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苓眼眶濕潤,嘴角顫抖著不知還能說些什麼話。
明成佑端起酒杯,紅色濃郁的液體一飲而盡。
傅染眼裡暗藏擔憂,李韻苓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成佑,是我讓瀚瀚去做親子鑒定,可我也是為明家考慮,那時候有關小染的新聞不少,我不知道你還在,我能替瀚瀚守著的只有mr了,你要怪我的話,媽也無話可說。但你舅舅的項目,現在馬上要開工了,成佑,媽希望這件事能就此過去。」
李太太坐在尤柚身側,她腳輕踢向尤柚腿側。
傅染目光不經意掃過尤柚,尤柚為難地握緊筷子,明成佑現在咄咄逼人的樣子,怕是誰衝過去都要被噎得夠嗆,再說這種事她哪裡能插嘴。
李太太見她垂著頭,索性掐了把她的腿,「你倒是說話啊?」
尤柚放下手裡筷子,可實在找不出話來說。
「姐,瀚瀚怎麼沒來?」
傅染喝口飲料,「在家由月嫂帶著呢,你改天多來依雲首府玩玩。」
傅染掃過李太太難看的臉色,她拾起筷子,給尤柚夾了個蟹腿,「他們男人談公事,我們也不懂,你只管吃就好了。」
尤柚聞言,越發開不了口。
明成佑手指輕敲杯沿,他抬起頭對上李韻苓,薄唇逸出兩字來,「不行。」
隔了許久後,他才開得這口。
傅染有些接不上,畢竟他們之前的對話她也未放在心上,可李韻苓統共提得這個要求,又一直在等明成佑的回復,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之前的事想要一筆勾銷,他說不行。
李則勤的臉色變了又變,「成佑,那你想怎樣?」
「該是我mr的,你怎樣拿去的怎樣給我送回來。」明成佑仍舊不留情面。
李則勤嘴角氣地顫抖,話鋒一轉,「這項目我交給琛子負責,你若執意,你們兩個商量去。」
李琛抿口酒,年輕的臉上有異於同齡人的沉穩和幹練,李則勤也知道明成佑跟李琛的感情,李韻苓在旁勸,明成佑目光平視,看著對面的李琛,「琛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李琛聲音平靜,「既然該是mr的,我同意移交回去。」
「好,」明成佑點頭,「很好。」
李則勤憤然出聲,「琛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琛別開視線不說話。
「現在移交,我們的一期貸款怎麼辦?你知道公司要損失多少?有可能以後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李太太趕緊插嘴,「成佑,事情何必鬧成這樣?」
明成佑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嘴裡吐出的卻還是不行兩字。
李則勤也坐不下去了,「這就算應該是mr的項目,可哪條法律規定我們不能接?成佑,你非要撕破臉的話,也行,我們大家就各憑本事,看看你mr有沒有這個能吞掉李示的本領!」
鄰桌不少人都起身看過來,李韻苓沉下臉,「則勤,有話好好說,你給我坐下!」
李則勤被他拉了把,卻使勁甩開袖子,「姐,現在成佑回來你倒落得清閒,當初是你說要我幫忙,這會也不見你站出來替我說句話,你怕mr落到小染手裡,又怕瀚瀚不是成佑的孩子,好,我攪進這灘混水出不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
明家諸位長輩一一別過臉,李韻苓臉色大變,「則勤!」
傅染手掌按向明成佑手背,「成佑。」
明成佑不等她開口,使勁回握住傅染,「吃你的飯,有些事有些話都是他們該受的,年紀比我大,難道還用我教嗎?不是自己的別覬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可人若犯我一尺,我必還人一丈!」
傅染噤聲,想起這段日子來所受的,到了嘴邊的話都被她硬生生吞嚥回去。
李則勤推開椅子大步離開,李太太自然也跟上去。
剩下李琛和尤柚,這般光景下也坐不住,隨後便起身告辭離開。
李韻苓臉色煞白,明錚餘光看見她微微垂下的臉,他正視望過去,見李韻苓滿目難堪,眼圈微紅。
明錚瞅了眼,臉部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明成佑端起倒滿酒的酒杯去挨個敬酒,傅染拉住他袖子,「少喝點。」
「我有分寸。」
