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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5:梟狼的聘禮 文 / 遠月

    十九歲的生日,沒有奇跡出現,我只等到辰二送來的禮物,一個罕見的碧血鐲,這樣的色澤,極品中的極品,比冷凌風的那個冰鐲還要珍貴許多(血嫁025章節)。

    我有幾次想將它扔了,但最後都不捨得,留著換錢也夠狼雲軍吃一段時間了,畢竟養著那一大幫人不容易,但看著那鐲子,心裡堵得要命。

    如果他不愛我,就給我一個痛快,讓我徹徹底底死心,我就當從來沒有遇到他這個人,可他偏偏年年送禮物,讓我知道這人真實存在著,使我那瀕臨絕望的心,又生出幾絲期盼,就是這絲絲期盼,讓我苦苦等待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血嫁025:梟狼的聘禮內容)。

    如果他愛我,怎麼連見一面都不肯?就因為他一句不許中途棄他,我四年飽受折磨煎熬,我甚至痛恨自己當年為什麼要遇到他?為什麼要去追那兩袋黃金,如果知道今日這般痛苦,當日打死也不與他相遇相戀。

    「小鬼,等我。」這字寫得真好,龍飛飛舞,鐵畫銀鉤,我狠狠地撕,直到碎得不能再碎,這死人就不能多寫幾個字?寫多幾個字,他就短命幾年?我有氣沒地方撒,恨不得將床上的被褥都撕成一條條。

    丫鬟送長壽麵進來,看到我陰沉的臉,嚇得放下就跑了,看著那麵條,我沒了胃口。

    「怎麼不吃?」我正看著那麵條發愣的時候,梟狼來了,想見的人不肯來,不想見的人,年年出現,這什麼世道。

    「現在楚府的人怎麼了,有人進來都不用過來向我通報了?越來越沒規矩了。」我大聲嚷著,試圖舒緩我糟透的心情。

    「我已經見過楚城主,他允許我過來替楚大小姐慶祝生日。」梟狼朝我走了,高大頎長的身軀挺拔如松,渾身散發著男兒的陽剛氣息。聲音還是如往日那般低沉渾厚,帶著力量。

    「面不好吃,陪我喝酒。」我說,其實平日我很少喝酒,但今晚卻想一醉方休,醉了心就不會難受,醉了就會忘記不應記得的人。

    冷凌祭酒會之前,給我送了好幾罈酒,我一打開蓋子,酒香撲鼻,那晚是我喝得酩酊大醉,酒水濕了衣裳,但酒入愁腸愁更長,醉意朦朧中,我提聽到他說他的狼窩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年送上聘禮娶我過門。

    我記得我哈哈大笑,說他是傻瓜,他說他不傻,人人都說他聰明絕頂。

    「我身上有暗疾,我不能生育,你還要我?你還不是傻瓜?」我記得我醉醺醺地問他,但我沒有聽到他回答就醉倒了(血嫁025章節)。

    第二天醒來,發現已經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竟然不是昨天那一套,我嚇一陣尖叫,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不會是他脫了我的吧?如果真是他幹的,他可以去死了。

    「不用嚎叫得那麼厲害,衣服是你府中的丫鬟換的,我還不至於乘人之危。」聽到他這話,我整個人大大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還沒走?」我記得以前他每天都是當天來當天回去,今年似乎例外了,誰允許他住在這裡?

    「我也想走,是你拽著我的衣袖,叫我不要走,甚至還想拽我上床,真實熱情似火,如果不是我定力好,是一個正人君子,估計昨晚就是我的人了。」他笑著說。

    「你胡說,誰拽你上床?誰熱情似火了?你別以為我醉了,就可以隨意誣蔑人。」我凶巴巴瞪了他一眼,我一向自律,斷不會做出這般事情來,想蒙我?沒門。

    「女人溫柔點,那麼凶一點不可愛,要不怎會嫁不出去。」他皺眉說。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可不可愛關你什麼事?我嫁不嫁得出去,關你什麼事?」我把這年積蓄的火氣全撒在他的身上了。

    「當然關我事,明年你再嫁不出去就我的了,小母狼。」他笑著對我說,那目光似乎我就是他到嘴的獵物一般,這樣的目光讓我很不爽,我偏不嫁他,我就是不嫁他。

    「小母狼,有病就去治,就算治不了,就算你沒得生,我還是會要你的,明年這個時候,我送聘禮過來,別反悔吧,我等四年了,四年不好熬。」

    他說這話的表情很認真,我的心顫了顫,因為他說的那句就算你沒得生,我還是要你的,更因為他最後一句,我等了四年,四年不好熬,等待的痛苦,我太清楚了(血嫁025章節)。

