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上官清歌那雙如水晶般澄澈透亮的眼睛,崇政睿宸的心也隨之倏地一緊,就像突然被一抹燦爛而溫暖的陽光刺到了一樣,這般清澈澄淨的水眸,紛揚如暮春時節掉落的櫻花瓣般。
上官清歌面色泛著紅暈,瞪了他一眼,嬌嗔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像清歌暗示你昨夜很努力嗎?」
「如果你想這樣理解,本王也沒有意見……」崇政睿宸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可是卻依然還躺在她的身旁,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上官清歌,你這是又要翻出舊帳來算麼……」崇政睿宸修長的指尖,輕輕抬起清歌的下顎,她櫻花般的嬌艷的紅唇顯得格外誘人,像是在邀人品嚐般,透著晶瑩的光芒。
「不准去……」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咬著她的耳根低喃,男人吃起醋來,似乎比女人更有一套,上官清歌的身子忍不住一個激靈,微微輕顫一下。
「你們倆去狩獵,讓本王留下來自便?」崇政睿宸半瞇起狹眸,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悅,渾身透出咄咄逼人的氣勢,如鷹梟般的眸底,閃爍著不悅的冷寒鋒芒。
「可本王……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崇政睿宸一臉認真的低沉道,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絕色的容顏。
「聽著,不要給清嵐任何的錯覺和……希望,他是本王的親弟弟!」崇政睿宸就在她灼熱的目光注視下,一點點的走近,直至立於她身前,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從嘴裡迸出。
「我偏要去……」上官清歌清冷的嗓音,透著幾分倔強,昨夜當崇政睿宸出現的那一刻,她心裡就感覺有點對不起七皇子了,今日的狩獵若再次爽約,豈不是讓七皇子不僅丟了面子,連底子也丟掉了嗎?
「清歌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不為討任何人歡心。」上官清歌潤了潤嗓子,不自然的別開眼去,柔荑不留痕跡的從他的掌心中抽離。
「清歌明白了。」上官清歌稍作沉思,才清冷淡定的開口應了句。
聯們保我能聯我。「清歌,本王就喜歡這樣的你--」崇政睿宸突然一把握緊她的柔荑,透著精光的鷹眸,認真肅然的凝視著她的盈盈水眸,眸底劃過一抹柔情暖意。
「王爺喜歡的又何止清歌一人……」上官清歌唇角勾一起冷魅,笑容晶瑩剔透,語氣裡不難聽出,依然對他和如煙的事情有所介蒂。
「王爺既然沒有起床的意思,那就繼續躺在這兒休息吧,清歌早就和七皇子約好了,今日要去狩獵,王爺留下來請自便。」清歌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並敏捷的閃躲開崇政睿宸的狼爪,光著身子從床上逃了下來,下一瞬間便利落的一個揮手,拾起一身的衣裳,擋要身前遮羞。
「要去,那也得有本王一起……」崇政睿宸陰沉著一張臉,緩緩鬆開環抱著她的胳膊,隔著薄薄的底衣,上官清歌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他身體的暖暖溫度。
上官清歌不知怎的,唇角竟勾起一抹壞壞笑意,對於他最後丟下的那句話,她竟然很喜歡,細細品味,心尖湧出一抹淡淡的馨香淡雅。
上官清歌背轉過身體,快速的將衣裳往身上穿,只感覺身後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還未等她來得及躲閃,便已經被崇政睿宸的大手逮到,一把捲入懷中。
上官清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懵了,他的語氣雖然充滿著霸道,可是眸底卻流竄著令她驚悸的流光,清歌只感覺眼睛被一層厚重的霧氣給蒙住,晶瑩剔透的眼眸已經蒙上了一層濕光,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她從容淡定的反應,清晰明確的答案,讓崇政睿宸深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暖意,這就是他的女人,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也能夠清晰理智的對待問題。
她怔愣了一下,他話裡的意思,就是要同他們一起去狩獵了?盈盈水眸側望向他,只見他的寬碩的後背,呈倒三角的完美體型,木屋頂棚的天窗處,陽光如流水灑入,靜靜流瀉在小木屋的地板上,折射出格外璀璨的金色光芒。
她真的有讓崇政清嵐產生錯覺嗎?還是說……她給過他某種暗示,讓他抱有一絲希冀?崇政睿宸犀利的眸光,乾淨利索的嗓音,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不得不令上官清歌好好的反思。
如此誘人,如此嬌艷,這樣的美色,讓他的下腹猛地一緊,似乎起了反應。
崇政睿宸不緊蹙了蹙眉心,該死!一向自持冷靜的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誘惑,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今天他們就出不了小木屋了吧!
崇政睿宸的身體就站立在天窗下,不疾不緩,優雅的穿戴整齊,金色陽光灑落在他的週身,那柔光令他鐫刻的俊臉,看上去也柔和了許多,整個人週身就像是布下了一圈金色的光環,令他看上去猶如神祇,俊美的不可思議。上官清歌這一刻竟失神了,這不就是她理想中的完美俊男嗎?
想到這,男人突然鬆開手來,冷冷的丟下一句:「若再不走,今日你就別想走出這間木屋了!」,說罷,便轉身大步流星的朝門走去,只聞一聲門插開啟的聲響,下一刻崇政睿宸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門口。
這句話如同磐石,重重的撞擊在清歌的心頭,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大腦不要再處在缺氧的狀態下,她需要清晰的思維。
當她款款走出小木屋,見崇政睿宸手中拿著一張字條,眉心緊蹙,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帶著幾分不悅。
上官清歌上前,走到他身旁,崇政睿宸的大掌一緊,手中的字條緊握在手心裡,低沉道:「清嵐今日清晨已經下山了,王妃還要去狩獵嗎?」
崇政睿宸的話令上官清歌心底暗暗一驚,七皇子走了?她清冷的水眸,淡淡的睨向地面,地面白煙裊裊,還留有餘溫,看來七皇子也是剛剛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