尤柚跟李琛走出酒店時,正好看到李則勤的車飛速離開,尤柚放慢腳步,一手勾住李琛的胳膊,「這下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李琛手指夾根煙,站在酒店大門口。
尤柚看著灑下來的一條條彩虹色燈光,「姐夫方才說的話,到底是真有這意思還是隨口一說?」
李琛腳尖踢動幾下,眉間緊蹙,「依著他的性子,沒有隨口這樣的說法。」
尤柚小臉溢滿擔憂,「生意場上的事我不懂,事先也不知道姐夫話裡的意思,難道真是李示搶了mr的項目?」
李琛拉住尤柚的手,「這些不是你要操心的,走,回家吧。」
他向來不喜歡傅染,儘管當初李琛沒有出手,但這件事他事先也有所耳聞,明成佑走後,李則勤對mr的落井下石他也都看在眼裡,只不過沒有阻止罷了。
明成佑有句話說的很對,他在,傅染才是他們眼裡的親人。
尤柚緊挨著李琛,想到即將要回的那個家,忍不住有種懼怕,彷彿是龍潭虎穴般,她使勁想融入進去,可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她只覺如履薄冰,抬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那份年少輕狂早已被磨礪乾淨,如今要承受的,遠遠比她以為的要多。
明成佑當晚喝了不少酒,卻也讓不少人都無地自容。
傅染看著他談笑風生的模樣,眼角暗藏的諷刺卻瞞不過她的眼睛,他是為了她討一口氣,他始終站得高高的,聽著一群人的追捧和客套話。
明錚是先離開的,傅染起身去送他。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酒店門口,明錚手裡拿著車鑰匙,「你回去吧。」
「哥哥,我今天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塹坤和mr以後應該多多合作。」
男人轉過身,薄唇輕抿,「有合作自然好,但畢竟是兩家公司,恐怕今後的競爭力不小。」
傅染回到酒店內,明嶸正在安慰李韻苓,見她過來,朝她攤開兩手。
傅染坐到明成佑的位子上,「媽。」
李韻苓拿起包,「明嶸,你送我回去。」
傅染見狀,也沒再挽留。
明成佑帶她離開的時候已近晚上10點,他握緊傅染的手帶著她走向停車場,在明成佑即將坐進駕駛座之際,傅染從他手裡拿過車鑰匙,「你喝成這樣還怎麼開車?」
傅染將明成佑扶到副駕駛座上,這會都散場,所以人多,可他卻已經不管不顧撒起酒瘋,兩條腿才塞進去,手臂便纏住傅染腰際一把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傅染去掰他的手,「鬆開!」
明成佑時輕時重的呼吸噴灼在她頸間,兩手鑽入她衣角,一手霸住胸前的豐盈,另一手手指快速解開文胸扣子,傅染只覺原先的束縛掙開,冰涼的手掌撥開文胸後直接貼在她胸前。
旁邊一輛黑色轎車駛過,由於是在停車場,所以速度都不快,駕駛座上的人似乎認出是明成佑,又把車子倒回去些,放下車窗後要打招呼,傅染趕緊背過身。
「三少!」
明成佑手還留在傅染衣服內,他緊貼她脊背的手掌伸出後揮動幾下,「明兒見,都散了吧。」
往來的車輛不少,打招呼的人也不少,傅染要下車,明成佑卻抱住她不肯放。
傅染關緊車門,拉扯幾下都沒讓明成佑將手拿開,「這兒都是人,要發瘋回家去。」
明成佑胸口緊貼傅染後背,「傅染,我開心。」
她繃緊的音線瞬間軟下,「開心也不能喝這麼多酒。」
「他們欺負你的時候我都沒看見,傅染,以後我一樣樣替你討要回來,他們平時為難你要你喝一杯酒,我就讓他們喝一缸,他們要你賠笑,我就讓他們哭,不,」明成佑聲音陡然冷冽,「我讓他們都哭笑不得。」
傅染手掌輕按住明成佑的肩膀,「成佑,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饒不了。」明成佑貼著傅染的臉頰,嘴裡有醇香酒氣隨深淺交錯的呼吸逸出,他吻向傅染唇瓣,她有意避開,「趕緊回家吧。」
「我現在就想要。」男人聲音透出沙啞。
都說酒精能催發**,這話果然不假。
傅染手伸向車門,「說什麼胡話呢,這兒是停車場。」
又有一輛車駛過,傅染指著上頭的監控探頭,「你想做av男主?」
明成佑拉過她的手,牙齒在她指尖反覆輕咬,「你看過av?」
「沒有!」傅染急忙否定。
明成佑瞇起眼睛,擺明不信她的話,他臉在她頸間使勁磨蹭,「我們今晚回去看看吧?」
「惡不噁心你?」
明成佑笑著爭辯,「這怎麼叫噁心?這叫互相勉勵,互相學習。」
