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坐在一邊的軟榻上,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才挑眉望著楚檀畫道:「都與你說了多少遍了,沒人在的時候就喚宓宓好了,叫什麼娘娘呢,見外的很?」
楚檀畫大笑:「你這人就是這樣,宮裡你這樣的妃子大概只有你一個了-,難怪教出八弟這樣的孩子來,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在名義上,你還是我跟太子爺的庶母呢,私底下倒是能叫你宓宓,可是這會兒你這裡侍女林立的,誰敢以下犯上啊?」
宓妃撇撇嘴,對著旁邊站著的幾個侍女道:「你們幾個都下去了,走的遠遠的,不許偷聽本宮跟太子妃說話,不叫你們不許進來,去-?」
「是【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七十九章岸上誰家遊冶郎(為推薦過1650加更)章節】。」幾個侍女都斂眉退了下去。
宓妃這才挑眉笑望著她:「怎麼樣?你可以叫宓宓了-?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這麼多規矩?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侍女在這裡確實討厭的很,就像在這兒拘束著咱們似的,我看你生姓也喜歡自在,果然是沒看錯你?」
楚檀畫嘿嘿一笑:「侍女一走,果然自在的很,哎,你這兒可真是涼快啊,我那琴台在山後頭,一點兒都沒有,可真是熱死了,偏偏他還不許我用冰塊降溫,說什麼怕傷了孩子,你說他這也太小心了-?幸而你在這裡,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兒乘涼去了?」
「這樣緊張你?不過太子說的也對,畢竟你是頭一胎,也是該防範一些的,再說了,他這樣心疼你,你就偷著樂-,」宓妃笑,然後仔細看了看楚檀畫突出來的肚子,抿唇道,「畫兒,我瞧著你這個肚子的形狀和你平常愛吃的那些菜,我感覺你會生個女兒。」。楚檀畫聽了挑眉:「是嘛,我自個兒是大夫我都探不出來是個什麼脈象,我自個兒都不知道生男生女,你倒是能瞧出來生男生女啊?」
宓妃得意一笑:「因為我有經驗啊,你沒生過,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兒,我倒是知道的,你如今這樣跟我那時候幾乎是完全相反的,那麼既然我生了個兒子你肯定就會生個女兒,怎麼,你不喜歡生閨女啊?」
「不是啊,我喜歡閨女,閨女貼心,兒子太調皮搗蛋,要是生個兒子,肯定是跟八弟一樣,說不定比他還皮實呢,我才不要,不過你這個不准,」楚檀畫撇嘴,「誰說飲食習慣就跟生男生女有關了?這得看男人的造化,嘿嘿,宓宓,這個你就不懂了,跟你說了也沒用,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二嫂前兒就生了個兒子,她愛吃的菜幾乎跟我一模一樣的,但是人家偏偏就生了個兒子?」
宓妃一愣,繼而笑道:「喲,你前幾日不是才說燕晚晴八月份才生麼?怎麼這麼快就生了啊?是個兒子,取的什麼名字啊?」
楚檀畫瞇眼一笑:「小祖宗待不住了要出來,可不就生了麼?是前兒寅時三刻生的,取的名字是楚文軒【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79章節】。」
「楚文軒?文軒,文軒,這個名兒好,我喜歡?」宓妃笑。
楚檀畫也笑,仰著頭靠在軟榻上瞇縫著眼睛看那樹葉縫隙之間露出的藍色天空:「我爹給取的名字,我昨兒見過那孩子,一身皺巴巴的,可是再過一個月眉眼長開之後一定好看,不過我想著二哥那脾氣,爹給那孩子取名叫文軒肯定希望那孩子文靜一些,至少不會像他爹那樣,考了個探花又不要?」
宓妃聽了楚檀畫的話掩嘴而笑:「楚老二我知道,當年也是轟動一時的事兒了,連我在清徐園都知道,考了個探花又不要功名,跑去西域娶了個女人回來,現在又去做藥草生意,可真是個不安分的人呢?」
楚檀畫瞇著眼睛笑:「是呀是呀,他從小跟著太子一塊兒長大,就有了這麼個不羈的姓子,凡事也不喜歡按照規矩來,肯定是在官場裡混不來的,如今做生意倒也有聲有色的,現在又有了個兒子,想必這姓子也能定下來些了,也省得我爹時常的心了?不過宓宓啊,我瞧著你家的長樂,也是這個樣子,可他到底是皇子,難不成你還要由著他胡鬧麼?現在還小,怎麼樣都隨他,可長大了怎麼辦呢?難不成一輩子這樣?」
宓妃聽了挑眉一笑:「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麼閒話了?我這個兒子從小兒就是這樣的,這樣的閒話我也聽了不少了,我都沒什麼感覺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愛聽閒話愛扯是非的人,怎麼今兒突然說起這個來了?我家長樂的姓子你還不瞭解麼?他這輩子就只能做個閒散王爺,你要是讓他輔佐太子爺理政,那還不如叫他想個法子捉弄人來的容易,何況你心裡也明白,我不願意讓他去做那樣的事兒,就想讓他好好兒的長大?」
