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的心一沉,看著她突然暗了下去的臉,路非易知道自己的話著實戳中了她的痛處,想乘勝追擊,阻止她入內,她卻搶了他的話。
「路非易,你該清楚,輪不到我怕。」
「你就這麼相信他麼?」
風雅一愣,明白他的若有所指,淡淡道:「你對他的尊重我看得出來,不要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把自己弄糊塗了。」
不再看他,她推門進了包廂。
路非易無奈地搖搖頭,無聲道:「難道在他面前,連你自己的心都成了雞毛蒜皮的玩意了麼?」
當風雅頌見到包廂裡的突然出現的人時,才明白路非易莫名其妙的舉動。
原來,是唐詩言來了。
她穿著一套粉嫩色的套裝,把一頭波浪長髮完成了端莊的髮髻,小臉恬靜地坐在席上,面前擺著一份合同。
難道是風氏和唐氏都對同一塊地有意思,竟讓兩大集團的負責人親自出馬?
「風雅,過來陪元總坐坐。」
風寂遠朝風雅頌招手,指了指元洪生旁邊空著的凳子,示意她坐上。
風雅頌料不到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幹這種勾當,這一次更是在唐詩言的面前。
深深地凝著風寂遠,她輕輕地搖頭拒絕,對視著,他卻不肯就此饒了她,沉吟著等她主動投降,唐詩言低著頭,臉蛋泛著怪異的粉紅,為難地看了看她。
風雅頌自知躲不過,舉步維艱地走近元洪生,後者從進門那刻便於她對上了眼,此時樂得不行,扯著她的手腕往旁邊的凳子上帶,「哈哈,唐總覺得為難的,那就讓這美麗的小姑娘替你喝吧,那塊地,恐怕是不會落到唐氏的手裡了。」
這下,風雅是懂了,元洪生逼著唐詩言幹些污/穢的勾當,風寂遠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他這麼做呢?
風雅頌端著元洪生給的酒,沒敢看風寂遠,心裡涼薄一片,苦笑連連。
阿遠,其實你早就知道唐詩言會來吧,所以才會親自出馬,為的就是此刻,能夠親自護她周全。你更知道元洪生是個好/色的主,所以才把我也帶上了,唐詩言是大家閨秀,更是你的寶貝,你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做不要臉的事情,把我帶上了,全因為,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可以不要臉的人,而唐詩言卻永遠不可以。
低著頭,她還是忍不住看了風寂遠一眼,心像是被人剜了一道口,錐心的疼痛不斷傳來,低聲問:「我猜的,對了麼,大少爺……」
風寂遠隱約聽見了她的話,黑黝黝的雙瞳立馬緊縮,盯著她被秀髮遮擋著的小臉,不知她問的是什麼,胸口卻沒由來地一疼,對面的唐詩言向他投來了求救的目光,楚楚可憐。
風雅頌一直低著頭,誰的臉都不敢看,彷彿唐詩言在了,她便是小丑。
供人隨意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