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歌隨著兩名侍衛來到慈寧宮,還走在長廊便聽見瓷器摔砸的乒乓聲響,還夾雜著朝陽的哭罵聲,不難猜到那位朝陽公主是上慈寧宮來告狀了,不過就算她不來告狀,恐怕這太皇太后很快也會找上門去吧!
「稟太皇太后,人已經帶來了。」兩名侍衛恭敬的行了禮,只見老太后擺擺手,他們便會意的退了下去。
上官清歌清冷的眸光對視上老太后,朝陽也聞聲從裡屋跑了出去,眼睛紅腫一片,很明顯是哭過的,當看見上官清歌的那一刻,杏眸迸射出森冷誨暗的鋒芒。
「你……你究竟在茶裡放了什麼?今日你若是不把解藥交出來,就休想走出慈寧宮。來人啊,給哀家把她拿下……」太皇太后低沉的嗓音透著濃郁的戾氣,一個小小的嬪妃,竟然如此大的膽子,敢在她的茶水裡下藥,簡直是找死。
「你還敢笑?」太皇太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瞪著上官清歌,她卻渾然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甚是嚇人,皮膚上隱隱可見的一條條游動的黑線,令人不寒而慄。
「你這個賤女人,究竟對皇上下了什麼蠱?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本宮把皇后的鳳位讓出來嗎?簡直是癡心妄想……」朝陽一見上官清歌,整個人就像失去了控制似的朝她撲了過來。
梅白俗九四梅九。「只怪太皇太后太性急了,臣妾只是說了句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你就迫不及待的喝了個乾淨,那可怨不得臣妾……」上官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淡淡的睨了一眼太皇太后驚慌失措的模樣,這隻老狐狸也就害怕的時候?她害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夜路走多了,總有一日會撞見鬼的。
「哈哈哈……」上官清歌不怒反笑,一改昔日的清冷淡然,笑聲裡透著狂妄放肆。
「是你?是你幹的對不對?」太皇太后脫口而出,大腦也同時飛速的運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杯芝麻茶有問題,你騙哀家說是延年益壽的……」
「看來你還真是仗著皇上對你的寵愛,全然不將哀家放在眼底了,既然如此,那哀家今日也豁出去了,先斬後奏,殺了你這個賤人,看看皇上是不是會要了哀家這條老命,若真是如此,一命抵一命,哀家也值了。」太皇太后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朝陽一眼。
「臣妾為何不敢?太皇太后就算此刻將臣妾關起來,一會兒還是得乖乖地放了臣妾,您以為皇上會尋不到慈寧宮來麼?」上官清歌的笑聲嘎然而止,全然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將太皇太后放在眼裡。
「說到下蠱,這個皇后娘娘恐怕還得向太皇太后請教,太皇太后可是箇中高手。」上官清歌冷睨她一眼,清冷的眸光緩緩的移至太皇太后的臉上,語氣中的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太皇太后冷睨上官清歌一眼:「別以為皇上如今寵著你,你在這後宮就能隻手遮天,連哀家也敢栽髒嫁禍?」
一旁的朝陽瞪大的杏眸,還有一直未合上的朱唇,無一不顯示出她內心的驚慌失措,太皇太后的這句話,也令她回過神來。
上官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輕笑道:「太皇太后可否還記得那日被你送出宮去的那個巫師?太皇太后可別告訴臣妾,那個女人並不是巫師……」,這句話其實她也並無證據,只是她用來詐太皇太后的。
上官清歌的這番話,聽得太皇太后的臉色青一陣,綠一陣,拄著拐仗的手微微顫抖著,而就在此時,太皇太后的皮膚突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青筋暴出,凝白的肌膚裡清晰可見很多黑色的小顆粒正在一點點的變大。
上官清歌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她一點兒也不意外,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的傑作,那些黑點正是她當日讓秋兒泡的芝麻茶,所謂的黑芝麻則是一種藥用的蟲卵,看上去與黑芝麻無異,可是當進入人的身體裡後,便會受到血液的滋養,一點點長大,當人情緒激動時,便能清晰見到它們的身體裡游動。
只是那高高揮起的粉拳,還未碰到上官清歌的身體,便被她在空中握住纖臂,一把狠狠地甩了回去,朝陽自個兒反倒差一點踉蹌摔倒。
太皇太后的臉色明顯劃過一抹異樣複雜,上官清歌一眼便明暸了,未等老太后開口,便又接著道:「太皇太后這麼大年紀,如今算是一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也該為自己多積福積德,若是再做壞事,只會折了自己的陽壽。」
太皇太后看見自己蒼老如枯枝的白皙肌膚,清晰的遊走著一條條像小蝌蚪似的噁心蟲子,整上人驚得一顫,蒼老的容顏更是大驚失色,當不經意間對視上上官清歌深邃清冷的眸光時,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光芒--
太皇太后臉色驟變,朝陽臉上也一閃而過的驚詫之色,上官清歌看在眼底,看來太皇太后對小墨下蠱之事,朝陽並不知情,這一切都是那老太婆自個兒一手策劃的。
朝陽的小臉也同樣一陣青一陣白,皇奶奶的模樣令她不敢近上前去,遠遠的看著也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z
這個奇異的現象,最先注意到的是朝陽,她驚詫的張大嘴巴,發出尖銳的叫聲:「皇奶奶,你的手,還……還有臉……」
「來人啊!給哀家殺了這個女人。」太皇太后一聲冷冽的低喝,若是能用她這條老命,換得朝陽的幸福,她是肯定願意的,她也相信,只要沒有了上官清歌,就無人能夠威脅到朝陽皇后的地位了。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從他們的身手看來,不像是普通的侍衛,想必這也是太皇太后自個兒培養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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