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蘭和上官纖芷看見突出其來的上官清歌,著實嚇了一跳,柳淑蘭面露驚慌之色,卻也硬撐著立挺腰桿,喝斥道:「你這個瘋傻丫,未免也太囂張了吧?你把芙蓉苑當做什麼地方了?一點兒規矩也沒有。就算我們老爺現在不待見我們大房了,也還輪不到你一個庶出的丫頭來教訓我們。」
上官清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嗤之以鼻冷哼一聲,繼而冷冷的道:「清歌只是個庶出的丫頭,確實沒有資格教訓大娘和大姐,但是……我總有資格要回我們三房該得的吧?請大娘把這十幾年來苛扣我們三房的月餉錢都拿出來吧,這些可是我們三房該得的,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哼,事情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老爺那兒都知道了,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你以為你們三房的那些月餉錢……還拿得到嗎?」柳淑蘭冷冷的睨向上官清歌,藉著微弱的燭火,不難看見大夫人在說這番話時,同時是氣得牙癢恨恨的,上官雲現在已經不讓她當家了,相當於她這位大夫人在丞相府的地位岌岌可危,這一切都要怪三房的人,特別是眼前的這個臭丫頭,她真恨不得將清歌生吞活剝了。
「哦?!拿不拿得到……可由不得大娘。」上官清歌清冷的眸底劃過一抹冷冽鋒芒,小手也同時緊握成拳,骨頭發出咯咯的響聲,在這寂夜裡不免磣人的慌。
「你……你想做什麼?」上官纖芷腳步忍不住朝後退了兩下,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位三小姐不是以前的上官清歌了,她不僅牙尖嘴俐,而且拳腳功夫也很厲害。
柳淑蘭蹙著眉頭瞪了女兒一眼,語氣透著幾分不屑:「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她能把咱們怎麼了?在這個家裡,除了老爺……其他人誰也不能動咱們母女分毫。」
「是嗎?」上官清歌冷笑一聲,突然一個燕子翻身,身影靈巧移動,只是短短一瞬間的功夫,便落在柳淑蘭的面前,一隻蔥白細嫩的柔荑,如同鐵鉗一般,緊扣柳淑蘭喉鎖。
「如果清歌說……自己一個不小心,錯手殺了大娘,不知道爹會……說什麼?」上官清歌唇角的邪魅笑意漾得更深幾分,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鬼魅,繼而淡淡道:「其實……清歌也根本不用那樣做,因為……清歌完全有能力讓大娘死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任何人都查不出死因來,就像上一次……大小姐和李三公子的苟且之事一樣,誰又能想得到呢……」
她的話在這暗夜裡,猶如鬼魅一般森冷陰寒,柳淑蘭和上官纖芷同時瞪大眼睛,一臉驚恐萬狀,如同看見惡魔一般。
雖然上官纖芷心裡很清楚,上次後花園發生的事兒,自己是被上官清歌禍害的,可是當聽見上官清歌親口承認時,她依然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前的上官清歌,還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們?難道一次落水,就讓惡魔附上了她的身體……
「你……」柳淑蘭的身體更是抖得厲害,就連說話也不利索了,而上官清歌掐在她喉嚨的手指又緊了緊,害得她一下子喘氣都變得困難了。
「清歌再最後問一遍……,那十幾年的月餉錢,大娘到底是給還是不給?」上官清歌的聲音聽起來清冷中透著幾分慵懶,可是卻又含藏著濃郁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