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
崇政清嵐淡淡的睨了一眼太后娘娘,他心裡明白,太后娘娘這番話裡,必然還隱藏著深意,應該是在暗指他和花兒之間的關係。
「母妃先坐一會兒,兒臣去去就來。」崇政清嵐心裡還惦念著寢宮裡的女人。
「別去了,她已經走了……」太后娘娘語氣平淡的打斷了崇政清嵐,斜睨睨向他,眸底畢露的精光不容忽視。
崇政清嵐深邃的鷹眸再度揚起警惕,邁開的腳步緩緩收了回來,凝視著太后娘娘的水眸,低沉道:「母妃都和她說了些什麼?」
「哀家倒還真沒有什麼話要和她說,只是……哀家有些話想跟你說。」太后娘娘不疾不緩,優雅的將手中茶杯放到案上,臉上的神情也漸漸陰沉下來:「據她說……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昨天跟你還是頭一次,可是……哀家已經讓人檢查過了,床單上並未落紅。」
太后娘娘的話既出,崇政清嵐眸底劃過一抹誨暗深色,半瞇著狹眸一瞬不瞬盯著太后娘娘,一言未發。
「像這種不潔女子,嵐兒,你還是離她遠些的好,這天底下想攀龍附鳳的人多了,母妃知道你也是一時經不起美色誘惑,但是……像這種有心機的女人……」
「難道比母妃還有心機麼?」崇政清嵐低沉沙嘎的嗓音,淡淡的打斷了太后娘娘的話,森寒的眸底迸射出冷冽鋒芒,直射向太后娘娘的方向。
太后娘娘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下一刻面色更加陰霾黑沉:「嵐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竟然這樣說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妃嗎?」
「母妃在兒臣面前,又還有什麼可掩飾的,若不是因為你是兒臣的母妃,今日……兒臣就絕不可能只是僅說兩句罷了。」崇政清嵐的聲音不大,可是渾身透出的戾氣卻令人不寒而慄。
「你……」太后娘娘的柔荑緊握著紫檀木椅的扶手,塗著丹寇的紅甲也滲出駭人的戾氣,她整個人氣得臉色發青,怎麼也沒料到,自個兒這一招還未使出,便被兒子這般輕易的擋了回來,心裡對赫連思霽是愈發不滿意。
「母妃真當兒臣是傻子麼?花兒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恐怕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敢確定。」崇政清嵐唇角漾起一抹邪魅冷意,淡淡道:「日後母妃在兒臣面前,還是少玩這些把戲的好,如今兒臣對您還有幾分尊敬,母妃切莫自個兒傷了這份和氣,到時候又反咬一口,說兒臣和皇兄一樣,有了女人就忘了您老人家。」
相較於崇政睿宸的寡言,崇政清嵐的這張嘴就顯得要厲害得多,太后娘娘在他面前,幾乎就已經是無言以對了,只能悻悻地起身,一拂衣袖:「哼!擺駕回宮。」
崇政清嵐倒也不留她,凝神著太后娘娘的背影,再度淡淡的丟下一句:「日後兒臣的事情,還請母妃不要摻和的好,兒臣也不想落下不孝的名聲。」
太后娘娘氣得嘴唇輕一旁的雨珠更是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她當然明白太后娘娘的用意,換了落紅的床單,原本只是想往赫連思霽身上潑髒水,讓七皇爺死了這條心,可如今呢?髒水是潑了,可是卻是潑了自己一身,七皇爺根本就不買帳。
「雨珠,你讓人給哀家盯緊了,若是那個狐狸精再進宮來,一定要及時的回稟哀家。」太后娘娘咬著牙,忿忿地低沉道。
「是,太后娘娘。」雨珠耷拉著腦袋,低聲應道,其實她真想勸勸主子,之前和皇上之間,因為一個上官清歌而鬧得相當不愉快,如今又和七皇爺為了一位赫連姑娘,弄得冷面相對,這又是何苦呢!
崇政清嵐騎著駿馬經過宮門,守衛們急忙恭敬的行禮請安,只見他眸底突然劃過一抹精光,一扯韁繩將馬兒停了下來,淡淡的將眼前的人群掃了一遍,低沉道:「今日太后娘娘可有派人來吩咐過什麼?」
守衛們面面相覷,崇政清嵐眸底劃過一抹誨暗冷芒,低喝一聲:「本王在問話你們都聾了嗎?」
「是,是,七皇爺,太后娘娘吩咐,日後不允許昨日和您一起入宮的那位姑娘再進皇宮。」其中一位耷拉下腦袋,低低沉沉的開口道。
「那你們現在都豎起耳朵給本王聽清楚了,若是日後那位姑娘進宮,但凡有誰敢阻攔,本王第一個要了他的腦袋。」崇政清嵐看似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低沉道。
說罷,沒等守衛們應聲,只見他瀟灑的一揮韁繩,駿馬前蹄騰空而起,揚起一抹塵土,瞬間便消失在牆門拐角處,只留下怔愣在此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他們算是無端大禍降臨,太后娘娘得罪不起,七皇爺更是招惹不得,左右都是一死,悲催的人生!
崇政清嵐去了赫連府,裡面卻空無一人,他又直接殺去了醫學堂,大腹便便的上官清歌正在給學生授課,見了他便讓紫蓮頂上,單手扶在後腰,大腹便便的走了出來。
「清嵐?你怎麼來了?」上官清歌見他神色匆忙,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
「咳咳……」崇政清嵐單手成拳,放至唇邊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才緩慢低沉開口:「花兒今天有過來嗎?」
「花兒?她今日倒是來過……只不過後來莫公子來找他……」
「姓莫的那小子來過?」崇政清嵐的臉色即刻沉了下來,毫無耐性的打斷了上官清歌的話。
上官清歌唇角勾起一抹饒有意味的笑容,淡淡道:「怎麼?只准你堂堂七皇爺來找花兒,就不准人家莫公子找她?花兒可不像我,她可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還有的是機會挑個好相公……」
「是誰在背地裡說朕的壞話呢?」一道低沉醇厚的戲謔嗓音從身側逸來,竟是崇政睿宸的御輦停在了門口,只見他唇角噙著笑意,眼底滿是寵溺的對著上官清歌道:「聽你的口氣倒是覺得自己可惜了,難道朕還不夠好嗎?這天底下能找出幾個像朕這般疼人的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