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以前常教導風雅不可自視過高,這一次恐怕又讓大少爺失望了,當時我還真以為路先生的情自己也配得上擁有,卻原來不過是我以為……以後如果大少爺想羞辱我,大可不必假手於人。」
風雅頌苦笑著再次看向他,風寂遠深深地凝著她,像是在跟自己鬥氣一樣,他不願意過多去解釋什麼,半晌,無所謂地一笑,俊逸的臉上多了些人情味。
風雅傻傻地陪他笑著,她不再想去深究,唯有裝瘋賣傻,眼珠子一轉,道:「如果大少爺沒什麼吩咐了,我先回房裡去了。」
沒走兩步,他又叫住了她,「明天是唐大小姐的訂婚禮,你跟我一起出席!」
對此,風雅始料未及,呼吸一滯。
往日,她以下人的姿態與唐詩言見面,沒想到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和她都換了個身份,她能名正言順地站到風寂遠的身旁,而她卻要讓自己成為別人的未婚妻。
世事難料,不知這一次相見,她看她的目光是不是還能和善如初?
風雅微笑著點了點頭,才碰上門把便有人來敲門,她回頭看了眼風寂遠,把門打開。
來人正是報紙裡頭版頭條的男主角。
她想裝作如無其事,終究輸給了不夠強大的心,她也不是奧斯卡影后,演技不夠好,無法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她確實曾為他情深的話與悲傷的表情落淚。
她的心早就多了一條梗,微微朝他頷首,焦急地想快步走遠了,手臂卻被人緊緊地扯住了,路非易的臉部表情早已僵硬,胸口無法抑制地揪疼,揪著她的手,仔細地看著她染了血的額頭和眼角。
「怎麼回事?」他冷冷問。
風雅掙脫了他的手腕,抱緊了胸前的報紙雜誌,「不勞路先生費心,我很好!」
路非易像是被人揍了幾百萬拳,渾身都疼,黑而大的雙眼炯炯地看著她冷漠的小臉,哀涼地發現,經過昨夜,他與她竟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別演了,有意思麼?」
她把手裡的報紙和雜誌丟給他,他敏捷地一一接過,再這麼呆下去,難堪的還是她,於是她焦急地走了。
路非易被問得莫名其妙,打開一看才知道原因,她誤會他了,可這裡有一個人可以解釋啊。
他把報紙拋到了一邊,問:「怎麼不跟她解釋一下?」
風寂遠把領帶扯鬆了,點了根煙才道:「她一心認定的事實,解釋顯得太過多餘,她不會信。」
路非易憤然轉身,想追上她把事實告訴她,風寂遠卻適時地喊停了他的腳步,「這事兒你怎麼就不跟我說一說?」
路非易一愣,風寂遠走近他,繼續道:「你的事我從來不過問,但是那個人是風雅頌就不行。」
「是風雅頌就不行……為什麼?」
「如果一個月以後我娶的人不叫風雅頌,那就行。」
路非易不知所以地笑了聲,悠悠地轉身望著風寂遠,久久後,說:「你錯了阿遠,你並不是要娶她,你是要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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