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願意回答,黎雙立馬努努嘴,道:「我去拿杯東西喝,你別亂跑。」
風雅失笑,嫌棄地看著她,反駁,「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黎雙笑著走開了。
須臾,風雅裸露在外的肩部被人拍了拍,她轉身,唐畫語竟已來到身後,巧笑著向她遞來了一杯紅酒,道:「風小姐,恭喜了!」
風雅一愣,禮貌地接過了,笑答:「謝謝唐二小姐的祝福。」
來來去去,她在意的,不過是她和風寂遠將至的婚事,她介意,甚至比唐詩言更甚。
唐畫語看她光拿著酒杯,一副笑臉迎人的模樣心裡就火大,收斂了笑容,不屑地看著她故意挑釁,道:「不賞臉喝上一口麼,半條腿都沒邁進豪門就急著擺大款,風小姐的眼角是不是高了些?」
風雅無奈地看看她,朝她抬了抬酒杯,唇才碰上酒杯便看出了她的小動作,她屏住呼吸,正當她抬手想把她推下冰凍的游泳池時,便立刻反手拿著酒杯,一手抓穩了她纖細的手腕,該死的是力度超過了她的預算,把唐畫語扯得整個人直往水裡撲。
一瞬間,唐畫語驚得厲聲尖叫,風雅飛快地扔了酒杯,雙手齊下扯住了她。
「砰」的一聲,酒杯在地上碎了。
風雅雙手扯住了唐畫語的手臂,艱難地想把她拉回,不料,後者粉唇一勾,白皙修長的腿從裙擺裡伸出把早已失了重心的她勾倒,她撐著游泳池壁,藉著風雅的力量重新站穩了,卻把風雅扯了下去。
電光火石間,風雅的目光與正焦慮地從大廳裡走出的耀眼男子不期而遇,他旁邊還站著身穿雪白禮服的傾城女子,正出神地仰望他完美的側臉。
畫面是那麼的唯美,風雅心一疼,閉著眼掉進了冰冷的水裡。
「風雅,不要——」耳邊傳來黎雙驚慌失措的大喊。
她發現自己渾身都疼,可她終究是把唐畫語救了回去,那是他疼愛的人。
刺骨的池水漸漸浸泡過她的皮膚,涼得她的五臟六腑都蔫了,久久的她湧出了水面,哄鬧的人群朝著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趕來,岸上的易黎雙紅著雙眼,正手忙腳亂地脫著綁腳的高跟鞋。
易黎雙快要急死了。
這一刻,這傻丫頭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僵硬的四肢配合著游到了岸邊,用盡了全身僅剩的力氣把話吼了出來,竟顫抖得快要不成一句話,「黎雙……別……」
黎雙拖著她被冷得渾身顫抖的身軀,好讓她爬出遊泳池,濕透了的小禮服貼著她身體的曲線,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的面前,她對著黎雙失禮地笑了,輕聲道:「本想著好好表現,沒想到還是丟了他的臉。」
好心的服務生急急忙忙地給她遞來了能裹身的毛巾,黎雙抱著瑟瑟發抖的風雅,給她披上了,哽咽道:「都什麼時候,還說這種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