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歌莞爾一笑:「可是紫雲巫婆也說,你亦有龍根龍脈,你的血亦是龍血……」
見他沒有反應,上官清歌只能親自動手了,嫻熟的動作將針頭扎入他的靜脈,他竟然連眼睛也未眨一下,輕蹙眉心盯著上官清歌手中的動作。
沒一會兒,上官清歌便取出了少量的血滴,只見她以指尖為筆,蘸上龍血便在明黃的符紙上龍風符舞的畫著解咒符,紫雲巫婆教她畫的解咒符已經牢牢的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上次你也看見了,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不僅精通藥理,就連行軍打仗也頗為在行,所以……等坐上了龍椅,本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冊封她為貴妃,哈哈哈……」崇政靳羽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眸底劃過一抹異樣。
「你們忙活了這麼半天,本王可以發問了嗎?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崇政清嵐眉心輕蹙,低沉的開口道:「什麼叫本王也有帝王之相?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弄得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可是……兵符真的會在她手裡嗎?畢竟她是個女人,教主您真的以為,崇政睿宸那廝會把兵符交給她?」藍魃低沉的開口道,他覺得無論如何,一位君王絕不可能將兵符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中。
「如果她乖乖交出兵符,本王自然會放了崇政睿宸那廝,君子有言在先,豈能失信於人,只是……若是她拿不出兵符,那也休怪本王無情了,只能讓崇政睿宸那廝死在書房的暗室裡,最終腐爛成一堆泥。」崇政靳羽的嗓音低沉中透著戾氣,森冷陰寒的令上官清歌不由的一顫,手中的瓦片也差點落下,幸而他們沒有發現。
「明日便是最後大限,只要本王拿到了兵符,那玥璃國也就是本王的了,整個傲天大陸也都是本王的。」崇政靳羽的嗓音依舊溫和,如春風拂面,可是語氣中卻不難聽出貪婪之音。
「看來教主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藍魃唇勾角起一抹笑意:「若她這一回真的拿兵符來換,難道教主真的就不殺那個狗皇帝了嗎?」
「解咒符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醒來的時候,有可能現在已經醒了,也有可能一兩天,甚至一個月。」黑靈巫婆不疾不緩的淡淡道:「這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聯們保我能聯我。上官清歌已經查探過好幾間了,一點兒跡象也看不出來,小心翼翼的揭開下一間房的瓦片,剛揭開瓦角手便一僵,因為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崇政靳羽正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一襲華麗的金絲白袍,優雅的端著茶杯,唇角還勾著淡淡笑意--
上官清歌心裡亦是這麼想的,冷冷的丟下一句:「趁著門衛還未醒來,你也逃命去吧。」,說罷,便率先離開了牢房,崇政清嵐緊隨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上官清歌眸底劃過一抹複雜,低沉道:「還請巫師指點迷津。」,她清冷的語氣此時也軟了下來,雖然她對黑靈巫婆依然心存介蒂,可是在這個時刻,也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難道這解咒符真不能馬上令崇政睿宸醒來嗎?
書房的暗室?上官清歌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亮,她記得方才查探過的幾間房,其中有一間就是書房,好像離這間屋子並不遠,是間只隔了兩間房,原來崇政睿宸被藏在裡面的暗室裡,她必須去救他。
涼州衙府並不大,上官清歌和崇政清嵐輕巧的躍上屋頂,兩人分頭行動,各自順著屋簷挨個兒房間的查找,每個屋頂悄悄地揭開一塊瓦片,便知道有沒有藏人。
只是稍稍怔愣了幾秒,上官清歌便回過神來,她還沒空去研究這機關暗道究竟是怎麼設計的,當下最重要的是看看崇政睿宸是否在裡面?她必須先救他出去。
在上官清歌畫解咒符唸咒語的時候,端坐在草蓆上的黑靈巫婆一直默默的盯著她,直至上官清歌完成了整個步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時,她才低沉緩慢的開口:「雖然七皇子也有帝王之相,擁有龍根龍脈,可是用他的血來解咒……恐怕皇上這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
她的這番話讓崇政清嵐也沒時間再去琢磨方纔那些話,當務之急,最需要的就是找到皇兄,以保他的安全。
崇政靳羽笑而不語,並沒有回答藍魃的話,反倒是緩緩的站起身來,逆著燭火的光線,用後腦勺對著上官清歌,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很快,上官清歌便找到了剛才的那間書房,裡面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響,她趁著這個空隙揭開屋頂的瓦片,然後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想到這兒,上官清歌順著折回,她原本想通知崇政清嵐,可是看見他離得較遠,正在前庭的屋頂上挨著順序探查,為了不耽擱時間,上官清歌只能自個兒先行一步了。
接下來,上官清歌便開始細細的搜索著機關暗道,這裡敲敲,那裡拍拍,最後眸光落在書桌上的一尊金蟾身上,一步一步的走近它,手輕輕一摸,感覺有異,接著便重重的旋轉一圈,吱的一聲悶悶的沉響,上官清歌驚詫的側眸望去,一堵牆面竟奇跡般的旋轉了九十度,就像一扇門似的打開了。
黑靈巫婆唇角勾起一抹冷魅:「這都什麼時候了,七皇子還有功夫去在意這個嗎?還是想想怎麼拖延時間,讓皇上有機會醒來吧……」
穿越那堵暗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約大尺寬的床榻,躺在上面的那個男人不是崇政睿宸又是誰?只見他雙眸緊閉,鐫刻的俊顏看上去似乎削瘦了,薄唇邊的鬍渣似乎也茂密了許多,一看便知道是多日未曾清理了。
「宸--」上官清歌的聲音帶著激動的微顫,好些日子不見,這一刻見到心愛的男人,鼻子竟然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ps:一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