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抿唇微笑:「你自個兒都病著,還記掛著皇上啊,要不是你病著,也許今兒侍疾的就是你,不會是粟貴妃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07章節】。」
「她在御前?」宓妃一愣,眸底難掩失落,可那失落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瞬間就隱沒了,當下抬眸望著楚檀畫清聲道,「我好巧不巧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病了,不過想著姐姐在御前,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畢竟皇上也喜歡她,有她陪著必定沒事兒的。」
楚檀畫撇嘴,見她這床榻大得很,雖說屋子裡不冷,可是她在宓妃宮裡向來沒有什麼形象的,當下便脫了鞋子爬上床,在宓妃身邊兒靠著,這才笑道:「你們倆也真是奇怪,一個死命的爭寵,一個偏偏有恩寵也不去爭,我真是想不懂你們姓子差異這麼大怎麼就做了姐妹了?依我說啊,皇上看起來還是喜歡你更多一些的。」
聽完之後,安冉燁的眉頭皺的很深,看了楚檀畫一眼,當下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衝,楚檀畫嚇了一跳,當下扯著他的胳膊道:「你要做什麼去?」
楚檀畫回了太子府,就趕忙把安冉燁從書桌上扯下來,然後把門一關,抿唇看著他。
楚檀畫嘿嘿一笑:「給我雙倍?——給我雙倍,我就教你家兒子坑我的琥珀,而且琥珀絕對心甘情願的?」
「宓宓,其實——」
楚檀畫早在之前就已經交代了珍珠和黃金該做的事情,她們不必主刀,在旁邊遞遞手術刀什麼的還是可以的,主刀是她,另外的幾個太醫都是應急的和助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安懷就被用了楚檀畫親自研製的麻藥,然後他就睡過去了,立刻就被推進了那個小屋子裡頭。
宓妃一笑:「因為你是醫仙的徒弟啊,你是楚檀畫啊,你不會失手的?——你如今不該有這麼多顧慮,你應該好好兒的準備,以不變應萬變,若是連你都亂了,還有誰來組織這場手術呢?」t7sh。
楚檀畫哼了一聲,轉身就是笑容滿面的,又坑了不少錢回來,用個琥珀來換,還不錯,哈哈哈?
他笑,繼而咬牙:「畫兒,你不要得寸進尺?」
後這子他。「他們有事兒我肯定寢食難安的。」她眨眼。
「好好好,雙倍雙倍?」宓妃沒得法子,只得答應。
楚檀畫嘿嘿一笑:「八弟說將來他們成親的彩禮賞銀全給我,還有之前皇上賞他的新宅子他也給我,就是想讓我去叫琥珀點頭?」
安冉燁深吸一口氣:「楚檀畫,你最好是手術成功,不然的話本王一定要找你算賬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手術成不成功,誰也不必為這場手術犧牲姓命?——這樣,你滿意了-?」
「快看。」
「誒誒,怎麼說走你就走啊?不多待一會兒啦?」宓妃見她還是這麼個風風火火的姓子,忍不住笑說道。
宓妃揉了揉額角,躺下來用被子蒙著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
宓妃嘖嘖一歎:「高啊?畫兒,你真是坑人的高手啊?難怪這麼些年沒人找你麻煩了,你連你自個兒丫頭都這麼坑了,你看看你?嘖嘖嘖?」
宓妃一歎:「畫兒,你不懂,他那不是喜歡,只是移情作用罷了,畢竟我——」宓妃說到這裡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抿唇又笑道,「姐姐是嫡出的,模樣好看,辦事能力什麼的都強我百倍,我也就剩下個不爭寵能與她相較了,而且你也不瞭解皇上的心思,他的心裡頭,更喜歡的其實是粟貴妃【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零七章你真是坑人的高手啊!章節】。」
楚檀畫這才抿唇道:「毫不誇張的說,安懷的心臟現在就像個可能隨時停擺的鐘錶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停止跳動,他心口疼心會有絞痛的感覺,也是因為心臟血管堵塞的原因,這是我診脈和分析之後得出的結果,而且太醫院也都知道了,皇上叫我進宮,就是要我拿出一個法子來治好他的。」
幸而做手術的這幾天光線特別好,是晴天,楚檀畫事先就在小屋子的窗戶上貼了一層既能聚光又能防止沙塵的明紙,因此不用白熾燈也能完成手術。
她咬唇:「還有那些太醫的姓命呢?」
宓妃寫了字據,按了手印,當下咬牙道:「你這丫頭越發貪財的很?簡直就是個守財婆?」
「咱們不說這個了,說這個做什麼?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活得好好的,不說不開心的事兒,」宓妃打斷了楚檀畫的話,或許是不想讓楚檀畫談及她跟安懷的過往,忙打斷了楚檀畫的話,當下便望著她道,「畫兒,你給我說說,皇上的病究竟怎麼樣了?」
安冉燁見她模樣怪怪的,當下皺眉問道:「怎麼啦,你說話啊?」
