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歌跟在娘親身側,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閬苑看上去比以前顯得生氣多了,多了個廚子,還有幾個侍候的丫環。
母女倆越過庭院,逕直進了汐雲淚的房間,原本上官雲是讓三夫人搬去雅風閣,可是汐雲淚考慮到清歌的關係,便和老爺商量,待清歌出嫁之後,她再搬去雅風閣,這一點也得到了上官雲的同意。
母女二人圍繞著紫檀木桌,相對而坐,上官清歌靜靜地等著母親先開口,汐雲淚欲言又止,顯得有些為難,最終還是輕啟朱唇,輕柔的開口:「清歌,今日皇上下旨,封你為公主,讓你和親遠嫁玥璃,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女兒心裡的想法,娘親應該比誰都清楚……」上官清歌的聲音很清,很淡,聽不出半點情愫,讓人猜不透她心裡的真實想法,汐雲淚也不例外。
汐雲淚輕垂下眼斂,這和親之事她總感覺是自己對不住女兒,可是老爺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東商的國運,以及上官、李兩家的命運,似乎瞬間都壓在了她的清歌身上,這一點,讓她心裡隱隱作痛。
「清歌,不要恨娘,娘之所以瞞著你,也是為了大局著想,這和親之事不僅關係東商的國運,還有丞相府和李家上下幾百口人命……」
「娘,您這樣說女兒反倒不明白了,這些又和清歌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定要讓女兒去和親?」上官清歌疑惑的望著汐雲淚,這也正是她困惑的地方。
「玥璃國勢力強大,在整個傲天大陸無人能及。前些日子,玥璃國的宣王拿了一幅畫像,讓皇上替他把人找出來,皇上當即就下令,李大人奉命在整個帝都城搜索,可是幾乎翻遍了整個帝都城,也未找到那畫中女子,宣王忿然離去,整個朝野都人心慌慌,皇上甚至對李大人下了死命令,若是一周內找不到畫中女子,就要將李府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汐雲淚的話一出,確實也讓上官清歌吃了一驚,嘜噶!皇上的一句話,好幾百人就得為此丟了性命,這……還真是太離譜了!總算也讓清歌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是什麼樣的鬼地方,真的是沒有一點兒人權可言。不過,這一切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怎麼會讓她去和親呢?難不成畫中的女子長得和她容貌相似?
「娘,不會是因為女兒和那畫中女子長得有幾分相似吧?」
「正是如此。清歌,你也知道,大小姐纖芷和李三公子是有婚約的,雖然還未嫁過去,可是也已經算是李府的人了,李大人來找你爹想法子,你爹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我們都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娘,其實瓔珞長得和女兒也有幾分相似呀,為何不讓她嫁過去?」上官清歌脫口而出,不過二小姐瓔珞確實和清歌長得有幾分像。
「那畫像你爹和大哥都見過,他們都覺得……還是你和畫中之人更像一些。」汐雲淚面露難色,蹙著眉心輕言道。
她的話既出,頓時讓清歌回想起上次上官輕塵來閬苑的時候,她就感覺他說話時,眼神怪怪的,如今回想起來,一切似乎都明暸了。其實在那個時候,上官輕塵和上官雲就已經萌生這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