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帶著大包小包東西去依雲首府,在家沒事,她只能織些小孩子的衣服,最近明成佑病逝的消息被傳開,心裡難免再度傷心,她晚上有時大半夜睡不著,心思也都在瀚瀚身上,希望孩子能一帆風順。
做完晚飯出來,傅染正好在玄關處換鞋,「媽?」
「小染回來了。」
傅染把手裡的包放到沙發上,「家裡不是有傭人嗎?」
「我見你最近工作忙,給了你煲了雞湯,趕緊過來喝。」
「瀚瀚呢?」
「讓月嫂帶嬰兒房睡覺了,這孩子越發的調皮,以後學走路肯定管都管不住。」趙瀾眼底帶有寵溺,將盛好的雞湯端到傅染手邊。
「謝謝媽。」
「一個人帶瀚瀚很辛苦吧?」趙瀾起身從冰箱拿出個罐子,「這是媽自己做的金針菇罐頭,你嘗嘗,聽傭人說你有時候不吃早飯,那怎麼行?」
傅染喝了兩口湯,「媽,這雞湯很好喝。」
「我加些紅棗,補氣血的。」
傅染拿起匙子的手稍頓,怪不得味道很熟悉,以前范嫻也時不時會這樣燉雞湯,說是女人喝了好。
趙瀾見她臉色黯淡,伸手握住傅染手腕,「你忙得總顧不上自己,以後我經常過來給你做飯,順便也能幫你帶帶孩子。」
范嫻不能再做的,趙瀾希望自己能盡量彌補上。
一輛香檳色車停在塹坤門口。
明錚瞥了眼,眸底漸沉,打算開過去。
李韻苓見他的車過來,趕緊下來。
她攔在跟前,「明錚。」
明錚徐徐放下車窗,「有事?」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李韻苓手掌落向他的車窗,「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給我十分鐘也好。」
塹坤周邊是條商業街,繁華熱鬧,服務員送上兩杯熱咖啡,明錚翹起條腿,上半身往後靠,「說吧。」
男人的手機放在桌上,似乎在看時間。
李韻苓見狀,掩飾不住的悵然。
「明錚。」李韻苓啜口咖啡,將來意跟他說清楚。
男人喝著咖啡,動作頓住後眼簾抬起,似是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媽一心為你好。」
明錚好笑地把咖啡杯落向桌上,「你讓我對付mr,你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不是對付,現在外面覬覦mr的人很多,媽希望你能幫我。」
「既然是幫,何來你方纔的說法?」明錚眉宇間的嘲諷很明顯。
「難道你認為傅染會真心實意幫著明家嗎?媽現在能相信的只有你和明嶸,你是我親兒子,我自然什麼都要優先考慮你。」李韻苓對明嶸不設防,但畢竟是抱養來的。
「其實我瞭解你,」明錚放下翹起的腿,「就像你以前對明成佑一樣,你認定我不是你親生的,所以處處防備打壓,現在又想以同樣的手段對付傅染,優先考慮我,你也要問問我稀不稀罕。」
「明錚?」李韻苓無力地喊了聲,她跟他的嫌隙竟是至今都難以消除,「你如果想的話,你需要什麼媽都會幫你。」
「我對mr不感興趣。」明錚冷冷吐出句話。
「他也是成佑的心血,難道你忍心?」
「別打著別人的幌子再來找我,」明錚從錢夾內抽出兩張紅色大鈔,拉開椅子後起身,「你們明家的事,與我無關。」
「你別忘記,你也是姓明!」
李韻苓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
幾輛黑色轎車停在某樓層的停車場內,司機下去打開車門,傅染收起筆記本電腦,隨著跨出去的右腿,一身熨燙整齊而幹練的套裝隨她簡單的動作躍然呈現於人前,她長髮簡單盤起,珍珠耳環越發襯得一對耳垂圓潤。
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的韓雋跟幾名人員相繼跟在傅染身後,她微抬起頭,仰望目前這幢聳入雲間的建築。
「總裁,進去吧。」
傅染點頭,7cm高跟鞋踩上石階,不遠處的玻璃門映入眼間,視界豁然開朗。
忽然,從大廳內湧出來一大片記者,傅染事先有過準備,但還是下意識地皺眉。
「明太太,請問最近傳得沸沸揚揚有關明三少已經逝世的消息是真的嗎?」
韓雋跟另外幾名員工擋在傅染跟前。
她被圍在中間,水洩不通,「這件事完全是造謠,我不想再多做解釋。」
「可為什麼三少這半年來從未露過一次面,況且此次您所謂的謠言如果再繼續,勢必會影響mr股價,你們難道不擔心嗎?」