楚檀畫才不管她說什麼,嘿嘿一笑,將字據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收好,才瞇眼笑道:「你家兒子這麼些年都秉承著不肯強迫琥珀的念頭,非要等她心甘情願的開口,那是不可能的,她最在意就是她的年紀了,這個坎兒她自個兒過不了的,你家兒子得幫她過呀,你家兒子就知道等,等有個屁用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是個女人,我瞭解女人嘛,所以啊,你得讓他去製造事端,你得讓琥珀緊張,你得坑她,你得坑出她的心裡話來嘛,至於怎麼坑,我就不信你兒子想不出來?再說了,坑了之後就生米煮成熟飯嘛?反正安懷也顧不到這些,先就這樣,未婚先/孕把琥珀這丫頭拴住了,還怕日後我家的登基給你娶不進門麼?是-?」
說著,楚檀畫就把東暖閣裡發生的事情全都——了一遍,這下子,輪到宓妃沉默了。
「哈哈,不給拉倒,讓你們磨嘰去,琥珀這丫頭死心眼,她認準的事兒就算再苦她也不輕易改口的?」楚檀畫作勢要走。
給安懷做手術,沒有人敢聲張,知情的人都有分寸的,安冉燁負責一切事宜,他嚴格控制了人數,不許任何人接近大和宮,其餘一切知情而不能到場的人全都有人去監視著,以防有人告密或是滋生事端。
「狐狸,被你說中了,父皇真答應做那個手術了,我把風險都說了一遍,但是他還是堅持要做。」楚檀畫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也把在東暖閣裡的經過說了一遍,這事兒安冉燁也是該知道的。
「皇上這樣做,是有些為難你們了。」
「狐狸我愛你??」
「你,你有法子治好他麼?畫兒,你的醫術那樣高明,你能治好他的,是不是?你一定能治好皇上的,對不對?」宓妃的擔心不是假的,她滿眼的希翼跟粟貴妃那樣的相似,楚檀畫看了就覺得壓力好大。
眾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誰也不敢說話,每個人額上都是一頭的汗,黃金在旁邊緊張的盯著楚檀畫的手邊,皇上的心臟就在那裡緩慢的跳動著,黃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皇上跳的一樣緩慢了,她有幾次都忘了要呼吸,只不過安懷是因為麻藥的關係跳得慢,而她是因為緊張的關係不敢呼吸。
見她說的嚴重,宓妃忙皺眉道:「到底怎麼了?」
楚檀畫嘿嘿一笑:「來,怕你反悔,立個字據先。」
楚檀畫在一頭大汗之後,終於看到了安懷跳動的心臟,所幸的是,他的血管並不是很細,而且也沒有室壁瘤,一切都很正常,就是血管堵塞了的問題倒是血流不通暢。
「那你還不肯幫他?他可是真出血本了啊?」
楚檀畫瞪眼:「你在嘖一個?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想反悔是不是?坑誰不是坑啊,能這麼著不費一兵一卒坑個媳婦回來,你就自個兒偷著樂去-?」
宓妃咬牙:「楚檀畫?你這是趁人之危?」
楚檀畫即說即做,立時就跳下床穿上她的鹿皮小靴子,直接就往門外走去。
楚檀畫腳步一頓,回眸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兒來,如果琥珀跟了八弟之後,你打算給她個什麼身份呀?妾侍?還是側妃啊?」
黃金低低的呼喚拉回了楚檀畫的神智,楚檀畫和眾人一起定睛一看,安懷拿原本還在緩慢跳動的傷口居然停止了跳動,那血管明明都已經佈滿了紅色,卻依舊停止了跳動。
楚檀畫點頭:「成?到時候成親,我就不送禮了啊,證婚人我來當,彩禮單子我來收啊?」
宓妃抿唇一笑:「這丫頭出身雖是平民百姓,可是卻不知比多少世家小姐強,我捨不得讓她做妾侍,長樂捨不得讓她做側妃,她自個兒倒好,兩樣都不願意,說是寧願做丫頭,做妾確實是委屈了她,做側妃得要皇上下旨才行,就琥珀這個身份,皇上不會下旨的,誰去說都沒用?所以我想著,只能等你家那位登基之後,給琥珀一個身份,好讓樂兒娶她進門,這樣才好,可是兩個人至今這樣曖昧不清的,我心裡頭也替樂兒著急,琥珀那孩子太過伶俐了,至今樂兒還摸不著她心裡的底呢?」
安冉燁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沉眸看著楚檀畫,最後長長一歎,將她抱在懷裡:「你又自個兒找了個難題回來,還把本王拖下水,討厭死你了不過你還真是說對了,本王怎麼可能捨得你去死呢?本王能保住你的姓命,你就放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楚檀畫聽了忍不住笑起來:「那分明就是一道嚴旨,怎麼是為難呢?那根本就是在下聖旨把我跟幾個太醫逼上梁山了,可是也不知皇上有沒有想過,若是不成功,就算他不殺這幾個太醫,也有人會殺了他們的?這等同於是把他們的姓命跟皇上的姓命捆綁在一起了呀?」
給安懷做手術的一切器具連著好幾天都給趕製出來了,楚檀畫憑著記憶畫圖,還有安懷自個兒的畫圖,那些東西能做的全都做出來了,除了很精密的儀器,其餘一切可以複製的都複製出來了,東暖閣旁邊這個新騰出來的屋子就像個小型手術室那樣,有著該有的一切【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零七章你真是坑人的高手啊!章節】。
楚檀畫一愣:「誒我說你從哪兒得來這麼大的信心呢?我自個兒心裡頭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倒是信心十足的啊?」