    我看著他高大的身軀出神,他走後我開始梳洗,但當我拿起鏡子的時候,就差沒暈過去,脖子很明顯留下了吻痕,甚至牙齒印,這頭死狼,還敢說他是正人君子,還敢說他沒碰我?衝出去找他算賬,卻發現人已經不見蹤影。

    我雙拳緊握,恨得牙癢癢的,

    但靜下來我有點慌了,不會他這幾年真的是在等我吧?我今年十九了,明年就二十了,還只有短短的一年,當年說這話,我十五歲,我發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真的嫁不出去,當年他說這話的時候,與我才第一次見面,我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如今四年過去,他竟然——

    越想心越堵,不行,不能再這樣了,如果我不愛他,給他一個痛快,不能害人。我衝出楚府,趕到海島,我得得跟他說清楚,我當年只是說考慮一下,我並沒有說一定嫁他。

    「你們大當家呢?」我問,小紅狼卻驚喜地大喊,是不是大當家回來了?但當他知道他的大當家只去了找我,並沒有回蛇島,這傢伙的臉就晴轉多雲。

    「別給我裝了,你老大他人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他,很急很急,遲了就來不及了。」小紅狼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那眼神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你是不是懷上我老大的骨肉?放心,我們老大一定負責的,就是老大不負責,我這三當家也會負責的。」小紅狼安慰我說,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

    「你去死吧,誰有他的骨肉了?誰要你負責了?」我一腳朝他的肚子踢去,沒想到這小紅狼竟然那麼不濟,被我踢翻在地,痛得嗷嗷叫,但這小子還真怕死,痛得臉都白了,居然還有擔子崩了一句,老大選的女人果然彪悍,尋常人無福消受。

    「廢話少說,你老大在哪,我有事找他,再不說要你狼命。」但無論我怎麼威逼利誘,小紅狼都說不知道,我留了一封信放在梟狼的床上,要小紅狼轉交,我就不信整個海島沒人知道他的去向,可惜幾個月之後,我發現這信依然靜靜躺在床上,竟然真的沒有人送出去(血嫁025:梟狼的聘禮內容)。

    從狼島回來之後,我派人去了一趟豐州,那間宅子還在,丫鬟說他上幾個月還回了一次,聽到這話,我氣得一腳將桌子踢翻,茶壺碎了一地,連豐州他都回過,竟然不回來看我一眼?

    「你們在附近守著,見到這個人,無論用什麼辦法,將他捆回來給我。」我幾個手下手。

    「是——」

    「慢著,可以打他,但別傷了性命。」我幽幽地說,手下走了之後,我倒在床上喘氣,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卑微了,這男人都不在乎你,他都不想來見你,你何必還眼巴巴等他?還不成還想搶他回來?

    什麼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什麼攜手一生,不離不棄,全都是謊言,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妻妾成群,溫香軟玉在懷,如果是這樣,為何要招惹我?我想破腦子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般對我。

    晚上彈了一整晚的清心曲,到第二天早上才平靜下來,我梳洗完畢,繼續巡視雲海,雲海海域遼闊,我派出來了一隊水軍在海上日夜巡邏,而三狼幫的人也賣勁打擊海盜,涼州海面更加安全寧靜,海面來來往往的商船越來越多。

    尤其那十幾艘羅家商船,這氣勢派頭,並不比冷家的差些許,聽說涼州出現一個叫羅爺的人,這段時間發展得很快,鋪子開了一間又一間,聽說還是冷凌風的男寵,兩人在茶園曾當著一大堆茶農激情狂吻,那場面甚是香艷。

    對冷凌風有關的東西,我都有點好奇,我去打聽了一下那羅爺的底細,沒想到竟然是冷凌風那個可愛的小廝,什麼龍陽君,原來是春天來,這傢伙發情了,竟然熱烈火辣得不顧他冷家大少爺的臉面了。

    不過這小廝還有本事,竟然自立門戶當起大爺來,想起那晚跳起來拍掌的樣子,我有點好笑(血嫁025:梟狼的聘禮內容)。

    楚寒劍聽到這些傳言,連連歎氣,估計是惋惜我和冷凌風竟然無緣。

    我笑著問冷凌風,這傢伙卻不認,說他怎會幹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他就給我裝吧。

    冷凌風說著說著,低頭就在一旁甜笑,那一臉春情,肯定是在想入非非,這傢伙估計又在春心蕩漾了。

    我說他笑得淫蕩,他說是我的眼睛淫蕩。

    不過很多時候,他都低頭喝悶酒,喝著喝著會蹦一句頑石出來,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他喝悶酒,我也喝,他想著他的小歡歡,可以看得到,摸得著,而我想這那個似乎是不存在的男人。

    「聽說你府上來了一個天仙,是你的老相好,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那你的小歡歡怎麼辦?莫非你還想一妻一妾,享受齊人之福?」莫非這傢伙人前是君子,人後是豺狼,到處留情?

