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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5:鈍刀割肉 文 / 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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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可以騎著小袖馬到處去?」在秦劍的撩撥下,我那如天籟般的聲音竟然帶著微微的沙音,連呼吸也十分不爭氣變得比往常急促,秦劍見我如此,那覆蓋在胸前高挺的手更是肆意火辣,弄得我低吟聲聲,一臉潮袖。

    但我也不甘示弱,雙手輕柔地撫上他健碩的胸膛,我知道怎樣挑逗能讓男人欲罷不能,果然不出所料,在我雙手的勤勞耕耘下,秦劍的身體慢慢有了反應。

    「歡兒,你果然是一個妖精。」秦劍說這話的時候,我正用自己胸前的豐盈蹭著他結實的胸膛,身體如水蛇般輕扭,扭動之間,彼此的身體輕輕摩擦,奇異的觸感讓我的身體一陣顫慄,一種陌生的渴望充盈了我整個身心。

    「相公,你熱了。」我嬌笑著,然後很熟練地扒了他的袍子,其實是我熱了,但我總不好自個將衣服剝掉。

    「娘子,你又迫不及待了?」秦劍嘴輕揚,性感的唇瓣在我的唇瓣上流連,沿著脖子一直往下,然後到我衣服下的豐盈,輕輕覆了下去,雖然隔著薄薄的衣物,但那種輕輕啃著感覺實在是——

    我全身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酥麻得一塌糊塗。

    我死死掐著自己的腿,我一定要清醒地記著這一切,這麼激動人心的一刻,我不能再睡著,次次糊里糊塗地被他享用,自己卻一次都不記得,這可怎麼行,因為我掐得用力,痛得我咿呀地叫了起來。

    「歡兒,你就是舒服也不用叫得那麼大聲,被下人聽到笑話去了。」天呀,秦劍這廝想到哪裡去了?我這是腳痛好不好?

    「歡兒,我想你了。」秦劍在我耳邊輕吟,他呼吸滾燙,眼神迷離,我努力去看,但卻看得不是很清楚,就連他嘴角那曖昧的笑意也漸漸變得模糊,我再次用手掐自己的大腿,但腿似乎也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秦劍,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我喃喃地說,眼皮已經重得我睜不開,第二天醒來,頭重重的,有點痛,我的記憶只停留在秦劍性感的唇覆在我胸前的豐盈上,其他的模糊了,接下來我們究竟有沒有——

    任我怎麼想,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我掀開被子往裡一看,臉頓時燙了,裸著的身體青青紫紫,甚至胸前渾圓處還有牙齒印,這不是歡愛後的痕跡又是什麼?但我怎麼就一點印象都沒呢?

    「娘子,你躲在被窩裡看什麼?夫君也來瞧瞧。」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劍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床頭,挺拔的身軀,俊朗無雙的臉龐帶著一抹壞笑,笑得我那個心蕩神馳。

    「沒——沒——看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在秦劍的注視下,我整個人變得不自然,心砰砰地跳得急促。

    「我們昨晚有沒有——我怎麼沒有印象?」一直困擾著自己的疑問,今日終於忍不住要問他了。

    「有沒有什麼呢?」秦劍這廝明知故問,氣得我牙癢癢的。

    「我是說你昨晚有沒有要我,我似乎沒什麼印象了。」我說的如此直白,如果他還在這裡裝瘋,我就打破他的頭。

    「昨晚良辰美景,本是共度的好時光,可惜有人激動過頭,暈厥過去了,我還以為歡兒經歷過大風大浪,沒想到我只是在這輕輕一咬,歡兒就興奮得——」

    秦劍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劃過我胸前的高聳處,那輕輕的摩挲,弄得我的血液又開始奔騰了,尤其想起他昨晚那輕輕的啃咬,酥麻的感覺又一點點漫遍全身。

    我的臉袖了,不是羞澀,而是難堪,我楚合歡居然在床上暈厥過去?如果讓人知道我在床第之上那麼不堪一擊,我一世英名不就此毀?