楚檀畫這話說的宓妃也忍不住笑起來,宓妃望著她低眸笑道:「太醫們在進宮給皇上當差的時候,就已經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呀,皇上好,自然沒人追究他們的責任,皇上不好,自然有人會追究他們的責任,這一場手術的風險,其實他們心裡頭都清楚,他們壓力也不比你小,不過畫兒,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的,我對你的醫術可有信心了?」
宓妃忙笑道:「你說得對,我改天就跟樂兒說,讓他趕緊坑,抓緊坑,早坑了早完事兒?」
「你等一下?你冷靜一點?」楚檀畫使勁掙脫他的鉗制,咬唇望著他道,「他想要活著,你懂麼?他想要活下來?太醫害怕做不好,我害怕做不好,可是他的害怕比我們都多?他害怕我們做不好丟了姓命,他害怕他自個兒丟了姓命?但是他依舊還是選擇要做,不單單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我們,若不盡力醫治,你知道結果是什麼的。你也知道,我們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在可以醫治的情況下,我們卻要放棄麼?還有,我選擇告訴你的原因也很簡單,父皇選擇無畏,下了嚴旨必須要做手術,這是無條件的信任我們;而我選擇告訴你,不僅僅是我信任你,而是,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保住我跟太醫們的姓命,在走投無路的情況的,你一定有法子的,你有這個能力,是麼?」
安冉燁皺眉,眸底俱是冷意:「父皇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做?這個手術如果不成功,那些太醫還有你就死定了?你知道是什麼罪名麼?就是弒君,到了那個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我說父皇是不是瘋了?要你去冒這樣大的風險?」
這是她第一次做手術,精神高度集中之後一定會有眩暈虛脫的感覺,她這會兒就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她不知道的是,這會兒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時辰了,旁邊的特製的止血散根本就快不夠用了。
楚檀畫眨眨眼睛,隱有茅塞頓開之感,想了一會兒之後笑道:「喲,我本來心裡頭亂的很,來找你說說話兒的,沒想到這一說還真把心裡頭的憋悶說通了,其實你說得對,我現在不該想太多,想太多會擾亂心情的,我應該好好兒的準備,得了,我心情好了,我回去準備去了?」
黃金見楚檀畫從怡景宮裡出來又是一臉的笑容,這下更是不解了,這天氣都沒一日三變的,怎麼殿下一會兒憂愁一會兒高興的?她還沒問出口呢,楚檀畫就一眼看見了她們,當下抿唇笑道:「走-,現在回府去?」
楚檀畫慢慢兒的縫合傷口,她這會兒的精神高度集中,珍珠不住的給她擦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血管終是縫合好了,她心裡長出一口氣,將那血管好好的放在那裡,緊張的等著血管通暢,血液流動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檀畫把自個兒的牙齒咬出了血都不曾在意。
楚檀畫抿唇,其實她這回過來,也是想要告訴她這個情況的,見她不願意說往事,便斂去眸底神色,正色道:「我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我知道你要聽實話,我來告訴你也是為了讓你能夠有所準備,至少知道怎麼安排你之後的人生。」
楚檀畫咬唇,在隔離出心臟那一塊兒之後,她就閉眸片刻,讓自己的心漸漸沉澱下來,然後拿過常用手術刀開始割口子,眾人都瞧著她的刀口,她雖是第一次做手術,可是開口表現的還算沉穩,幾個太醫暗中點頭,因為口子開的好,血並沒有很迅速的流出來,幾個人配合的很好,分工的也很好,在目前看來,手術狀況良好。
「哼?少在那裡油嘴滑舌甜言蜜語的哄本王?」他雖然不屑一顧的,可是嘴角卻忍不住牽起笑意來。
「樂兒許你什麼了?」
截取出來的血管迅速遞給了楚檀畫,這邊在縫合下肢的傷口,楚檀畫這邊卻開始了高難度的精密的縫合血管的工程。
楚檀畫聽了這話,哈哈一笑:「怪不得八弟求到我這裡來了,我說他怎麼給我那麼多好處要我去叫琥珀鬆口呢,原來是他自個兒搞不定啊?」
楚檀畫沉默半晌,才咬唇道:「我是有法子,但是你要仔細聽我說,這本來就是鐵定要死人的事兒,你要我跟閻王爺去搶人,那也得看搶得過還是搶不過啊?」
因為這裡必須要爭分奪秒的跟時間賽跑,手術時間越短越好,因此楚檀畫在割開那道口子之後,就有兩個太醫在下肢的地方截取血管了,兩邊手術同時進行,一開始是有些忙亂的,但是慢慢兒的就順起來了。
楚檀畫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心口一疼,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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