    「青煙是劍莊的人,賭玉的時候認識的,你也知道,現在商州動盪的很,隨時起戰火,劍莊的人想將生意轉移到我們涼州,所以叫青煙提前過來瞭解涼州的情況,這對我們涼州的商業發展是一件好事,而劍莊這個組織勢力龐大,行蹤神秘,我也想多瞭解,如果是敵人,趁早剷除,如果不是,看能不能合作。」冷凌風說。

    「這女人對你有沒意思?」

    「但我對她沒意思,我現在天天忙鑿石,鑿到手都痛了,也沒見一條縫,都不知道什麼石頭來的。」他憤恨地手,這話什麼意思?什麼鑿石?

    「你今天似乎喝多了?」我雖然知道這傢伙不可能那麼容易醉,但他今晚得確喝多了。

    「這女人屋子裡藏著男人,該死得很,談生意能談到寢室去?」冷凌風說(血嫁025章節)。

    「藏誰了?」我好奇地問。

    「錢長鳴。」冷凌風甕聲甕氣地答,似乎很不爽。

    「啊?」聽到我這話,我倒驚訝了,錢長鳴是我哥哥的心腹,錢家世代是我們的家臣,如果他喜歡別的女人,我改天還可以取笑一笑他,但偏偏他喜歡冷凌風的女人,那有點麻煩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將那羅小歡歸為冷凌風的女人了。

    「他不是你對手,你怕什麼?」

    「那女人眼睛歪的,眼光比較差。」看到冷凌風極度不爽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他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日子天天過,轉眼到我二十歲生日了,明明已經絕望,但卻內心深處,總生出一絲期盼,覺得他不會這樣待我,當日一早梟狼送了聘禮過來,送聘禮的依然是小紅狼,那頭紅髮那樣的扎眼,我怎麼感覺他長不大的?

    楚寒劍是很不樂意讓我嫁給一個海盜頭子,但這兩年除了他,再也沒有一個人上楚府提親,男一般十八歲都已經成親,二十歲以上一般都已經有妻兒,楚寒劍知道我寧願不嫁,也是不會做妾,除了出身海盜,這傢伙倒氣質一流。

    「你自己看著辦吧。」楚寒劍長歎一聲離開了,不知不覺,我竟然淪落到如此尷尬的地步。

    五年漫長的等待,明明對他已經死心,但要嫁別人,從此情緣盡斷,我始終不甘願,我不停地替他找理由,但無論是哪種理由,都是那麼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掙扎了一番,我如以往那般拒絕了梟狼,他說我怎能說話不算話,他說我坑了他五年的青春,他這五年為了我,他不碰過一個女人,他想了我整整五年,他要我賠償這五年(血嫁025章節)。

    他要我賠五年,那我人生最美好那五年呢?我找誰去賠?

    「我只說五年我嫁不出去,可能考慮一下你,我可沒說一定嫁你?我什麼時候表示對你有一絲愛意了?你什麼時候收到我給你禮物了?是你自作多情,是你一廂情願。」我知道我這樣會傷了他,但我也只能這般做。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既不肯嫁人,又不肯嫁我?」

    我們關門打了起來,那天我的房間幾乎變成廢墟,楚寒劍聽到打鬥聲,趕來了,但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又靜悄悄走了。

    那天我們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他和我都打得遍體鱗傷,他最後摔門而去,說這樣的悍婦,送他也不要,他梟狼還沒有低賤到要搶女人,他走了,我獨自處理傷口,我痛得很想哭,不知道是因為傷口,還是因為破碎的心。

    二十一歲那年,我收到辰二的禮物,還有他的一封信,這信我看也沒看就扔了,除了那句小鬼等我,他還會寫什麼?上一年他的送的碧血鐲已經很昂貴,今天送的更值錢。

    是一個女子,用玉石雕刻而成,這女子就是我,我拿著手抖了,是不是覺得虧欠了我,所以他送的東西,一年比一年貴重?是不是當初,我要他歸還三袋黃金,讓他覺得我就那麼在乎這些?

    上了蛇島一次,小紅狼狐疑地問我,怎麼他老大今年不回來?他老大不回來,問我有用嗎?我連他在哪我都不知道?現在的男人怎麼了?覺得這樣好玩嗎?

