雙一愣,不屑你看著這性格迥異的兩姐妹,纖手在空中一揮,凜然道:「她欠風雅的,你欠阿遠的,你們兩姐妹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輩子你們不待見我,行,可你必須清楚,你沒資格質問我,我易黎雙從來就沒待見過你們兩姐妹!」
語畢,她氣沖沖地走了,沒走兩步又回頭硬是把風雅扯了出去,一旁保持緘默的路非易快步跟上,留下了風寂遠,獨自一人檬。
或許,他想要跟她說些什麼。
風寂遠目送他們紛紛離去的身影,緩緩地從距離唐詩言最遙遠的地方筆直地走到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高一矮的落差,唐畫語看見他靠近,心裡邊又羞又急,哭得更傷心了。
唐詩言淒淒地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欲語凝噎。
那些年,他們愛過,痛過,聚過,也散過,如今想起來,心裡竟悲傷一片,幽幽道:「阿遠,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風寂遠淒然一笑,聲音的幅度稍微降低了,這時候,他的聲音最為好聽,此刻卻悲傷得讓人想哭。
他說:「言,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即使我已婚,你也訂了婚,可我的脾性你應該瞭解,不是非來不可我是絕對不會踏進你們唐家一步。」
唐詩言眸色一凜,無話可說。
他苦笑著看了她半晌,「你問我的問題,請你問問你的好妹妹,問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問問她對我的妻子都幹了些什麼!」
妻子……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就是他對她的一往情深,可是風雅頌的出現卻讓她徹底的動搖了,沒想到她不久前的懷疑真的就成真了,她在風寂遠的心裡存在著,她佔有了本該屬於她的位置!
「妻子?」她的心疼得無以復加,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說她是你的妻子?」
風寂遠無措地看著她,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回話。
唐詩言叫來了管家把唐畫語送進了房裡去,大廳裡只留下了遠、言二人。
「當日你讓路非易把我虜到風家去參加你們的家宴,風叔當著我的面宣佈你們的婚訊,你後來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跟她結婚只是迫不得已,是暫時的,遲早得離,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風寂遠重重地歎了口氣,心裡空蕩蕩的,飄渺也迷惘,「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我的太太,畫語自知這事還不懂得收斂,那是她的錯。」
「可她是我的妹妹,你領著他們上門來羞辱她,實際上就是在羞辱我,你想過沒有?」
他臉色一沉,整張臉想是被暴風雨洗禮著,嗓門不受控制地大了,道:「那你想過我沒有,當初你一聲不吭就從英國回來,連分手兩個字都不願意當面跟我說,你的妹妹就是你唐詩言的全部,我風寂遠算什麼,這四年來為了你,我沒少寵她,這些你又為我想過沒有?」
她一愣,繼而虛弱一笑,道:「阿遠,你寵她不過是在報復我而已,你有多寵她就有多恨我,這四年來即使你的心依然在我這兒,可你恨我,你等了我四年,我也同樣等著你的原諒等了四年……不是麼?」
「呵呵……」他自嘲一笑笑,輕聲道:「是嗎?唐大小姐的這番話真讓我震驚。那麼顧良晟呢?難道是他逼你跟他訂婚的麼?」
她心裡急得很,靠近他兩步試圖解釋,可他卻果決地打斷了,「算了罷,打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沒有試圖站到我的角度想問題,你心心唸唸的始終是你的妹妹。」
「當年我離開你,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的離開其實不應該叫做離開,叫拋棄,懂嗎?」他好看的雙眸突然泛起了柔情,卻陌生得讓她害怕,這種失去一切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襲來,她有一剎那的眩暈。
可風寂遠看不見了,他的腳步已經走遠。
「大小姐,你沒事吧?」管家立刻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望著自家小姐滿臉的悲傷心裡糾結得厲害,這兩人的愛情,還真夠折騰的。
這麼多年了,竟沒有人肯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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