傅染雙手掐著明成佑的臉頰,「你還需要學習?」
男人的笑意沁入眼底,他忍俊不禁,傅染緊挨著能感覺到他胸腔處傳來的起伏,「謝謝誇獎。」
傅染索性咬緊唇角不說話,她用手去推車門。
明成佑手臂圈緊,「我們在車上試試吧?」
傅染只當他在說醉話,也不跟他當真,她挪開明成佑的手後,擠過去坐在駕駛座上,「想瀚瀚了吧?」
明成佑見她錯開話題,他手臂枕在腦後,「嗯,想。」
「今晚讓你摟著瀚瀚睡。」傅染說完,發動引擎。
明成佑差點一口氣沒憋過去。
傅染驅車離開清風雅苑,她打開音響,外頭夜色漆黑如墨,繁華的大都市有這個好處,蔓延的路燈照亮了回家的路,哪怕是冷清的,也覺時刻有個伴。
明成佑握住傅染的手,「我們去買幾張片子看看。」
傅染咬了下唇肉,話語壓抑後爆發,「去!」
明成佑又把車窗打開,呼嘯而來的風勢吹亂他額前碎發,他出神地盯著窗外,傅染見他半晌不說話,望過去只能看到他堅毅的側臉。
明成佑手肘橫出車窗外,「傅染,我真不喜歡躲在背後的感覺,像現在這樣多好,想要去哪就去哪。」明成佑修長的手指收攏,似是抓了把了無痕跡的夜風。
傅染莞爾,自由,誰都喜歡。
她聚精會神盯向前方,明成佑手伸過去控制方向盤,傅染不得不靠路邊停穩。「又怎麼了?」
「有些難受。」說完,他已經推開車門出去。
傅染趕緊下車,明成佑見她挨近,一把扣住她手腕將她拉到跟前,傅染端睨著他的臉色,「是不是暈車?」
「我暈人。」
傅染眼見四周沒人,「快坐回去,都要11點了,瀚瀚還在家呢。」
他一把擒住她下巴將她人往下壓,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趁虛而入,明成佑打開後車座的門將傅染塞進去。
四周升起墨色,兩人被困在狹窄的空間內,完全同外面成了隔絕的世界,傅染不用想都能料到他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明成佑將她抱坐起來,手掌分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腿間。
他亢奮無比,手掌順傅染脊樑往上,觸摸到光滑而細嫩的肌膚,明成佑眼簾微闔,「我差點忘記,剛才解開過。」
他手指勾住傅染的褲沿,拉開,又收回,再拉開。
傅染雙手環緊明成佑的脖頸,「你今晚想要幾次?」
她語氣繾綣,眼角纏綿,竟是不曾以這樣的口氣同他說過話,如果人的骨頭真能發酥發麻的話,明成佑早招架不住了。他喉間輕滾,「當然越多越好。」
傅染食指壓在他唇間,「那好,二選一。」
他微挑起眉角,似乎對這選擇感興趣,「說說。」
「你喜歡在這呢,就一次,要是回到家,我就聽你的。」
明成佑笑容邪肆,手臂摟住傅染讓他緊貼向自己胸前,「要是我兩個都要呢?」
「那,再給你做個選擇。」
「說。」
傅染菱唇湊到明成佑耳畔,「身體是我的,你想要我有反應呢,還是躺著不動呢?」
這誘惑,足夠大。
明成佑手臂維持先前的力道。
傅染同他四目相接,「這一點上,我自己還是有選擇權的。」
他雙手伸進她上衣內,又將傅染的文胸扣起來,抽出時手掌拍向她臀部,「算你狠。」
好不容易才把男人弄回副駕駛座,傅染踩了油門,將他帶回依雲首府。
客廳內的燈還亮著,月嫂跟保姆都還沒睡,閒暇的談資全是明成佑的死而復生,傅染攙著他走進客廳,明成佑臂彎間掛著件黑色西服,月嫂直挺挺站起來,「三,三少。」
傅染目光穿過明成佑看向幾人,「怎麼都還沒睡?」
「小少爺才睡下不久。」
明成佑指著幾人,「明兒一早都來領紅包。」
傅染攙扶他走過客廳,幾人忙不迭道謝。明成佑順樓梯上去,到了拐角處便迫不及待一把抱住傅染。
月嫂瞅了眼,趕緊招呼她們,「走走走,睡覺去。」
她差點跌倒,沒好氣道,「讓你別喝這麼多酒。」
傅染喝得也不少,且後勁十足,這會腦袋昏沉沉,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扶著的誰回到房間,傅染還不忘將房門掩上,「別吵到瀚瀚。」
明成佑腳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他來到瀚瀚的嬰兒床邊,蹲下身想要伸手抱孩子。
傅染拉住他的手,「還能抱得穩瀚瀚嗎?」
明成佑兩手撐著床沿,傅染給他找出內衣,依雲首府他的衣服一直準備著。
傅染洗完澡出來,見明成佑坐在大床中央,電視屏幕閃爍著彩色亮光,男人側過頭,一把視線邪魅撩人,「洗好了?」
