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上官清歌的眸底,看上去同樣是那麼可笑,看來她們還真是把她上官清歌當呆瓜了?今天輸的這一萬兩,只是放在她們口袋裡暫時保管而已,明天就有她們黑臉的時候,合起伙來想詐她的銀子,那她們還真是找錯人了。
翌日清晨,晨曦的金色光芒透過窗口灑落進來,在地上留下斑斑駁影。
上官清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剛睜開眼睛便聽見了喜鵲的叫聲,眸底劃過一抹狡黠之色,唇角隨之勾起一抹壞壞笑意,喃喃戲謔道:「喜鵲叫,這可是好事兒近了,別說這喜鵲還真是靈驗的鳥兒,它怎麼就知道本小姐今天有喜事呢……」
「小姐,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已經來了,在大殿裡說等著你一起玩馬吊牌……」香菱敲了敲寢宮的門,她真是搞不懂,德妃娘娘怎麼就和朝陽公主打得火熱呢,她們兩個看起來,倒還真是像婆媳二人,昨日還合起伙起騙小姐的銀子。
「當然沒問題,只要德妃娘娘高興,臣妾自然是奉陪到底,就算德妃娘娘要玩五百兩一索,臣妾也一定奉陪。」上官清歌似笑非笑的輕柔道,眉如水黛,眸似清泉,盈盈中夾雜著一絲清冷,整張臉明艷得讓人不敢逼視,聖潔無限。
「德妃娘娘,不知我們今日玩多大的碼?一索多少銀子的?」上官清歌看似無害的清澈水眸,望向德妃娘娘,等著她的回答,畢竟德妃娘娘是長輩,還是得懂些禮數不是。
「我說喜鵲怎麼叫上了,原來是貴客臨門了呀!」上官清歌若有所指的冷言道,緩緩坐起,床邊有香菱早已準備好的衣裳,她伸手便能觸到。
「既然太子妃興致那麼高,那我們今日就加碼吧,不如……一索二百兩銀子,如何?」德妃娘娘帶著幾分試探的語氣,面色平靜淡然的道,其實她心裡再清楚不過,這樣的牌一場輸贏下來,是不會低於十萬兩的,她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想看看上官清歌把桌面上的這十萬兩銀子輸光了,還能拿什麼來輸?
「看來太子妃失眠的毛病是已經好了?」德妃娘娘意味深長的道,緊抿的櫻唇不難看出她心頭的不快,杏眸冷冷的睨向上官清歌。
「讓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久等了。」上官清歌的話說得好聽,可是語氣卻是輕風雲淡,沒有給人半點很抱歉的意思。
「那就開始吧--」上官清歌看得出二人心中的急迫之意,淡淡的吐出一句,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塗著丹蔻的蔥白纖指都迫不及待的伸向了牌。
「香菱,先替我們把牌擺上,本宮先去拿十萬銀票出來。」上官清歌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清冷的眸子有意無意的掃過娘娘和朝陽公主,見她們眸底一閃而過的驚詫之色,恐怕她們今日來,只是打算來看她的笑話罷?以為她上官清歌就連玩牌的銀子也拿不出來嗎?
「鶻!(糊牌的意思)」上官清歌笑著將牌落了下來,佯裝不熟的數著:「一索,二索,三索……二十二索。看來臣妾今日的運氣還不錯,就這一把牌,竟然贏了八千八百兩銀子……」
上官清歌看起來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她還特意花時間打扮了一番,既然德妃娘娘她們都那樣不待見她,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也要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
從第三局開始,局勢似乎就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似乎沒有那麼順了,見朝陽公主想吃,清歌就先碰,德妃娘娘想碰,她卻已經糊牌了。
以前還牙,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既然她們那麼性急著要來贏她的錢,那一會兒她就要讓她們輸得片甲不留。
先開始的兩局,上官清歌依然是故意輸給她們,她只是想看看她們出千的手法有沒有變,不過,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似乎還真是沒有一點兒長進,玩得依然是昨天的老一套,上官清歌心底暗暗不屑,唇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邪魅笑意。
德妃娘娘笑而不語,只是默默地和朝陽公主對視一眼,兩人唇角都漾著笑意,上官清歌桌前擺放的十萬兩銀票,就好像已經成了她們的囊中之物。
汗,香菱也只能無奈的輕歎口氣,畢竟小姐是主子,那些銀子也是她的嫁妝,雖然她看著心疼,可是卻也無能為力,不能左右小姐的思想。
話說回來,玩那麼大的牌,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自兒也沒帶多少銀票,大概也是因為她們沒把上官清歌放在眼底吧,今兒個來琉璃宮,她們是要空手套白狼,贏走上官清歌的錢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襲淡紫色輕紗羅裙的上官清歌緩緩走入大殿,貼身的長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雲鬢高綰而起,金釵珠飾,耀眼奪目,耳際流蘇,金色的翠鈿墜在眉心,令她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優雅。
聯們保我能聯我。香菱一聽便知主子的心情不錯,只不過……她實在想不通,昨日小姐在慈寧宮就已經輸了不少銀子了,怎麼今天還要約德妃娘娘她們玩牌呢?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一看就是箇中高手,小姐這不是把白花花的銀票送給人家嗎?這些可都是小姐的嫁妝錢。
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無話可說,兩人暗暗對視一眼,眼神顯得十分複雜,上官清歌依舊裝傻,就像完全不知情似的,看她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時間一點點過去,上官清歌的好運氣似乎擋也擋不住,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依然在頑力的配合,可是不知怎的,卻依然壓不住上官清歌的好運。
每當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她們其中一人等著鶻牌時,上官清歌這邊就不偏不倚的正好叫鶻,連著十幾局下來,德妃娘娘和朝陽公主完全無招架之力,眼睜睜的看著上官清歌不僅贏回了昨日的一萬兩銀子,還贏走了她們近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