「他現在的近況我不便透露,確實是在國外有新的項目需要他,況且我執掌mr以來,業績從未有過明顯的下滑,以一句謠言便想否定我的努力,恐怕對我不公平吧?」傅染被韓雋護到門口,可記者依舊沒有退讓的意思。
「有消息稱三少是因為心臟病過世,這讓我們想到明老爺子也是這樣的病,倘若真像你說的他還活著,那麼請問,青山墓園內的墓碑又作何解釋?」
傅染索性緘默,媒體認定的事,你休想有轉圜餘地。
出來的保安幫忙將記者堵在門外,傅染和韓雋等人才得已脫身。
經過大廳來到走廊,看到明錚和羅聞櫻站在電梯口,傅染含笑打聲招呼。
不用問都能知道,這次項目吸引的人真可謂不少,塹坤和mr無疑是最大的有力競爭者。
電梯率先下來,站在門口的兩人先進去,傅染抬起腳步,韓雋輕拉下她的衣袖,「總裁。」
她停住腳步,示意明錚和羅聞櫻不用等她。
待電梯門合上後,她這才沉聲問道,「怎麼了?」
「在這當口卻有這麼多記者出現,而且是出現在這兒,您不覺得奇怪嗎?」
傅染方才便細想過,「韓雋,你想說什麼?」
「縱觀迎安市,跟我們最有競爭力的恐怕就是塹坤。」
傅染揮下手,「先上去再說。」
羅聞櫻和明錚率先從會場出來,兩人走進電梯內,羅聞櫻握緊手裡的資料,「為什麼要在最後關頭更改報價?」
男人並未正面回答,「怎麼了?」
羅聞櫻語調微變,「沒什麼,只是瞎問問,有些好奇。」
電梯很快來到底樓,明錚修長的腿率先邁出去,羅聞櫻跟他一路走出大樓,陽光有些刺眼,拂灑在肩部令人招架不住。
走到停車場,明錚替她打開車門,羅聞櫻站定在副駕駛座前,「你這樣做,是為mr嗎?」
明錚抬頭看她,「你以前從來不問這些事,最後關頭,我有決策權。」
羅聞櫻點點頭,對,這公司都是明錚的,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羅聞櫻坐進去,明錚關上車門後回到駕駛座內,羅聞櫻打開車窗,只是,這個項目是她爭取了近一個月,最後為趕計劃甚至好幾個晚上通宵不睡覺,倒也不是別的想法,可明錚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曾給她,便硬生生刷了下來。
她抬頭看到半空的太陽,一把明亮照進眼中,心卻沉至谷底。
明錚透過內後視鏡看到羅聞櫻臉上的失落,他不習慣跟她解釋,這次也不例外。
傅染和韓雋等人走出大樓,司機將車子開到門口,傅染半晌沒說話,韓雋瞅了眼她的側臉,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坐進車內,傅染面色鐵青,手裡資料啪地扔到車座上。
韓雋臉色也不好看。
「照理說不可能,我昨晚還仔細核查過不會有錯。」
「除了你核查之外,還有人動過嗎?」傅染正色問道。
「沒有,」韓雋刻意強調,「絕對沒有。」
傅染手指按向眉宇間,也未再開口。
最近要避風頭,別墅那邊傅染也沒去過,男人的電話打進來,傅染正為此事頭疼。跟她大概一說,男人給了套程序給她,說是能發現異樣。
傅染登陸後,確實有些不對勁,儘管對方隱藏的很好,具體地址和信息沒有顯示,但確實有病毒篡改後的痕跡,傅染心有餘悸,這樣看來,她存在電腦中的所有文件隨時隨地都能被別人擅自更改。
傅染不動聲色,又合上電腦。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傅染兩手環胸眼睛抬起望向半空中的彎月,之前她經營著mr,每月收入綽綽有餘,從未涉足過商界,接手mr之後才知道,這番爾虞我詐太激烈,也真正明白明成佑那時候處在怎樣的漩渦中。
瀚瀚睡得正香,傅染走到床前,心裡的煩躁隨之也被驅散。
傅染遇到媒體盡量會避開,可三天後,明成佑病逝的消息還是得到證實,明家開了個小型的新聞發佈會,李韻苓親口承認,明成佑已經由於心臟病去世近半年。
一時間,迎安市一片嘩然。
李韻苓在新聞發佈會現場痛哭流涕,意有所指,mr目前處在風雨飄搖時期,卻再要受此重創,而隱瞞了這麼久,他們都是遵循傅染的意思。
mr股價連日來暴跌,所有的矛頭自然都對準傅染。
明成佑病逝的消息,恐怕連小弄堂內的老爺爺老奶奶都能知道,本就是迎安市的風雲人物,現在英年早逝,消息越發傳得比風速還要厲害。
記者都堵到了依雲首府大門口。
李韻苓不止打過一次電話來,傅染聽明她的意思還是要瀚瀚,直截了當說不可能。
趙瀾最近索性搬到依雲首府,生怕傅染和孩子被嚇到。
