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歌冷睨崇政靳羽一眼,淡淡道:「大皇子把這些話告訴本宮,究竟出自何意?」
「本王要你去套德妃娘娘的話,讓她親口承認當年的事情,是她背地裡做了手腳。」崇政靳羽柔和的俊臉漸緩變得僵硬起來,一臉肅然表情。
「你想讓皇上知道當年的事情……是他冤枉了皇后娘娘?」上官清歌鳳眸半瞇,崇政靳羽的目的太明顯了,她哪裡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若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德妃娘娘也要遭難了。
「你不想送花兒出宮了嗎?」崇政靳羽看似雲淡風輕的淡淡道。
「你們兩個猜,哀家剛才在御花園遇著誰了?」德妃娘娘低沉緩緩輕言道。
「太子妃。」德妃娘娘這三個字咬得重重的,看著淡如、淡雅一臉懵懂的神情,她才不疾不緩的接著道:「遇見她一個人自然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和大皇子在一起,而且身邊連一名婢女也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說得難聽點,他們這就是在私會。」
聯們保我能聯我。「德妃娘娘英明。」淡如面露欣喜之色,姜到底還是老得辣,德妃娘娘相較於她們二人,也算是真沉得住氣了,這一回看太子妃還想往哪兒逃。
「德妃娘娘,那您……還不把這件事情趕緊的告訴太子殿下去。」淡雅急迫的脫口而出。
「既然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去,更何況皇后娘娘現在人已經不在了,大皇子沒有必要再圍繞著這件事情糾纏不清。」上官清歌的語氣很冷,大皇子說得話,讓她如何能相信?她絕不相信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會放棄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來與皇上靠近,而介時變得被動的人,就是崇政睿宸了,她不能這麼做,也絕不會這麼做。
「是,德妃娘娘,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姐妹二人一定會做得漂漂亮亮,讓那個太子妃永無翻身之日。」淡雅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深的詭異笑容。
上官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輕言道:「花兒是大皇子的表妹,你既然連這件事情都可以拿來做交易,本宮還能夠相信你這個人嗎?」
崇政靳羽不再說話,而上官清歌也未多做停留,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給他,看著她的背影,崇政靳羽的臉色黑沉了下來,這個女人確實還是有幾分智慧的,不容小覬,只是……不管她是否願意,這件事情他也絕不會就此作罷,或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如今皇后不在宮中,也沒有人會對他束手束腳,他大可以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
崇政靳羽真想著,突聞另一側似乎有動靜,斜眸睨去,看見不遠處有德妃娘娘匆匆離去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誨暗幽深的光芒。
崇政靳羽眸底劃過一抹異樣複雜神色,繼而臉色恢復平靜自若,淡淡的道:「本王只是想聽她親口承認罷了,這些年雖然本王自己知曉,可是卻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德妃娘娘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低哼一聲,冷言道:「這一回就看你們姐妹二人的了,這件事情可不要再給哀家辦砸了,否則……可別說日後哀家幫不到你們。」
德妃娘娘步伐匆忙的朝琴心宮走去,秀眉輕蹙,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一旁的婢女雨珠是太后娘娘的心腹,此刻她的臉上也流露出複雜神色。
德妃娘娘的話,也讓淡如、淡雅姐妹二人眸底漾起異樣光芒,這也就是說,太子妃風光的日子就要走到盡頭了,她們姐妹二人的出頭之日就要來了,不是嗎?
德妃娘娘聞言,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帶著幾分不悅,低沉道:「捉姦要抓雙,這句話難道你沒有聽過嗎?今日之事就算是告訴了宸兒,又能說明什麼?他頂多也就只是心裡不痛快罷了,絕不會將那個女人怎麼著,若真是想一次扳倒那個女人,就暫且不要打草驚蛇,最後是能夠製造出點問題,讓他們被宸兒捉姦在床。到時候……她就算是百口,那也莫辯了。」
想必方纔他和太子妃見面的事情,德妃娘娘應該是看見了,從她離去的匆匆步伐,不難猜出她應該是看見了,若真是這樣,恐怕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淡如、淡雅姐妹二人臉上的紅腫還未消褪,看見德妃娘娘突然造訪不由感到驚詫,趕緊的行禮請安,德妃娘娘不耐的擺擺手:「免了,免了--」
淡如秀眉輕蹙,眸底劃過一抹複雜:「誰?」
私會兩個字,德妃娘娘咬得非常重,她對上官清歌的恨意,絕不亞於當年對赫連皇后,這一回可讓她抓到上官清歌的把柄了,她絕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
雖然上官清歌不喜歡德妃,但是她畢竟是崇政睿宸的母妃,雖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自己,但是看在崇政睿宸的面子上,她也絕不會刻意的去算計德妃娘娘。
見德妃娘娘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淡如、淡雅姐妹二人暗暗的相視一眼,感覺得到德妃娘娘此次前來,一次是有重要的事情。
上官清歌腳步匆忙走回琉璃宮,可剛走到宮門口,竟與從總管府回來的香菱、雪魄不期而遇,抱著雪緞的雪魄眸底劃過一抹複雜神色,突然低沉道:「太子妃怎麼從外面回來?是出去了嗎?」
「本宮就在門口轉了一下,方才發現丟了一塊帕子,想必是昨日出門的時候落下的,應該就是落在門口了,所以出來找找,沒想到還真讓本宮給找著了。」上官清歌不疾不緩的淡淡道,從袖口掏出一塊帕子,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雪魄眸底的疑惑尚未褪去,深邃犀利的鷹眸盯著上官清歌精緻的小臉看著,上官清歌視而無堵,落落大方的進了宮門,香菱跟著進去,只留下雪魄怔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會兒,深邃幽暗的眸子越來越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