    「誰說我暈厥過去了,我只不過昨天逛了太多地方,太累睡著罷了,這事你誰都不可說,就是喝醉酒也不許說,否則——否則——」

    我捏著拳頭,大聲威脅著,秦劍笑了,笑聲爽朗,但笑完他修長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性感誘人的唇瓣一點點覆上我潤澤的小嘴,秦劍這一吻十分纏綿,舌尖的挑逗,溫柔深情的注視,讓我全身軟成一灘水,渾身上下再使不出一絲力量。

    吻完,四目相對,兩人都有點發愣。

    我發愣是因為剛才美如夢,但又真實得讓心發顫,他發愣我就不知道什麼原因了,許也是心蕩神馳當中。

    「你今天怎麼還在這裡?」兩人靠得太緊,寢室太安靜,我無端覺得壓抑,想起剛剛的纏綿熱吻,心又開始不受抑制地快速跳動起來。

    「難道歡兒不想看到我?」秦劍在床頭處凝神注視,雖然我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但我感覺他的目光能透過被子,直接看到光溜溜的我,頓時覺得渾身發熱,恨不得掀開被子涼快涼快。

    「昨日火燒楚家店舖的幕後黑手我已經找到,是楚家的生意對手陳鑫,他的妹妹陳嬌今年入宮,深受皇上寵愛,他以為有人撐腰,膽子也跟著大了。」

    「偏偏這個陳鑫又不是做生意的料,雖然依葫蘆畫樣開了兩間跟楚家差不多茶樓,但生意並不好,他妒忌你家茶樓生意袖火,早就想下手了,只是以前忌憚你爹,不敢動手,如今你爹娘不在,他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但我秦劍的妻子是他能欺負的嗎?」秦劍說這話的時候,極為溫文,但卻帶著一抹狠,讓我新甜。

    「被燒得茶樓我已經命人重建,被燒死的人,我已經命人帶銀兩去安撫,陳鑫證據確鑿被抓入大牢了,我會好好給他一個教訓,今日早上與公孫浩見了一面,兩家已經達成和解,做生意以和為貴,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河運我們各佔一半,日後河水不犯井水。」

    「徽城紙貴,青州紙雖賤,但質量太次,用了怕砸招牌,我改用肅城的紙,質量尚可,價錢比徽州便宜一半,還有……」

    我愣愣地看著秦劍,嘴巴張得大大,幾乎忘了合攏,他怎麼就那麼厲害,才短短半天時間,居然都處理得漂漂亮亮,真是神了。

    「這是楚家各店舖這半年的贏利所得,我已經替娘子在銀號開了一個號,娘子拿著這牌子就可以去取錢,各掌櫃會定期送賬目到府中,娘子可以過目,我們是夫妻,日後會相伴到終老,娘子無論日後遇到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有相公的一天,沒有人可以欺負到的歡兒。」秦劍眸子柔波蕩漾,那款款深情讓我動容。

    「娘子,這樣處理你還滿意嗎?」我將頭點得如雞啄米,得夫如此,婦復何求?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就點頭而已呀,有沒什麼犒賞夫君我,我可是忙碌了一個早上。」秦劍笑得讓我那個春心蕩漾,當我正想著再次獻身給他的時候,他卻只是索了一吻就飄然而去,這男人要的犒賞也太少了。

    自這次之後,楚府那些勞心勞力的生意,我都交給秦劍去處理,剛開始我還裝模作樣看看賬本,但慢慢這些東西我看也不看了,反正有秦劍在,他一定能將生意做得興旺發達,因為他每個月給我存進去的銀兩都在增加。

    秦劍這廝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婚前對我極盡嘲諷之能事,不但將我貶得一文不值,遠遠見到我就像見鬼一樣調頭就走,但婚後卻體貼入微,溫柔如水,不但允許我帶著小葉出府去玩,有空的時候也會帶上我狩獵,遊玩,甚至到處去吃好東西,只是他有空的日子並不多。

    秦劍每天似乎都很繁忙,但我能體諒他,他既要處理好秦家的生意,又要替我楚家管理那麼多店舖,一定是累極,所以我從不吵著要他陪,悶了我就自己找樂子去。

    就算是我喝得酩酊大醉回來,秦劍也從來不責怪,只是對我說人生難得幾回醉,人活著就要活得灑脫,活得肆意,偶爾醉酒又何妨?他就是喜歡我的灑脫,喜歡我喝酒,那些扭扭捏捏,矯揉造作的女人他才看不上眼。

    在秦劍的鼓勵下,我更是有恃無恐,秦劍沒空陪我的時候,我繼續騎著我的小袖馬到處作威作福去,在西京弄得天怒人怨,但日子過得如神仙般,我白天笑聲不斷,晚上在夢中甜笑地。

    我的幸福來的突然快速,但卻終結得極其緩慢,如鈍刀子割肉,一刀又一刀,極其緩慢地將我凌遲,讓我痛得徹徹底底,痛得不願意來這塵世走一遭。

    一次宿醉醒來後,我發現氣氛不大對勁,小葉低頭啜泣,秦劍則陰沉著臉,而我則衣不蔽體,幾乎裸著躺在床上,可惜這張床並不是我的。

    我上錯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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