驅車去往mr,走出電梯看到倪秘書神色怪異地望向她,傅染讓她趕緊準備開會需要的資料。
才打開門進去,就聞到一股清淡的花香味,電腦旁的紅玫瑰顏色儘管艷俗卻花開正濃,倪秘書恰好走進來,聲音不鹹不淡,「方纔有人送來的,我替你簽收了。」
傅染拿起花束,沒看到名片,她想到近期煩心事特別多,估計是他送來的。
唇角不由勾起,眼裡也溫潤些許。
倪秘書見狀,臉色微黯,果然是逝去的人最可憐,親者痛也是一時的。
傅染把花小心翼翼插進花瓶內。
下班後出公司,卻又看到李藺辰的車。
傅染搖下車窗,李藺辰倚在車門前,「花還喜歡嗎?」
「你送的?」
「不然你以為呢?」男人精明的眼睛淺瞇。
傅染沒有下車,「謝謝。」
李藺辰兩手趴至她車窗處,「一起吃晚飯吧?」
「不了,我還要回家帶兒子。」
李藺辰目光誠懇,「小染,我以為我們即使不是戀人也能做朋友,明三少的事你有意隱瞞我知道你有苦衷,但你難道不為自己留條後路嗎?」
「藺辰,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現在沒心思想別的事。」
李藺辰似乎要從傅染的眼裡看出些什麼,她收回視線,「我們改天再聊,我先回去了。」
傅染踩了油門,李藺辰識相地退開身。
想到要給瀚瀚去買些衣物,傅染在商場出來後打了個電話回去,聽到趙瀾的聲音她一鬆,心間有股暖流。
她之前給趙瀾帶過生煎,趙瀾很喜歡吃,傅染又恰好順路,想著過去買些。
折騰個把小時,天都黑了,傅染把車停在不遠處,由於正好是晚飯時間,她跟明成佑去過的那家店生意火爆,門口連停車的地兒都沒有。
她拿起包走出駕駛座。
公園旁邊的矮樹叢內,一抹人影蹲著,見到傅染的身影,她趕緊起身跟上。
傅染穿過馬路,她也跟過去,眼見傅染要進入店內,女子張嘴要喊。
一隻大掌猛地摀住她的嘴,「傅——」
店內聲音嘈雜,傅染下意識頓住腳步,她轉過身卻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一輛車子關閉車門後飛馳而去,尤應蕊被兩人按住肩膀,她惶恐地張望四側,「你們是誰?」
「我們找你找了可快半年了。」
尤應蕊聞言,猜出個大概。
「他在哪,帶我去見他。」
「好。」身側的男人不懷好意拍下她的肩膀,「你讓我們一通好找,說什麼都要補償下。」
車子越來越往偏僻的地方開,尤應蕊全身汗毛直豎,「你們想做什麼?」
「帶你去個好地方。」
尤應蕊肩膀躲開男人伸過來的手掌,「你們告訴他,他還有把柄握在我手裡,倘若不想事情曝光的話最好見我一面。」
男人似乎不信。
「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撥通電話,半晌後示意司機調頭。
約見的地方是在郊區一間寬敞的房子內,兩名男子將她推進去後守在門外。
尤應蕊握著撞疼的胳膊。
男人站在燈光底下,背對著她。
尤應蕊冷哼聲,倒也不若先前那般害怕,「沒想到你這樣心狠手辣。」
男人轉過身,「這半年來似乎過得不怎麼樣,瞧你這狼狽的樣子。」
「還不是拜你所賜?」尤應蕊環顧四側後走上前,「我躲到現在,想不到還是落在了你手裡。」
「要不是明成佑的死訊被公開,恐怕你還要躲著吧?」
「是你故意散佈的消息?」
「呵,明成佑是真死了,」男人拉把椅子索性坐定,「說說,你今天本來想做什麼?」
尤應蕊警惕地緊盯向男人。
他兀自笑開,「你不說我都能猜得到,你得到明成佑死後的消息,就想找傅染做筆交易是吧?」
尤應蕊見此,也乾脆承認,「對。我媽變成植物人的真相我會告訴她,我頂多是失手傷人。」
至於明成佑的事,她以此為交換條件,傅染應該會同意不追究。
男人聽聞後,卻笑出聲來,「難道你沒聽說范嫻已經死了嗎?」
尤應蕊驚怔,傅家不像明家,一點風吹草動登得全電視台報紙都是。
「我媽死了?」
「她的心臟給了明成佑,只可惜,他沒挨過排斥期,也死了。」
尤應蕊淒厲地尖叫聲,撲過去想要廝打,「都是你!」
男人擒住她揮過來的手掌使勁一掃,尤應蕊重重摔倒在地,手肘磕破後騰地爬不起來。
「你現在跟我在這裝什麼,要真有良心你媽會死?」
「那件事與我無關。」
「好笑!」男人拍了拍袖口要起身,尤應蕊手掌支地,「你想怎麼樣?」
「我不容許任何對我有威脅的人和事存在。」
