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太子妃姐姐嗎?怎麼這麼巧?」一聲帶著鄙夷的尖銳嗓音傳來,開口說話的人正是雙生花中的姐姐--淡如。
上官清歌清冷的眸望著說話的淡如,她今日的態度,與那天晚上簡直是判若兩人,想那夜她去琴心宮時,淡如、淡雅姐妹倆說話時的謙恭態度,與此時的囂張氣焰,簡直判若兩人。
「既然知道本宮是太子妃,見了本宮還不知道行禮?」上官清歌冷冷道。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淡如驚恐萬分的咆哮道:「你還不快拿解藥出來?一會兒我去告訴德妃娘娘和太后,你就死定了!」
「依著我們西域的規矩,除了長輩和夫君,我們姐妹二人是不會對任何人行禮的。」淡雅此時也開口了,杏眸冷睨上官清歌一眼,不屑的道:「更何況,我們可是西域王的女兒,入宮的時候皇上對我們姐妹二人就給了特許,像遇見太子妃這樣的嬪妃,反倒應該像我們行禮才是。叫你一聲太子妃姐姐,已經算是夠客氣了。」
「剛才是誰說要破本宮的相來著?應該是你吧?」上官清歌的水眸似笑非笑的望向如雅,驚得她身子微微一顫,驚詫萬分的望向姐姐淡如的臉。
「呵!還是狠角色呀!」上官清歌雲淡輕風的道,看著淡如的柔荑伸進袖中,恐怕還真的是去拿刀了。
「呵,這張嘴還挺厲的嘛?既然你想去告訴德妃娘娘和太后,就儘管去……反正你的這張臉,與本宮沒有半點關係!大概是花粉過敏吧?看看這御花園,到處都是花,微風吹一吹,花粉過敏也是很正常的,對嗎?香菱--」上官清歌意味深長的望向後側的香菱,低沉緩慢的開口道。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響起,香菱的左右臉頰已經著實的挨了巴掌,紅紅的指印清晰可見,不難看出下手人是有幾分力道的。
「好一個奴才,竟然敢指著主子的鼻子說話,今日若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淡雅厲聲喝道,她方才出手的動作很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別說香菱沒反應過來,就連上官清歌也幾乎沒有看清。
「姐姐,用刀劃了她的臉,看她還用什麼勾引太子殿下。」淡雅一邊應付著赫連思霽的拳頭,還不忘為姐姐出謀劃策。
「放肆--」說話的是香菱,她怒不可遏的衝上前一步,低聲喝道:「竟然敢這樣對太子妃說話,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太子妃。」香菱和赫連思霽異口同聲的應道,兩人唇角都漾著淺淺笑意,今兒個還真是痛快,看看那兩位西域郡主還囂張嗎?她們還真是狗眼看人低,小瞧了堂堂太子妃。
「是,太子妃說的是,奴婢這張臉就是花粉過敏,只是沒有西域郡主那麼嚴重罷了。」香菱含沙射影的道,小姐是特意為她出口惡氣的,她心裡明白。
「竟然敢打香菱姐姐,呵,這不是欺負到我們琉璃宮頭上來了嗎?太子妃,你讓奴婢去收拾她們。」一旁的赫連思霽見香菱挨了耳光,哪裡還嚥得下這口氣。
上官清歌沒有吱聲,只見赫連思霽會意騰身躍起,只聞一陣風聲呼嘯而過,下一刻她的拳頭便對著淡雅揮了下去,一旁的淡如沒有參與,與上官清歌一樣,只是冷眼旁觀。
上官清歌清冷的眸底劃過一抹冷魅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無情,就在淡如的柔荑從袖中抽出的那一刻,上官清歌素袖輕拂,淡淡的白色粉沫從袖口灑出,不偏不倚的噴了淡如一臉,淡如敏銳的感覺到了異樣,大喝一聲:「你剛才灑的什麼?」
上官清歌的眸緩緩的回落到淡雅的臉上,清冷的道:「若說到花粉過敏,你們可是雙生花,哪有姐姐過敏了,而妹妹卻沒有反應的道理--」
上官清歌的話還未落時,指袖之間便對淡雅也施了同樣的藥粉,淡雅驚叫的同時,連連後退幾步,可是卻依然沒能逃過上官清歌的暗算。
似乎沒有料到上官清歌竟然也會功夫,淡如眸底劃過一抹異樣,想她們姐妹二人是西域郡主,從小就像男孩子一樣騎馬射箭,功夫自然也不差,原本以為給太子妃一記下馬威,讓她不敢獨佔太子一人,可沒想到,太子妃竟然也是一條深水魚,拳腳功夫一點兒也不比她們差。
才那麼一會兒功夫,淡如的臉竟然紅腫得像豬頭似的,淡雅驚得瞪大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身後的香菱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一邊撫著還微微有些發燙紅腫的臉頰,嘟起的小嘴此刻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在暗暗地偷笑,相較於淡如好張賽似豬頭的臉,她的這張臉看上去似乎就顯得正常多了。
淡如的臉開始癢起來,奇癢無比,想抓卻又不敢抓,這一抓豈不是要破相。
淡雅聽見姐姐的驚呼聲,瞬間連連後退,避開了赫連思霽的追打,上官清歌抬起手,示意赫連思霽暫且停下來,就此作罷。
聯們保我能聯我。看著淡如、淡雅兩姐妹捂著臉,驚慌失措的模樣,上官清歌回眸睨向香菱和赫連思霽,雲淡風輕的道:「我們就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擺駕回宮。」
赫連思霽自創的花式拳法果真厲害,十來個回合下來,淡雅已經吃了她好幾拳,每次都發出悶悶的低哼聲,這時一旁的淡如似乎也似乎去了耐性,擺出駕勢從後面突襲花兒,說時遲,那時快,上官清歌出手的動作也很快,嗖的一聲便從花兒身後將淡如截了下來。
上官清歌輕揚起下鄂,帶著幾分挑釁的望向淡如、淡雅姐妹倆,冷冷的丟下一句:「二位郡主花容月貌,這臉上癢可千萬別用手撓,若是撓壞了這張臉,日後還拿什麼去勾引太子呢?」
「你……你等著瞧,我們這就去找德妃娘娘和太后。」淡雅捂著臉頰,癢得實在是難耐,更令她嚥不下的,是上官清歌那副清高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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