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聽到身旁的沐絲柔的一聲悶哼,莫祁堯才回過頭來,倏的一下放開手……
看著一臉痛楚的沐絲柔,莫祁堯滿臉的愧疚,是啊,自己不是最愛若心的麼,可是為什麼剛剛竟會失神的想著那個該死的醜女……
一定是他被她那個賤人氣過頭了,對,一定是這樣,莫祁堯忍不住想出這樣的歪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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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請安回來,接連幾日,沐之清都是一人獨自的宅在院子裡,不管外界的風吹草動。偶爾在自家的小院子裡轉轉,曬曬太陽,呼吸下新鮮空氣……
而這段日子,莫祁堯一直未來,而沐絲柔也似是安分,沒有再來惹事端。正好她忙裡偷閒,好好的清淨的過了一段日子……
一日,趁著天色大好,沐之清拿著玉笛走到院中,依靠著大樹,吹起了長相思,因為最近她總是想起那個和蘇童神似的男子,也就是她的大師兄雪松……氣會會玉。pxxf。
「日**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
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橫波目,今作流淚泉。
不信妾斷腸,歸來看取明鏡前。」一晃大半月就過去了,可是那個避而不見的男子雪松卻一直沒有出現,這讓沐之清心中微微有些著急了。他一直沒有現身,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他病了,還是他把她忘了,又或者是什麼別的事情給耽擱了……
就在沐之清心裡在暗暗揣測的時候,忽然院落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沐之清心裡微微疑惑,心想這偏僻的冷院裡可是好久沒有來過人了,為何今天會有人來?
很快,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帶著二個丫鬟走了進來,只見她冷漠地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院落,然後目光不屑地落在沐之清與如玉身上,鄙夷地道「喲?這不是我們的王妃麼?怎麼幾日不見,都憔悴成了這副模樣……該不會想王爺想的得了相思病吧……呵呵…………」
門口來的人,正是煙雲閣的煙侍人……
沐之清見有人進來,便收起了玉笛,好好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純淨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反手細細挽了如玉歸雲髻,髮髻後左右纍纍共插二隻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髮髻兩邊各一枝碧玉稜花雙合長簪……
看她著裝如此的奢華,想必在王府內的身份一定不低,該不會又是莫祁堯的那些侍妾們吧。可是貌似從前她沒有見過她啊,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沐之清在心中暗自的揣摩著來著的身份,雖然眼前的女子美的如天仙,可是她那雙陰險惡毒的眸子實在是讓人見了煩心……
於是,沐之清轉了轉身子,不想正眼和那個女子相對,「喂……你耳朵聾了嗎?我們煙侍人和你講話,你沒聽到嗎?你該不會當真把你自己當成了王府裡的主子了吧,學的如此傲慢無禮……」
「你——」如玉本來習慣性地像要不客氣地問出一句嗎,『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可是剛吐出一個字,連忙剎住,只見身旁的沐之清輕輕的拉著她的手,微笑著搖了搖頭……
見沐之清淡定的微笑,如玉立刻明白了。這段日子以來,小姐曾反覆的告誡過她,千萬不要隨意的和人動氣,因為那些人不值得……
所以目前他們只需靜靜的在王府待一段日子,等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天,他們便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受這般的凌辱和委屈。
而現如今,正是有人來挑釁的日子,所以他們只能忍……忍……忍……
如玉輕輕的瞟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濃妝艷抹,脂粉刺鼻,實在是俗不可耐。當看到煙侍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之意時,如玉瞬間就明瞭了她的意圖,她怕是巴不得她們出言不遜,好借個機會來懲罰她們。
想到此如玉心中一陣冷笑,這女人果真是心腸歹毒,不過如玉的臉上卻依舊笑得跟花一樣,「小姐……你看我們王府裡的煙侍人大駕光臨了……」
說道煙侍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如玉故意重重咬住那兩個字,聲音拖長。目的就是為了提醒眼前的女人,她怎麼囂張,依舊只是個侍人。
沐之清本來一開始還擔心如玉沉不住氣,中了煙侍人的圈套,卻不料她轉變得這樣快。聽著那句話,雖然知道這話語氣說得不妥當,但是聽著十分解氣,沐之清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煙侍人原本希望如玉出言不遜落空,乘機好好的訓斥一番,卻不料她竟識破了她的意圖。下一刻竟然在話中帶刺,暗暗的諷刺她……
煙侍人冷哼一聲,心裡暗恨,含笑走進院落,揚聲道:「姐姐的丫環真是口齒伶俐啊……不過就算我是一個侍人,可是那待遇也比某人強,而某人就算自己是正室,那還不是要呆在一個荒落的院子裡受盡苦難……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沐之清輕輕轉身,視線淡淡的看向煙侍人,只見她笑意盈盈,眉宇間有一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沐之清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冷聲道:「姐姐……誰是你的姐姐?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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