他提起腳步要走,尤應蕊難掩心裡的恐慌,卻仍然強自鎮定道,「你也別想得太得意,我既然出來肯定也有面對萬一的法子,事情的經過我都告訴給了我的朋友,如果我出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哼,你能抓到我什麼把柄?」男人居高望著她滿臉狼狽。
「有沒有你可以試試,況且現在誰都沒懷疑到你頭上吧,傅染是聰明人,相信只要一次點撥她就能留心,況且現在成佑都不在了,你難道想在這節骨眼上讓我壞你的事嗎?」
男人蹲下身,大掌握住尤應蕊的下巴,「你這半年來都在哪?」
「當初你讓我去醫院,說只要讓成佑按下手印就行,沒成想我匆忙跑出去你卻讓人開車想撞死我,若不是深夜我逃得快,早就沒命了,半年來我有家不能回,在哪……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她用力拍掉男人的手。
「那你想怎樣?」
尤應蕊爬起身,手掌屈起疼的厲害,掌心裡有血。
「我變成這樣跟你也有關係,你至少要幫我度過這一關。」
男人挑起眉,「你現在可是過街老鼠。」
「你本領那麼大,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吧?」尤應蕊心裡其實怕的要死,這男人陰晴不定給她一悶棍都有可能,「我只想跟你一樣,有條生存的路就行,你倘若不給我活,你也休想好過。」
男人盯著她半晌,握緊她的手腕。
尤應蕊尖叫出聲,「你做什麼?」
「放心,不會讓你去死。」
尤應蕊被她推出門外,「我會給你個重生的機會。」
傅染開車回到依雲首府,李韻苓從車上下來。
「媽。」
李韻苓三兩步走到車窗前,「瀚瀚呢?」
「在裡面。」
傅染看到鐵門在眼前徐徐打開,「媽,您為什麼要公佈成佑的死訊?」
「如今已近半年過去,我不認為這件事會對mr有多大影響。」李韻苓說得理所當然。
她態度鮮明,傅染也無話可說。
趙瀾見傅染半天不出來,索性抱著瀚瀚走到門口,「小染……」
李韻苓聽到聲音,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你怎麼會在這?」
「我,我過來看看孩子。」
「你居然讓她帶孩子?傅染,你還拿不拿我放在眼裡?」
傅染心力交瘁,「媽,她也是我媽。」
她把車開進依雲首府,出來後從趙瀾手裡接過瀚瀚,「mr現在的危機我會想辦法解決,如果能安然度過這關,您能不能放手讓我接管?」
李韻苓的目光定在瀚瀚臉上,又望向趙瀾,口氣怪異道,「我早該看出來,爭來爭去一輩子還不如你。」
傅染站到趙瀾跟前,同李韻苓道,「媽,進去一起吃晚飯吧。」
李韻苓瞅了眼,轉過身大步離開。
趙瀾有些不知所措,傅染輕拍下她的肩,「媽,我們進去吧。」
傅染望向李韻苓坐進去的背影,依照mr目前的情況,再加上資金短缺,唯一能安然渡過的法子便是繼續遮掩明成佑病逝的消息。
她跟明家,儼然成了勢均力敵的兩方,且李韻苓背後還有個龐大的李家。
mr要召開新聞發佈會的事,一早已經傳開。
為穩定公司人心和此時局面,在國外的明成佑儘管沒來得及趕回來,但還是通過傅染向外界宣佈了要召開發佈會的意思。
當天,mr會場內擠滿各方記者。
李韻苓在明嶸的陪同下也趕來,傅染站在高台,望出去滿眼的人影,有翹首以盼的,也有等著看好戲的。
照樣是李經理在做準備,電腦投影儀能將另一頭看的清清楚楚,傅染坐定後,手指開始在鍵盤上操作。
沒多久,一道清晰的人影投射到屏幕上,李韻苓驚怔,身邊的明嶸亦是滿臉吃驚。
旁人或許還有懷疑,但明成佑畢竟是李韻苓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別說是看一眼,就算一句話都能將他認出來。
不少記者紛紛站起來,場面幾近失控。
「吵死了!」男人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影像也隨即消失,韓雋示意台下安靜。
「真的是明三少!」
傅染出神地盯著電腦屏幕,裡面的聲音清晰傳來,「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嗎?」
「那麼請問,您在青山的墓碑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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