傅染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住,眼睛看到電視內播放的成人頻道,她大步衝過去拿起遙控器掐斷電源。
明成佑把手伸向她。
傅染塞了個遙控器給他,「沒看見瀚瀚睡在邊上嗎?」
「睡著了。」
「萬一醒過來看見怎麼辦?」
明成佑朝旁邊一躺,「是不是有了孩子連做個愛都要遮遮掩掩?」
「那當然。」
傅染擦乾頭髮上床,明成佑關掉燈,手精準地拉開傅染腰際的睡衣帶子,「知道出來還是要脫的,總是喜歡多此一舉。」
傅染豎起雙耳,聽著旁邊小床內的動靜,「你輕點,會把瀚瀚吵醒。」
明成佑從被窩內鑽出來,聲音壓抑,「我這還沒開始呢你就讓我輕點。」
傅染小心翼翼拿掉被脫下來的睡衣,明成佑兩手撐在她耳際,身上的被子因翻動而滾落到地上,他咬住傅染的耳垂,時而用力時而鬆開。
兩人緊擁後激吻,這是回到依雲首府後的第一次,明成佑難掩亢奮,全身滾燙,撫摸傅染的手掌帶著顫抖,她下巴揚起,髮絲在枕頭上散開。
情難自禁,明成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輕掐把,他全身繃緊,手掌摩挲而過。
身體的某處。
更是蓄勢待發。
明成佑做足前戲,又迫不及待,他調整了姿勢後,有所準備。
「哇哇哇——」
一陣響亮的啼哭聲猛然打破曖昧生情的氣氛,明成佑腦子一懵,還是傅染反應及時,她雙手推開男人,「瀚瀚要喝奶了。」
「什麼?」明成佑難以置信,聲音挫敗無比,「他大半夜還要喝奶?」
傅染打開燈,果然見瀚瀚睜著眼睛,她忙披了件睡衣,明成佑坐在床上,眼裡**未散,傅染目光掃過他下身,順手抓起個枕頭丟過去,「擋著,有傷風化。」
明成佑沒動,任由黑白相間的枕頭壓在他重要部位。
傅染手忙腳亂給瀚瀚泡奶,奶瓶塞到他嘴裡,小傢伙裹住後一個勁盯著明成佑看。
他修長的五指張開,按向自己的俊臉。
有些事中途被打斷,可是比什麼都來得要命。
明成佑眼睛透過指縫看向瀚瀚。
傅染垂首盯著兒子,沖明成佑道,「你先睡吧。」
他一聽急了,「怎麼,他要喝多久奶?」
「不一定,有時候喝完了不肯睡覺。」
瀚瀚可能也知道老爹猴急,倒是給面子,奶喝到三分之二的時候便睡著了。
傅染將他重新放回嬰兒床內,明成佑揮開枕頭,傅染一個手指豎到唇邊,「輕點,待會再吵醒我讓你抱到天亮。」
明成佑指著自己,「它也不肯睡,你先抱著它再說。」
傅染拿起枕頭抽向他,明成佑身子側開,雙手攔腰將她抱起。傅染不敢大聲,「做什麼?」
「我們去客房。」
明成佑是再不敢在辦正事的時候跟瀚瀚一個房間了,方纔的啼哭聲驚得他這會還心有餘悸,生怕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又被搞砸。
傅染踢著雙腿,「你好歹穿件睡衣。」
「這個時間點沒人敢上樓。」明成佑迫不及待,客房就在旁邊,他抱著傅染推門進去,「這房間隔音效果不比主臥差。」
「等等,」傅染開口,「待會瀚瀚要是哭怎麼辦?」
明成佑一把將她拋到床上,「沒人吵著他不會哭的,你再不專心致志我讓你待會哭都來不及。」
傅染勾起笑意,他釋放起來當真猛如野獸,至少一般人是招架不住的。
她依稀記得自己很累,面對明成佑的索求只有告饒的份,他拍著她的腰向她抱怨,「不是說你會有反應嗎?趕緊的。」
傅染最後說的話倒是記清楚了,「待會記得回房間,瀚瀚還在那呢。」
脖頸處覺得刺痛,似乎被人咬了口。
翌日醒來,傅染感覺到刺眼,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簾,好不容易適應後才睜開眼。
旁邊的嬰兒床內是空的,她手掌探向身側,也沒人。
傅染強撐起身,穿好睡衣環顧四周沒見到人影,拖著疲軟的雙腿走了幾步,耳邊聽到陣聲音。
她循著來到落地窗前,定睛細看,見明成佑抱著瀚瀚坐在陽台的沙發上。
孩子還穿著睡袋,連衣服都沒換,睡醒後精神好得出奇,明成佑將他舉過頭頂,「瀚瀚,喊爸爸。」
「唧唧咕咕。」
明成佑手臂摟住瀚瀚的身子,傅染臉貼向落地窗,清晨的依雲首府顯得格外寧靜祥和,孩子時不時傳來的笑聲如銅鈴般清脆。
傅染環起雙臂,明成佑抱起孩子後,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傅染。
兩人相視而笑,如果生活能始終安逸,平凡不就是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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