    這一年過得心如死水,唯一起波瀾就是知道羅小歡就是楚合歡。

    知道羅小歡是楚合歡這個身份,是在冷老爺子的壽辰,那天楚寒劍身體不適,沒有過來,我一早帶上賀禮道賀,剛準備開飯,羅小歡帶著她的丫鬟來了。

    「冷老爺子,今天是你大壽,你看我帶了什麼回來給你?」她臉上帶著笑意,但難掩眼角的倦意(血嫁025:梟狼的聘禮內容)……

    「冷大少爺,我也有東西送給你。」她討好地拿出一幅畫卷,那模樣就像心愛的人獻寶一樣,有點忐忑,但又帶幾分興奮激動,但我沒想到冷凌風就一把將她拽起,扛在了肩膀上,連人帶畫,扔到了荷花池裡。

    眾人驚叫,冷老爺子怒斥他,當時河水冰冷刺骨,她落水之後,竟然發瘋地朝那畫撲去,似乎這畫是稀世珍寶一樣,但畫到水,還是毀了,她從荷花池上來,眼圈紅紅的,想哭又死死忍住,這模樣讓人心疼。

    「你這兩個月去了哪?別給我說謊。」冷凌風問,聲音低沉,深邃的眸子帶了些許猩紅,這樣的冷凌風我第一次見,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原來是這傢伙不聲不響離開了他兩個月,估計這兩個月想瘋了,擔心壞了。

    「我去了古夏墓城,那裡發生了戰爭,黃金升價,玉石瓷器跌得很厲害,我去拿黃金換了大批的玉器回來。」羅小歡抬頭,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但著幾分自得。

    「羅小歡,你還真厲害,賺了不少吧。」冷凌風露出一抹嘉許的笑,不好,一看到這傢伙這般笑,我就知道壞事,果然羅小歡還沒有說完,冷凌風再次將他扔到荷花池,連續兩次入水,楚和歡露出了真容。

    認出她的那一瞬間,我悲喜交集,她還活著,哥哥的女兒還活著,我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熱,鼻子也酸酸的。

    「誰也不用管她,她想死就讓她死去,居然跑去墓城?」冷凌風丟下這話,黑著臉走了,估計冷凌風是擔心壞了,要不他不會這般生氣,看來他還真的淪陷了。

    「小歡丫頭,這小子今天估計是喝醉了,你別理他。」冷老爺子解釋道。

    「冷老爺子,今日是你生辰,前來祝壽,沒想到打擾了各位雅興,下次再前來賠罪,這是我專門挑給冷老爺子的禮物,是百年佳釀,看喜不喜歡?」即使是這般,她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沒有滴一滴眼淚,她似乎與傳言出入太大(血嫁025章節)。

    我真是發夢都沒想到她跑來涼州,我更加沒想到會跟冷凌風扯上,看上我的侄女,他以後還不低叫我一聲姑姑?想到這點,我心裡偷著樂,遇到冷凌風這樣的男人,這丫頭日後會很幸福的。

    但沒想到這丫頭到處是仇家,去益州竟然被人追殺,得知這個消息,冷凌風正在茶樓跟我喝茶,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我還沒有反應得過來,他人已經不見,我也趕緊暗中派人到益州,無論如何,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當日見過她真容的人,只有青煙一個外人,我兵分三路,一路調查青煙,一路暗中保護這死丫頭,一路去西京,看看西凌那邊有什麼動靜。

    好在神靈保佑,她平安回來,不過卻嚇得冷凌風夠嗆,從此寸步不離,開始拚命叫他武功,嚴厲得很,所以我知道冷凌風的用心良苦。

    我也著實擔心這丫頭,哥哥以前曾送我軟蝟甲,讓我防身,我一直珍藏著,不捨得穿上,這次我故意讓冷凌風看到,這傢伙果然求我,好話說盡,這正合我意,雖然有了軟蝟甲,我還是不放心,開始派人在四周保護。

    日子如流水,這一蹉跎,又一年了,再過幾個月就年底,我二十二歲了。

    說真的我絕望了,我等了他六年,一個男人可以六年不來見你,而他又身體健康,只有一個原因,他根本不愛我,他閒得慌,他悶得無聊,所以才找一個女人耍,他怎能這樣坑人?

    我萬念俱灰的時候,商州城主龍七來了,他的出現耀了楚府所有人的眼,尤其是楚寒劍,他對我說與龍七一比較,當年的風家二少,西家大少,就是珠玉與禾稈,簡直就不堪入目。

    我說楚城主,你老了,老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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