「對呀,我確實是聽到了好多閒言碎語,不少都是跟八弟有關的,不過確如你所說,我知道你們倆的姓子,所以壓根不理會,可是,我還聽到不少關於我家琥珀的閒話啊,」楚檀畫坐起來,定定的瞧著宓妃,抿唇道,「宓宓,我不跟你拐彎抹角的說話,琥珀是我的陪嫁丫頭,雖說只是個丫鬟,但是也是從小跟著我一起長大的,你放任八弟纏著她跟著她,你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在背後說閒話了麼?我可以不在乎這些閒話,但是我也不能不在乎琥珀的感受呀,你們倆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們倆是來真的,還是打算玩玩就算了啊?這丫頭是個實誠心思,一旦放在心上可就是難以忘懷了的,你們倆可別顧著貪玩兒圖新鮮傷了她的心?」
「誰跟你貪玩兒圖新鮮啊?我可比你大了十來歲,且不說名義上是你的庶母,就算歲數上,也是你的大姐-?我都這麼大人了,我能跟你開玩笑麼?」宓妃瞪了她一眼,然後才神秘笑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琥珀的事兒我放在心上呢,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明確告訴你,琥珀這丫頭我要定了,哦,不對,是我們家長樂要定了,等他再大一些,兩個人的感情好起來,等你找到合適的伺候的人,就讓琥珀嫁過來就是了?」sxkt。
「什麼跟什麼啊,你這樣就決定了啊,你說了不算,得問琥珀自個兒的意思,再說了,八弟要了去做什麼,做小妾啊?那將來指婚指一個官宦女兒做正妃,我的琥珀還不得受欺負麼?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你們母子倆太草率了?」楚檀畫撇嘴,她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安長樂的自由散漫就是跟著宓妃學的,這也算是找到源頭了。
宓妃把她的椅子拉近了些,湊過來對著楚檀畫低聲笑道:「畫兒,你不知道,長樂是先認識琥珀才知道你的,他們倆的淵源可比你想像中的要早呢,而且這事兒連琥珀都不知道,我如今把這事兒告訴你,就當是給你吃個定心丸-,你聽了之後就會明白,長樂不會讓琥珀吃苦的?」
楚檀畫被宓妃說的好奇,便挑眉道:「什麼事兒啊,還弄得這樣神秘?」
「三年前的夏天,皇上因為朝中有事兒,提早就回了京城,我和長樂在園子待著厭煩了,就偷偷騙過守衛偷偷出了園子去京城郊外看野荷花去,後來晚上去了京城裡頭吃東西,就瞧見了琥珀,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長樂跟她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回來之後的那幾天長樂都拿著一束荷花在那兒傻笑,後來他就跟我說,打聽了一個姑娘,他喜歡,將來長大了要娶這個姑娘,後來我才知道了,這姑娘就是你的丫頭,反正這事兒我與你說了,日後怎樣發展也得看他倆的造化,我的意思就是——」
「我不支持也不反對,就讓他們倆順其自然-,你既然和我說了,我不理會那些閒言碎語就是了,不過你說了之後我也放心些?」楚檀畫一笑,打斷了宓妃的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琥珀的事兒她心裡頭有數,這也是看各人的造化,琥珀不可能跟著她一輩子的,她也不能耽誤人家琥珀的一生嘛,與其等著將來年紀大了去配個小廝,還不如這會兒讓她跟安長樂在一處多多培養感情,將來即便做個得寵的小妾總比不受人疼愛的好,何況還有她跟安冉燁在,晾誰也不敢欺負琥珀的,將來等時機成熟了,給琥珀換個身份,又有什麼不能的呢?
楚檀畫想到這裡,心確實定了下來,望著那一池子怒放的荷花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木欄邊上,卻見那池子對岸的垂楊底下走過來幾個人,安冉燁和安懷都在裡頭,她微微一笑,回眸看了宓妃一眼,見她在那裡喝茶,楚檀畫便勾眉對著那邊唱道:「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宓宓啊,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心裡頭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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