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找到她的?」明錚全然當旁邊的羅聞櫻是空氣。
「她的工作室,連夜排舞想來是累壞了。」明成佑忽略掉明錚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大哥,你也快送嫂子回去,明天見。」
直到黑色車尾消失在寂寥幽暗的夜裡,明錚這才驅車離開。
羅聞櫻很安靜,從見她第一面起她就不是那種喜歡說話的人,長相稱不上美艷,但清秀有餘,畢竟是打小在優渥環境熏陶出來的,氣質自然一等一。
她對明錚也沒有人前表現出的那樣熱絡,她沒事從不給他主動打電話,哪怕方才明錚對傅染的關心那般明顯,她也不會多問。
回到羅家,明錚下車替她拉開車門。
「謝謝。」
羅聞櫻拿了手拿包準備離開。
「等等,早上8點我過來接你,先去家裡吃早飯然後再回到你家。」
「好。」
明錚經過羅聞櫻身側,月光淡化了女子與她稍顯不符的艷麗妝容,她背部挺直,9cm高跟鞋站了一天肯定難受。
但明錚不關心這些,他看得出來,羅聞櫻對他也不親密。
望著駛出大門的車子,羅聞櫻這才蹲下身輕揉腳踝,男子清冷幽涼的氣息還未褪去,這就是即將要陪她一輩子的男人嗎?
儘管長得好看,但始終太冷,很難走進他的心裡去。
傅染和明成佑回到依雲首府,毫無例外看到坐在客廳的李韻苓。
明成佑知道李韻苓肯定是為他們二人不出席訂婚宴的事,他把傅染先支上樓,免得她陷入火海。
約莫半小時,傅染站在陽台上看到李韻苓坐了車離開。
她回到臥室,一時半會睡不著,索性打開電視。
明成佑洗完澡躺到床上,見cctv正回播春晚小品,他從傅染手裡搶過遙控器,「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喜歡的我也不愛看!」
「那也得聽我的。」明成佑口氣強硬。
兩人就像是在爭奪糖果的小孩。
「憑什麼?」
「憑我是你男人!」明成佑隨意調個台後把遙控器丟得遠遠的,但他發誓,真的,他可以用他明三少光輝的形象來發誓,他絕對沒有故意要調到成人頻道。
「嗯——哦——」
「啊——」
傅染臉色通紅,屏幕上兩道交纏的身影密不可分,曖昧光線配合音效直竄入耳中,她眼睛望向明成佑,他自個也明白,他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
「你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要不存壞心思,我隨便瞅你一眼你心虛幹嘛?」傅染趁其不備,捲了被子把自己團團圍住。
這樣子,可不就是把他當狼似的防備?
若事情真是他做的倒也無妨,偏明成佑又是個吃不起冤枉的,他撲過去將傅染整個壓在身下,「說清楚,我存什麼心思了?」
傅染頭悶在被內,說話模糊不清,「你自己清楚。」
她兩手緊抓被沿,卻遲遲不見明成佑有所動作,傅染俏俏把被子從眼前挪開,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前額幾乎相抵,明成佑先一步按住被子,炙熱的吻落在傅染頰側。
「啊——」她驚呼。
一樓大廳,蕭管家親自整理完李韻苓用過的茶杯等物,才要進房間,聽得一陣叫聲從二樓穿透而來。她輕拍胸口,喃喃自語道,「太激烈了。」
應時應景,還有電視機內的聲音做調劑,明三少血性方剛,這會若還能忍……
他就不是個男人!
可傅染不一樣,她兩手推住明成佑胸膛,「我沒心情。」
「你和沈寧在咖啡廳把我出賣的時候多囂張,還說你有我**時候的照片,傅染,我們前兩次都是關了燈做,這次我把燈全部打開,讓你看看我瀕臨極致究竟是何模樣,有興趣嗎?」
能把這種話說成一種藝術,那絕對是門本事。傅染今日算是學到了。
在某種拚力氣的較量上,男人永遠處於上風,他果然把臥室內全部燈都點亮,清晰的畫面感隨著明成佑起伏身線與原始運動而逐一呈現在傅染眼中。
人的感官總比大腦更誠實,撕扯纏綿得到回應,動作也越加奔放,汗水浸潤過絲綢被單,如火如荼的曖昧春色猶如競相綻放的紅薔薇瑟瑟生情。
激情碰撞下的軀體在床沿摩擦,傅染手背遮住臉,嗓音嘶啞破碎隨時像有哭出來的可能,「停……我信,我信總成了吧?」
至少,他這樣子不曾在她一個人面前有過。
傅染胸口空氣猶如被倒置出來,難受的緊。
明成佑撥開她的手,臉湊到她跟前,「給我好好看著。」
卻不料,骨子裡迸發出來的美態卻是她先一步因承受不住而爆發,明成佑拿過床頭櫃的手機快速按下鍵,傅染驚得身體劇烈收縮,起身要去爭搶。
生命的起始化作暖流注入最深處。
明成佑一手摟住傅染,另一手把照片存入私密文件夾,傅染從他手裡搶過手機,「你變態!」
「我刪了。」
鬼才信他的。
傅染找遍所有文件夾,她又氣又惱,「在哪?!」
「真刪了!」
她又找了圈。
「你發誓。」
明成佑開始睜眼說瞎話,「我發誓。」
傅染將信將疑,餘怒難消,「卑劣。」
反正罵一句又不會掉塊肉。
她掀開被子要去洗澡,陡然發現自己的兩條腿還在明成佑腰際,她頓時清醒,目前往下逡巡後落回明成佑臉上,「你又忘記做措施了?」
「傅染,你可以考慮要個孩子。」
明成佑眼見傅染背過身去抽枕頭,他先發制人將她重新壓回身下,「我知道你明天要吃藥,為了讓它的藥效發揮到最好,我們應該多設置些阻礙。」
說的冠冕堂皇,換句人話,就是想再做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